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神侠。我不能多说,因为我家狄主公对当时的情景对我们只说了三言两语而过。”蒋相对郑义抱歉地一笑:“但就这三言两语,就足见万相神魔招魂幡的魔力,让人不可抗拒。”
郑义:“哦――是吗?他三言两语里说了什么?”
蒋相:“主公说,他那时候看到招魂幡向他罩落下去,就觉一片金光绚丽。明净的金光里,他恍恍惚惚地感觉他成站在了黄罗伞盖下的帝王。而黄罗伞盖里,还有数位曼歌曼舞的仙子手捧旒冕衮服,向着他从空冉冉而降,然后款款近他跟前,服侍他顶冠着袍。直到他感觉到万相神魔站到他的头上,听到与我说话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那一会儿的他感觉是头上不负重不堪,全身被招魂幡裹紧的骨头似乎都在缩。听过他这一样说,我将信将疑,想大概是他的开脱之词。
“老丈,狄望说的没错。”郑义听金钩钓叟讲到此处,不由地想起他在神犬峰下与万相神魔交手,被迫缩手撤退的那一刻,于是张口就说:“万相神魔他真有魔法。他的招魂幡真的能使人眼生幻象,临阵惊慌失措。邪门啊,这是邪门啊!是真能要命的邪门啊!”须知越是高手之日之间的对决,越是胜败只在于一招一式一瞬间的得与失。
“是啊!”蒋相感触甚深地说道:“万相神魔这样心计、武功高绝的大魔头,再配以他邪魅莫测的魔器,已不是什么样的人能是他的对手。神侠的功力虽然可能高强于他,但是一旦与他相遇,也必须小心他的魔器之惑,不要被他的魔器之幻分了心神。高手之间的对决,容不得半点分神与怠慢,成与败更是往往只在一招一式的得失之间。神侠若有法破解了他招魂幡上的魔法,就可稳操胜券了。”
“谢谢老丈的提醒,”郑义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知他的招魂幡上皆是邪幻之术,与他敌对时,我以不变应万变,只管照打不误就是了。看来,鳄鱼嘴山,我必须尽快一行了,免得大魔头没了耐性伤及无辜。老丈可愿与我一道前行?”
蒋相:“多谢神侠对老朽的信任。老朽也非常地想追随神侠左右,但是,这样是不明智的。”
郑义:“哦?老丈有何高明打算,意欲何去何从?”
蒋相:“今遭遇神侠一战,亲见神侠神威逆天,料想正道欲彰,正义的力量将要强势崛起,公平正义的光明势必普照江湖。而你――荡魔神侠,也将会成为几十年前象乌眉大侠一样伟大的人物,千古流芳。受你神侠神威的教训与感化,老杇一定改弦更张,不再随波逐流,尽余生之年为人间正道的张展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金钓钓叟蒋相说这番话时,一派庄重钦敬之态。郑义闻听师尊的名号由蒋相口中道出,是受人那么的尊崇,心中不胜欢悦。他喜孜孜地就说道:
“老丈知非改过,不失晚节,可喜可贺。但是不知老丈有什么样的具体打算?毕竟现在的江湖还是日月五毒教肆虐的江湖,晦风淫雨遮天日。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你与他们分道扬镳,恐怕有不测之祸。”
这是郑义想到了铁拳龚正的遭遇,不由地对金钩钓叟的未来心生担忧。现在,他在看来,金钩钓叟的功力尚不及铁拳龚正,万一被日月五毒教的高手报复,将自身不保。
郑义担忧,蒋相却平淡地一笑:“多谢神侠的厚意关心。老朽这等年岁,还有幸目睹到神侠的神威风采,且得到感化,迷途归返,得为人间正道做一份贡献,即使死也是死得其所,死而无憾。不过,纵然要死,我也要力争死的有所价值,不会做无谓的牺牲。因此,完成这一心愿,还需要神侠助我一臂之力。”
“哦――老丈,但有用得上小可的地方,尽管吩咐。”郑义一听说蒋相对他还有求助,马上慨然允诺。
蒋相“哈哈”轻笑一声:“请神侠予我一记重创,然后把我丢入河中。让我那生死相随的金钩钓也永沉河底吧……”
“老丈,这样使不得,太危险了。”郑义打断金钩钓叟的话,急切地道:“老丈,你这是何意?”
金钩钓叟淡淡地一笑道:“江湖险恶,有道是欲向生,先望死。我欲不枉死,必须这样做。这又叫做先危后得安,无危命难全”
郑义看着卧地笑谈生死浑自然的蒋相,现出一脸的因惑不解:“老丈,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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