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开始之前，倪秋终于给我交代工作岗位。我一直静静地听着。
风华集团是全市位列前五的大型企业，每年的广告费达几千万。今年的金融危机令人头疼，于是倪秋收购了天狼广告公司，主要负责集团的宣传。如此以来，便可节省近一半这方面的开支，而且还可以增加一个赢利点。我明天就走马上任这家分公司的总经理，蔡阳雨（天狼现实中的名字）则做我的副手。
我忍不住看了一下蔡阳雨，她又是微微一笑，只是这次多了些苦涩。
后来，我知道了天狼广告公司被风华收购的内幕。
蔡阳雨的老公是一名勇士，具备知难而上的大无畏精神，在金融危机肆虐的时候，奋不顾身去炒期货，结果亏了个血本无归。房子没了，车没了，还借了高利贷。于是，蔡阳雨高风亮节，出售了天狼。
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再坏的女人也比男人善良。
演出开始了，皆为低俗好笑的内容。
突然想起那个叫老沈阳的演员，他跟倪秋一样，是这个时代的宠儿！
外面的雨始终没停过。
我看着倪秋用“老子来死”载着蔡阳雨扬水而去。
唉，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小区门口，我没有进去。旁边有家门面店已经关门，我跑到屋檐下蹲了下来。
就在途中的某一个时刻，我突然再次良心发现，决定把燕子赶紧处理掉。再被我糟蹋下去，恐怕会毁了她。
掏出手机，发短信：燕子，不管你有没有睡，有件事情现在要解决，明天我就换新工作了，就以这个时间为节点，忘记我吧，或者忘记并痛恨我也行。
短信很快就回复了过来：为什么？
刘让：因为不想浪费你的大好青春了，不想把你变成一个剩女。
燕子：借口。你没女朋友，为什么不能接纳我？
刘让：有女朋友的时候，我是个好男人；没女朋友的时候，我是个坏男人。我不想做好人。
燕子：不管，我等。
刘让：别等了，也别做梦了。
燕子：你是孙悟空！你是猴子！你是石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我起身疾走，雨还是很大，顷刻淋湿了我的头发。
回到家径直去了书房，打开电脑。
我心里有点乱，也有哀伤。在电脑里放了一首老歌，张国荣的《倩女幽魂》。音响调到很大，但歌声还是几乎被窗外的风雨声覆盖。
掏出了一盒烟，是在“盛世人间”看演出时，倪秋送的。烟盒很漂亮，淡黄色，铝质。这是“苏烟”新出的一款礼品装，里面只有5根。我学习电视剧《我的兄弟叫顺溜》里的陈司令，一下子点上了3根，用嘴叼住，左边一支，右边一支，中间一支。
在烟雾缭绕中，在死人的歌声里，我盯着窗外肆无忌惮的风雨，开始矫情的继续忧伤……
其实，燕子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就是她爱上了我。而我的心底，仿佛也对她逐渐有了感觉。如此以来，就不再与游戏有关，这才是我想离开的真正原因。
那次去“视察”过篮球宝贝后，因为工作原因，我和大三女生燕子就经常见面。她每次到我办公室来，都会带个苹果或者大果冻什么的，放到桌子上。
走的时候，总是会说一句：“只要见到你，就看到你在抽烟，抽多了不好的。”
大家都需要关怀，都喜欢被关心，我也不例外，更何况关心我的是一个美仑美奂的江南女生。
我翻开了篮球宝贝的档案册，把燕子的电话存进了手机。如果不出意外，燕子很快就会成为我的收藏。
按照一贯程序，我约她一起出去吃晚饭。
那一天，她是经过细心打扮的。毕竟是学生，没有华丽的衣服，更没有昂贵的首饰。不过仅是一条白色棉布的长裙，就足以让她清纯得让人心动。
我心里暗自说道：这可比那篮球宝贝的工作服，更有诱惑力多了。
晚饭在快乐、温馨的气氛中进行。
几杯酒下肚后，我开始打量美丽的燕子，很快我就可以在她的身体里撒野，一阵阵莫名的兴奋，袭击着我。
可燕子说了一席话，直接泼了我一头冷水。
燕子问：“刘老师，你是什么时候毕业的？”
“2002年。”
“那时候工作应该比现在好找吧。”
“是的。”
“时间过得好快啊，再有一年多我也要大学毕业了。听学长们说现在工作很难找，到时候刘老师一定要帮忙啊！好想找份有头有脸的工作！”
娘了个腿儿！狐狸精的尾巴露出来了。
突然觉得，燕子关心我，送我苹果，送我大果冻，忠告我吸烟有害健康，跟我一起出来吃饭，甚至跟我上床，都是为了让我到时候帮忙解决工作，TMD还要有头有脸的工作！
我有我的原则：不跟追求交换价值的女人上床。
买单，走人。
来到店外，下雨了。燕子从包里掏出把伞，举过了我的头顶，这丫头倒是蛮有心的。
我没有发扬绅士风度把她送回学校，而是让出租车先开到了自家小区门口。扔给司机100大元，嘱咐：“把这个姑娘安全送到XX大学，拜托。”
燕子很及时地也下了车，把伞举过我的头顶说：“在下雨，我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
“走吧。”她边说边挽起了我的胳膊。
出租车司机很是激灵，一踩油门，带着100大元狂奔而去。到了楼下，燕子依旧挽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早点回去吧，太晚了一个人不安全。”说完，我轻轻拿开了她的胳膊，上了楼。
从阳台上，我看到燕子一直站在那里，很久很久，最后默默地走了。
那一夜以后，她开始叫我哥，我也叫了她妹妹。
2009年5月，金融危机没有好转的迹象，大学毕业生的就业形势更为严峻。
燕子就要告别学习和生活了4年的大学校园，她找到我，一口一个哥，然后就给我出了道难题：给她找一份有头有脸的工作。
通过一年多的时间，我已经知道，燕子的工作能力很强，整个篮球宝贝队伍被她打理得像模像样，还拿了全国的奖，这让我的脸上很有光彩。
其实帮她一次也无妨，不过这丫头也太不靠谱了，现阶段能找个好点的工作就不错了，可她竟然还要求甚高！丫丫个呸的！
于是，我含含糊糊应付了她，不置可否。
没过几天，燕子带着男朋友又来找我。
她把这几天找工作的悲惨遭遇向我汇报了一遍，我的心听得软乎乎的。
接着，她又说学校已经在逼他们交就业协议书，不交就不发毕业证。我知道这是学校在弄虚作假，美化出一个高就业率来，好再招生，不成体统！
燕子的男朋友也是今年毕业，也还没落实工作。他帮着燕子说好话，这小毛伙子长得不赖，但完全是一个小二百五，嘴笨得离谱。我知道他是想奉承我，可他那张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急得燕子，偷偷扯他的衬衣。
死娃娃，连话都不会说，估计他除了会往燕子身体里输送液体外，其它什么也不会。
我对燕子说：“你回去吧，我给你试试。”
晚上，燕子的父母打电话来，对我进行侧翼进攻，赞美之词说了一飞机。可我就记住了一句，是这样的：我们家燕子很崇拜你啊，回家老是说你。
我带着燕子请了一个朋友吃饭，期间一直暗示燕子频频敬酒，连交杯酒也不落下。我还献上了一对珍贵的玉碗，总算在优质单位给燕子讨了个饭碗。
燕子高兴得飞上了天，还胡乱呼扇翅子。
她上班两天后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请我吃饭。
我试探着问：“把你男朋友也叫上吧。”
她说：“不叫！”
我乐呵呵地道：“严重好的。”
燕子和我都很开心，喝了很多酒。饭快吃完的时候，我借故去洗手间，到前台把单买了。
她得知后，一个劲儿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啊！”
我笑了笑：“等你发了第一个月工资再请吧。”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燕子提议去唱歌，我欣然同意。
到了一家量贩式KTV，名字叫作百分百。要了一瓶红酒几样小吃，燕子再次跟我不停地碰杯。
大约半个小时后，燕子起身点了一首DJ舞曲，开始摇摆身体。
跳着跳着，她脱掉衬衫扎在腰间，继续扭动。各位看官，夏天已经到了，她脱掉了衬衫那还能剩下什么？
就这样，一个一米七八、身材火爆的23岁姑娘，开始上演为我特制的美丽舞蹈。她时而柔软得像条蛇，时而震颤得像痉挛。酒精瞬间滚烫了我的周身，欲望挑战着我的底线。
如果说，燕子先和我上床，我再给她解决工作，那无疑是触犯了我的原则。可实际情况是她并没有和我发生关系，我就已经把她的工作给解决了。
靠！那还犹豫什么？上！
我抱住了燕子，一口亲了下去。她迎合，舌头往我嘴里钻。她一把将我推到了沙发上，随即用长长的双腿咬住了我。
DJ舞曲，没有低潮地疯狂播放，燕子死死搂紧我的头，上下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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