在读第八章之前,又把第七章再翻了一遍。觉得昨天写的读后感意犹未尽。
一是“白嘉轩后来引为终生遗憾的是没有听到万人涌动时的踢踏声。”这一句,还是《百年孤独》的味道。白嘉轩作为交农事件的幕后主使,是他让徐先生拟写传帖、让鹿三密送传帖、是他把各乡百姓煽起来去县府闹交农的,但他缺席了那一个重要的时刻。二是“时势和机运却促成了鹿三人生历程中的一次壮举。”一个拉长工的人成了交农事件的带头人之一。而他直到死亡都没有想透怎么会产生那样奇怪那么荒唐的感觉。作为读者则浮想联翩,似乎有万语千言埋藏在了心中。
交农事件对白嘉轩、鹿子霖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影响很大亦很深,应该说已经明朗化。
在第八章里,白鹿原又恢复了素有的生活秩序。只是这一年多时间里,《乡约》的条文松弛了,有些人开始走邪路。白嘉轩于是以族长的身份,用族规惩罚教育赌徒和抽大烟的人,扶助因之致贫的家庭。倒也值得称道。反而显得所谓的新政府基层组织还不如他这个族长有权威有效率有成果。
在这段时间,德高望重的冷先生在维护自身利益的基础上,通过两个女儿与白鹿两家联姻。不只不得罪任何一家,也有化解白嘉轩、鹿子霖之间因交农事件引起的芥蒂,和睦两家关系之心愿,主观上充满了善意。
下来是何县长登门拜访白嘉轩,请他出任本县参议员、他由开始的不明白、不在意到答应的过程。其中牵引出人中白狼事件,上万号人马全是白狼,烧杀奸淫无恶不作,正在叩击关中的大门。使他不再非议不大顺眼的白鹿仓团丁,也答应了何县长的聘请。
白嘉轩参加了本县第一届参议会,再回到白鹿村时和鹿子霖一样变了模样。时代变了,白鹿原也得变。男人开始剪辫子、女孩子也不再缠脚了。二姐和二姐夫皮匠这对不太重要的角色因为下乡拜年,时尚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开始影响白家人,尤其是子女。除了男孩子向往进城念书,按受新思想新观念。重头戏是女儿白灵,玩突然失踪去县城上学,连干爹鹿三都对这个干女儿产生了反感和忧虑。这明显也是伏笔。白灵不光长得水灵,而且聪明灵俐,更具叛逆精神,书中通过鹿三的内心反应,预料白灵或将有更大的危险还在后头。而白嘉轩由于过分的疼爱女儿还没有意识到风险。他只看到了女儿身上透出的那股豪放不羁的气度,甚至忽然联想到了那只形似白鹿的东西。此前多次看过本书,也知道白灵的后来的发展和遭遇,这次再精读到这里时,难免也想到白鹿,白灵何尝不是白鹿的精灵呢!至于其他的慨叹还是留在后面再细说不迟。
这一章的结尾作者详细叙述黑娃(鹿兆谦)。黑娃交上十七岁了,决定出去打工。耐人寻味的是,尽管白嘉轩对他一家人很好,但他却不愿与白家人亲近,更不愿在白家打工。经鹿三再三追问,他竟然是嫌嘉轩叔腰杆挺得太硬太直。这是什么理由,鹿三听了应该没有完全理解,还轻松地笑了。一个人平时腰杆挺的很直很硬,不只是一个习惯,应该与自信有关,与光明磊落有关,是不是还与一副傲骨盛气凌人有关呢?其他人若无偏见或者成见,又何必计较别人腰杆挺得直硬呢?双方之间若没有交集和利益之争,但就是看不惯,应该是什么起作用呢?
黑娃打工不久,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鹿三问明其中原委,差点儿气死。进门就抽了黑娃一记耳光,把黑娃和他媳妇赶出家门。黑娃连夜引着媳妇出门,买了村东头一孔破塌的窑洞安下了家。这要是在如今的年代,或许对鹿三家是个求之不得欢天喜地的事情,而且后面发生的事情也不会那么糟糕。可是不能假设,白鹿原上将会因为这个女人掀起多大的风浪,也只能随着小说而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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