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的契约
文 | 小艾姑姑
楔子
她遭遇危险，他就会出现；次日的朝阳升起，他便消失。
她所有的爱情都会止于一个吻，如同一个被复制的诅咒。
第三集
第6幕 该来的终究会来
高盛被唐钟几人打得鼻青脸肿，谢文嫣吓得要打电话报警，被高盛拦了下来。
“打120......就行。”高盛捂着胸口，面露痛苦地说。
谢文嫣一边拨打电话，一边用手擦着高盛眼角流出的血。
“头晕吗？呼吸疼不疼？还可以动吗？”谢文嫣按照医生的询问焦急地问高盛，手刚一碰到他腹部，就被他推了回来。
“肌.……肉，肌肉拉伤，肋骨……没断，头部……不是很晕，还有一些皮外伤，地址……这里是……高新区.……新华南路正……正弘写字楼。”高盛皱着眉对谢文嫣的手机话筒说道。
谢文嫣惊讶地望着高盛。电话那头医生说得话，高盛一句也没听见，却猜中了八成。高盛尴尬的对谢文嫣挤出一个笑容，“这不是……第一次，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谢文嫣拾起地上被唐钟踩烂的眼镜，装进包里，扶起高盛，慢慢走出地下停车场，走到楼外一排木质长椅上坐了下来，等待着急救车的到来。
傍晚六点多，天色还亮，谢文嫣看着满脸青肿的高盛，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讲唐钟的事，她实在不想说出自己与唐钟之间的关系，羞愧的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高盛咧着嘴，歪头看着谢文嫣，“把你……吓坏了吧，我真的……没事。”
谢文嫣叹了口气，心情更加难过了。
120来得很快，高盛被拉到附近一家二级医院的急诊科。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幸好没有伤及内脏，只是胸部撕裂、腹部韧带拉伤，脑CT也没有看见肿块和出血。谢文嫣这才松开了一口气。她看着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高盛，抱歉地说：“高盛，对不起……”
高盛睁开眼，一只手轻拍着谢文嫣冰凉的手背，摇了摇头。“别害怕，真得没什么，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
高盛说得轻松，但谢文嫣知道这些话都是高盛安慰她而已。被唐钟盯上，怎么可能会没事。
约好的晚餐，就这样被一场意外破坏。高盛躺在病床上打了几通电话。谢文嫣看着天色渐晚，提出要留下来陪他，却被高盛劝阻。
“一会儿有人会来陪我，你……不是还有工作吗，回去吧。要不要……帮你叫辆车。”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谢文嫣很担心高盛，却不知该怎样说，“那……要不我去买碗粥回来。”
“对哈，我们……说好一起吃晚饭的……”高盛用那只没有淤青的眼，帅气的看着谢文嫣，指着自己肿胀的嘴巴，尴尬地笑了笑，“我现在……吃不下东西，你回去吧，这里离市区太远，不要迟到了。”
谢文嫣抱歉地离开了高盛，按护士说的方位寻找距离医院最近的公交站。
郊区的环境十分清冷，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可谢文嫣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她四下张望，没发现特殊的人，但心里依旧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上了回市区的汽车，车刚开了一阵儿，天空就下起了小雨，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越来越急。
谢文嫣看着手表，再有一个小时就该上班了，她环抱着双臂，望向窗外茫茫的雨水，心情越来越糟。
车开进市中心，距离谢文嫣工作的便利店只剩几条街了，但再坐下去就会偏离方向，谢文嫣急忙下了车，跑到附近的报亭买了一把雨伞。撑着伞在雨中快速前行。
雨越来越大，道路更泥泞了。谢文嫣忽然想到一条平时不怎么走的近道儿，那里需要穿过一条小巷，虽然小巷幽深僻静，却能节省一半的时间，她握着伞柄，匆匆往那条小巷走去。
巷子越来越窄，雨水砸在墙壁上的回声越来越大，像是想要直接砸进人的脑壳一样。
“唐宁……”
谢文嫣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
“唐宁！”
唐宁――这个她做梦都想摆脱的名字，如今再一次回到她的耳中。
“唐宁！别说你不认识我，我可是你爹呐！”
谢文嫣像被定住了一样，呆愣在原地。雨伞慢慢从她手中滑落，掉进了水坑。
一个瘦高的身影从谢文嫣身后一晃一晃地走了出来。
“八年没见了吧，出落的挺不错的呀。刚刚差点没认出来你，要不是我又返回一趟正弘写字楼，还真就让你给跑啦！”唐钟对着谢文嫣挑眉笑了笑，“我一路开车跟着你从郊区到市区，我就想啊，我就想，你这几年……都去哪了？啊？！你去哪儿了呀！”
一只形同枯稿的手搭在了谢文嫣的肩上。
“啊！”
她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蹲在雨中，不停颤栗。她想远离那只鬼爪。然而，那鬼爪却抓得更紧了。唐钟薅起谢文嫣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
阴影里，唐钟的脸很可怕――尖小的耳朵、深陷的眼窝、高耸的颧骨，还有龇牙咧嘴的表情，亦然就是一个恶魔鬼怪。
唐钟似乎很满意自己吓到了谢文嫣。他咧着嘴笑了两声，一只手解开雨衣，撩起皮夹克，露出了一块极为难看的肚皮。
唐钟指着肚皮上几道暗紫色的疤，还有一串像蜘蛛一样的缝合印记说：“这个记得吗，你们娘俩的杰作。”
似乎还不够，唐钟揪紧了谢文嫣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肚皮上，咬着牙说，“看看这道疤，足足切了我二十公分肠子。那个婊子死了，这笔账，我得跟你算！”
谢文嫣的脸被贴在唐钟冰冷又凹凸不平的肚皮上，恶心得直反胃，她不停拍打唐钟的鬼爪，想要摆脱他。
然而，这样的动作，让唐钟更加烦躁，他揪住谢文嫣的头发，使劲往后扯了一把，让她面冲自己。
“那个臭娘们把我的钱藏起来了，可是她死了，钱去哪儿了？啊？你说！她是不是给你啦！是不是背着我早就给你啦？”
唐钟肺气不足，连续的呼喊让他止不住地咳嗽了一阵，他扣着后脑勺，烦躁地低吼了一声。
“我没有闲功夫跟你瞎耗着，给老子把钱拿出来，老子就饶了你这条小命。要不然.......”说完，他朝谢文嫣肚子上踢了一脚，看着谢文嫣跌倒在地，唐钟拍掉手里被他薅起的头发，晃了晃脖子，双手捏的嘎巴嘎巴直响。
谢文嫣趟在雨中，湿漉漉的头发粘满了泥水，她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哭声流露出来。
“我……我不知道，我没拿你的钱，妈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少她妈的给我装蒜，你跟那臭婊子一个德性，不打你们，你们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唐钟扭着脖子，撇着嘴，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亮出刀锋，冲着谢文嫣的鼻子晃悠。
雨地中的谢文嫣瑟瑟发抖，儿时对唐钟的恐惧一涌而出，呆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唐钟看谢文嫣一言不发，料想她一定知道钱的去处，不耐烦地挥刀大吼：“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快说！老子的钱在哪儿！”
谢文嫣眼看刀子就要划向她面孔，本能向后躲闪了一下，然而终究没能躲过尖利的刀锋，右脸被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血水混着雨流向她胸口，浅色的衣襟被染得鲜红。
唐钟见到血腥更加兴奋了，他挥舞着刀子逼近谢文嫣。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吧。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谢文嫣绝望的在心中呐喊。
雨更大了，如倾盆般从天空倾倒下来。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整个巷子，雷声紧接着砸向俩人。
谢文嫣因受伤的惊吓和巨大的心里压力，昏倒在雨中。而此时，唐钟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当闪电再次划过夜空时，那人睁开了双眼。
第7幕 神的呼唤
“人类最可恶的行为，就是欺凌弱者。”
唐钟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用刀挡在胸前。
“你……你是谁？敢管老子的事，小心老子弄死你。”
黑暗中，那个高大的身影一脚将唐钟揣飞。唐钟的后脑勺磕在墙边凸起的砖头上，晕了过去。
“是你在呼唤我么？”北冥曜俯视着雨中弱小的谢文嫣。
一刻钟前。北冥曜强烈地感觉到不安与烦躁。数千年的黑暗与孤寂，让他的血液凝固到枯竭。一声浅短的呼唤，混合着炙烈的血腥，瞬间转为一束光，照亮他眼前的黑暗。
人间的味道灌入北冥曜的胸腔。圣火如飞腾的巨龙，急促在他干枯的血液内流窜。北冥曜摊开双手，深深呼吸了一口雨水的清新。他聆听着雷声的怒吼，睁开了双眼，看着地上那个蜷缩的少女，等待着她的回应。
北冥曜将晕厥的谢文嫣抱了起来。她实在是太柔弱了，轻得像一片羽毛，浑身湿漉漉、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北冥曜食指划过谢文嫣右脸冒着鲜血的伤口，如火焰般的蓝色气流瞬间将那伤口合二为一，皮肤跟着恢复如初。大雨冲净了谢文嫣脸上的血水。而北冥曜却没有一丝湿痕。他抱着谢文嫣走向巷口更加光亮的大路。
一对远光灯朝他们打来，强烈的灯光晃入北冥曜的双眼，他深蓝如海的瞳孔不断收缩翻涌，瞳仁内一个陌生物体，由远及近，正飞速向他冲来。
北冥曜想也没想伸出右手挥向夜空，那辆货车嘎然而止，急速的惯力将车尾抛向空中。失去车灯的干扰，北冥曜看清了车上恐慌惊吓的人类，他将五指收回，悬空将那辆货车拉回了路面。
哐的一声，货车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玻璃窗也跟着振动碎成了粉末。车上的几个人却只是缓缓靠向座椅，晕睡过去。
路面急速的刹车声并没有阻止追尾。北冥曜抱着谢文嫣闪到一个车站站亭下面。他缓缓闭上双眼，蓝色的氤氲消失，再次睁开双眼时，雨水已然落在着他高大的身躯上。
“文嫣……谢文嫣？”
一个中年女人扒开北冥曜的胳膊，垫着脚尖往他臂弯里看。
“文嫣，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北冥曜看到中年女人焦急的神情，料想两人一定相识，他垂头问中年女人，“你认识她？”
那女人似乎被北冥曜不怒自威的样貌震慑住了，连连点头应和道，“认，认识……她就在我们店里上班。”女人指向自己身后的便利店。
北冥曜看着屋里整排货架以及琳琅满目的货品，皱起了眉，“如此狭小空间，怎能容人休息。”
“啊？”中年女人没有听明白北冥曜的话。
“这个女人……”北冥曜想了想，又说：“谢文嫣……住在哪里？”
“啊……”中年女人看了看谢文嫣又看了看北冥曜，当她再次接触到北冥曜的眼睛时，不自觉地说出了谢文嫣的住址。
“亚宝街，惠忠路3号沁阳小区……”
北冥曜闭上双眼，脑中展现出无数画面，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中年女人说出的地址上。他对中年女人微笑了一下，向锁定的目标走去。
那女人嘴角慢慢裂开，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路笑着走回便利店，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边挥动着手中的雨伞，一边朝雨中的北冥曜大喊，“雨……雨伞。”
“不需要……”北冥曜消失在中年女人的视线中。
雨夜中，一个黑影从便利店前闪过。
又名：我生命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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