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海盗那么多,我怕去了回不来!”我把她的高跟鞋从屋中央踢回沙发边上,她倒是甩得潇洒,没准哪会儿就把休息间那两个醉鬼绊个狗啃泥。
“你就这点儿出息!”方清芙冷哼。
哎呀,她还没完了!这几个人轮番给我添堵!真是忍无可忍。
“你们几个要是有出息就甭见天上我这报到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们个个得来三百八十回!我一高雅婚纱店快让你们变成收容所啦!来就来吧,偏偏总拿我单着说事儿!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一斤瓜子能吐出五斤的皮来!”我站在地中间,劈腿叉腰,吐沫横飞。
方清芙捋了捋头发,跟我装选择性耳聋,还笑嘻嘻问我,“晚上供不供饭?不然咱们出去吃?”
一听见吃饭周某人来劲了,也不盯着电影看了,转回头问方清芙,“你想吃锡纸烧甲鱼不?我知道一家店,超级棒!”他居然也拿我的话当放屁。
“还等什么,立马就去!”方清芙用脚勾过一只鞋子来,边穿边说。
“你们不管姓邵的?”我瞪圆眼睛问。
周劲一坏笑说,“反正你得照顾姓汤的,就顺便也管管姓邵的!”
“原来姓邵的在你眼里还不如一只烧甲鱼?!”我怒视方清芙。
“有你照顾他,我放一百个心!等我们吃完他也该醒了,到时候给你们外带一些回来,等着吧!”方清芙说着拎起包挎上周劲一胳膊,两人迈着欢快的步子下楼去了。
我赶紧气运丹田,十指相扣从胸口处往下压,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再吐气,一口接一口吐着……终于将怒火熄灭。
我坐回老板椅上,趁着四周安静沉思了一下,越发觉得不对劲,方清芙和邵威尔之间一定有事,不然她的态度怎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昨晚喝酒时还一副痴情种的模样呢,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邵威尔已经站在我面前。
我定定的看着他问,“你和清芙吵架了?”
邵威尔摇摇头,踱到窗前,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然后答非所问的说,“今晚阴天,不会有星星了。”
看来,他和方清芙之间确实有问题了。
我懒得继续问下去,他那张嘴严实得很,只要他不想告诉你,上夹棍都不会说。
我走过去,陪他一起站在窗前,一起遥望没有星星的黑漆漆的夜空。
他好像很喜欢我的这扇窗户,每次来都会在窗前沉默的立一会。我偶尔也喜欢在窗前与他并肩而立,尽管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能够跟他一起对着窗外装深沉,我还是挺乐的。
可是也没有这么装深沉的呀!
大半夜的,我俩不言不语站了半个多小时。我腿都酸了,斜眼看看邵威尔,那厮还是面无表情的站着,好像石化了。
休息间里汤曦还在睡着,呼噜打得震天响,居然还时不时磨几下牙。
而出去吃烧甲鱼的周劲一和方清芙一直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这是想饿死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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