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去了西藏(上篇)

作者: 原花花 | 来源:发表于2017-02-16 14:44 被阅读285次

    第一篇章 只那一抹云的风采

    穿破柴静视频中的穹顶,一路飞升至三千米高空,虽然氧气有些稀薄,导致头脑发胀,还伴有耳鸣,但只是一抹云的风采,就击败了所有的疲惫与不适。

    远远望去,尽是大片大片的蓝和不慌不忙的白。大朵大朵洁白而又饱满的云朵漂浮在天空中,与灼目的骄阳相互辉映,十分绚丽,一路上忍不住多次抬头看天。

    行走在拉萨市区,只见少数几团低低地悬挂在某个山顶,又有少数几团裙带般缠绕在某个山腰,还有少数几团跟随着你的脚步,心情好时为你遮挡灼灼烈日,也可能瞬间翻脸乌云密布,一阵急雨打得你无处可躲,好叫你知道高原天气的任性。

    大多数时候,它们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行走在拉萨街头密密麻麻的各地游客、数十年如一日在布宫前磕着等身长头的藏族同胞、围绕着大昭寺虔诚地转圈的转经者们……静观这世间的一切纷扰和变迁。

    沿着雅鲁藏布江,一路向西,美丽的云朵始终都是沿途风景中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元素。美丽的羊湖,在白云压顶的笼罩下,蓝的更加深邃与圣洁。

    沿途连绵起伏的山脉,高耸入云端,甚至接收到了云的投影,只见山坡上时而明亮,时而黑暗,此番景象恐怕只有高原可见。

    在本该是珠峰主峰最佳观景点时,乌云障目倾盆大雨,导致主峰真容不可轻易看见,却没想一个峰回路转,换一个角度却是晴天白日,主峰恰如一个美人一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盛为壮观,同行的人不由得兴奋的尖叫了起来。

    海拔一路攀升,回望来时的路,只见一簇簇连绵陡峭的山峰和天际尽头的云团,仿佛只在脚下,就一阵晕眩。

    待最终攀登至珠峰大本营,普通人类登顶之极限时,云朵们也已臣服在脚下,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走进云雾中。

    这里的云,以低至尘埃之姿态,深爱着这片雪域高原;也像个主人家一样,陪伴着来到这里的每一位过客,尽显迷人之美。

    第二篇章 达赖与班禅 

    西藏在不同的宗教势力的影响下,被分割成前藏和后藏两大片区。那个自称最美情郎的雪域大王,是每一个来到前藏的人都绕不开的忧伤;而那位破例成婚生子的西藏活佛,是每一个去到后藏的人争相朝拜的对象。

    一直以来,达赖和班禅始终傻傻分不清楚。来到西藏,才发现原来这里不只有拉萨,还有日喀则;不只有布达拉宫,还有扎什伦布寺,才明白谁是达赖,谁又是班禅。

    众所周知的布宫是前藏宗教势力中心,这里的最高领袖是为达赖,而扎寺是后藏的宗教中心,是班禅的主场。班禅和达赖各自分管不同的领域,地位无高下之分。因藏传佛教的活佛转世制度,又让两者始终“互为师徒”关系。

    图片来自网络(左一班禅十世,右一达赖十四世)

    藏传佛教认为,不管是达赖还是班禅,他们都是活佛的肉身表现形式。达赖是观音菩萨的化身,班禅是无量光佛的化身。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做对方的老师,于是他们约定:相对年长的达赖圆寂后,在位的班禅会承担转世灵童的教导工作;而班禅圆寂后,他的转世灵童的教导职责又会落在长大后的达赖身上,随着两大活佛的每一次转世,他们始终互为师徒,互相教导。

    只是不知道这一世的观音菩萨怎会迷失方向,叛逃印度,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最多情的达赖——仓央嘉措

    “住在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走在拉萨街头,我是世上最美的情郎。”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这佛光闪闪的高原,三步两步便是天堂,却仍有那么多人,因心事过重而走不动。”

    “假如真有来世,我愿生生世世为人,只做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哪怕一生贫困清苦,浪迹天涯,只要能爱恨歌哭,只要能心遂所愿。”

    ……

    他是历任达赖中最有名的一位,他就是达赖六世——仓央嘉措。

    莫名其妙地被推上达赖六世的宝座,人人为之艳羡,他却如坐针毡。他短暂的一生努力追寻的却不是佛光闪闪,只是一份世俗的生活而已。

    他的诗,美则美,虐也虐,所以才能如此叫人难以忘却。

    一开始,他还会歌颂爱情的美好,会浅吟得不到的苦恼。不像真无望,到更像是情话,被后人用来更是一种道不尽的甜蜜。而读他后面的诗歌,心中犹如压着一道枷锁,跟着他的无望一起心痛,跟着他的忧伤一起哀愁。

    最终倒在青海湖畔,对于那个带着枷锁穿着一身单衣的23岁少年,被官方认定为虚假六世的仓央嘉措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图片来自网络

    即使只有二十三年,这个离经叛道的情僧,也任性地住进了世人的心目中。仿佛只要走进这座高原,依然能看见他一袭华丽的朱红僧袍,行走在苍白无极的旷世雪域之中的模样。

    布宫里只有他的一座衣冠塔,不去也罢。找寻他的气息,径直去到那个屹立了千年的八廓街即可。

    走在磨的光滑锃亮的石块路上,我会忍不住在转经的拥挤人潮中四处寻找,也会忍不住向转角的玛吉阿米酒馆里侧探望,是否有一位穿着一身红黄僧袍的清秀少年,哦忘了,他走在拉萨街头时是一个叫宕桑旺波的年轻人。

    最NB的班禅——十世班禅

    图片来自网络

    当我听说班禅十世是一位已婚人士,我非常的震惊。这与我们之前了解的佛教习俗完全相悖,可是这位班禅不仅已婚,还不隐婚;不仅结婚,还同时住持教务;不仅继续做他的班禅,还依然被僧众和藏民们所拥护,更是令我吃惊!

    少见多怪的我查阅更多资料后发现藏传佛教与我们的佛教习俗并不一样。活佛结婚并非没有过,台湾艺人阿雅的老公就是一位活佛。在西藏不仅仅我们熟知的达赖和班禅两大活佛,那里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活佛体系。活佛们是被选定的转世灵童,而非自愿出家的喇嘛,长大后难免厌倦青灯古佛。达赖六世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十五岁才被认定,找到时已经有了意中人,所以才会有那“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矛盾和纠结,也才会有后来那样的叛逆和悲剧吧。

    只是如果真的选择了结婚和家庭,虽然不会像汉族那样被剥除佛籍,但在教内的仕途还是会有所影响,同时更导致其所在活佛派排名的下降,因此他们并不轻易如此。大多时候他们也只是找个情妇聊以慰藉,对此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比如仓央嘉措,但像班禅这样公然结婚的毕竟还比较少见。这也是那个特殊年代的产物。

    在文革那场浩荡中,西藏佛教受到了毁灭性的摧残,很多僧侣们被强迫还俗结婚,而班禅也饱经文革的摧残,身陷囹圄数十载,出来后已是不惑之年,渴望家庭的温暖,所以对于班禅的结婚,他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和理解。

    班禅之所以能获得世人的理解和宽容,绝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怜勉。而是班禅本人优秀的品格所然。班禅十世在动荡的年代为祖国统一和西藏解放上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同时他还是一名优秀的企业家,以身作则,以扎寺作为试点实行“以寺养寺”的政策,期间创办大量企业,为扎寺带来了大量的经济收入;最主要的是无论他走的多远,始终没有放弃对佛法的钻研和参悟,没有忘了他本来的样子。

    与同时期叛逃印度的达赖相比,这位班禅实在近乎完美。最终他不仅赢得了世界,世界也给了他想要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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