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姜小禾傍晚失踪了,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的阿拉斯加。
半夜十二点姜小禾还没有回家,姜小禾的妈妈夏百合怎么也找不到她,警察说只有满了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夏百合左眼一直跳个不停,她不知道眼睛跳但是祸还是福?
此刻,夏百合希望姜小禾牵的阿拉斯加不是四个月的孩子,而是一条真正的雪地之王,它可以保护自己的小主人。
夏百合从未如此忐忑过。
从姜小禾的失踪已经过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了,彻夜未睡的夏百合,很是憔悴,岁月不饶人,她已经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夏百合发动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找不到姜小禾的踪迹,她只希望是女儿去了某个同学家玩耍,她默默祈祷不要出事。
姜小禾是一个高二的学生,她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夏百合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怎么也找不到她,姜小禾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从不会一声不吭的不见了,而且她只是去遛狗,平时遛狗顶多两个小时就回家了,夏百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姜小禾可能出事了……
姜小禾居住在一个小县城的郊区,两面环山,中间一条大河,风平浪静的河水深不见底,除了偶尔有个老人在河边垂钓,几乎见不到人。
夏百合很后悔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居住,别的她都不敢想,豆大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告诉自己必须坚强,女儿需要自己。
夏百合怀疑自己的命不好,生下姜小禾,姜小禾的父亲就意外去世了,过了几年她又改嫁,还没等姜小禾跟那个男人改姓的时候,那个男人又出车祸而死,姜小禾上初中的时候,经人介绍,她又改嫁给一个卖西瓜的小贩,没想到没过多久小贩突发疾病,一命呜呼,别人都说她是克夫的命,久而久之没人敢给她介绍了,她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现在女儿又失踪了,难道真的这辈子要她孤独终老吗?
夏百合不信邪,女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她安慰着自己,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老天一定会眷顾她的。
“百合出事了,你快去河边看看。”热心帮忙寻找女儿的邻居火急火燎的叫喊着。
夏百合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夺眶而出,悬着的心跳的都要爆炸了。
河边围满了人,一个大爷傍晚钓鱼的时候,鱼钩往下沉,大爷兴高采烈的以为钓到了一条大鱼,使劲的拽了上来,却不想是一个巨大的黑袋子包裹着什么尸体。
黑袋子鼓鼓的,老大爷忍不住好奇打开了袋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尸体,头活生生的被人剁了,皮毛被扒了,肚子剌了一条长口子,里面的内脏暴露了出来,血淋淋的肉在河水中泡的有些发胀,爪子也被人剁了。
很多人猜测这可能是一条狗,猫也没有那么大,而且还是一条小狗,毕竟肉质很嫩,它的皮毛被剥了,可能不想让人知道它的真实身份。
听说夏百合的女儿和她家的四个月大的阿拉斯加不见了,大家怀疑这具动物尸体可能就是那条阿拉斯加。
夏百合家的阿拉斯加是最近才买的,姜小禾由于母亲不断嫁人,继父不断离奇死亡,她性格很内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夏百合害怕女儿性格越来越孤僻就给她买了这条血统纯正的阿拉斯加。
灰色的阿拉斯加很像一条土狗,但姜小禾爱不释手,可能是这条阿拉斯加没有鄙视她的眼神,它只会舔她的手,给她撒娇,姜小禾高中只能每周末回家,回家后她总是要带阿拉斯加去溜溜。
一人一狗,在那条了无人烟的路显得格外寂静,除了阿拉斯加叫几声,几乎没有人打扰她们,姜小禾喜欢那种没人打扰的生活。
夏百合扑倒在河边,用手撕开巨大黑色塑料袋,她害怕里面装着女儿瘦弱的身体,袋子里除了那条疑似狗的身体外,什么都没有,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抱了侥幸的心态。
河边的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百合,你快点报警吧,也许凶手先杀了你家的狗,再杀了小禾的。”
夏百合刚刚叹了气,心又悬了起来。
话糙理不糙,也有可能凶手还来不及杀了小禾抛尸,所以先抛了她的狗。
夏百合再一次报警了。
2
距离姜小禾失踪整整二十五个小时了。
那具动物尸体是用砍刀砍下了头,目前看来有这把刀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凶手,警察也来调查了现场,并没有发现别的有价值的线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都说姜小禾肯定和那具动物尸体一样被暗杀了,弃尸了。
最大嫌疑的就是刚搬进来的赵坨子,因为他是个屠夫,只有他有那种砍下狗头的砍肉刀。
这个赵坨子是半夜十二点搬过来的,搬家的大卡车轰隆隆的声音,吵的大家都睡不着觉,他长得三大五粗,一脸麻子,有一条腿还有点跛,在县城的农贸市场卖肉,因为这里离县城很近,排废水又方便,赵坨子就选择了这里成了新的屠肉场。
赵坨子身上不仅有股杀猪的凶神恶煞的狠劲,还有股猪屎味,对这个半夜搬来的人,大家都不怎么待见。
光是这个长相就怀疑他,实在是太以貌取人,他跟别人说他有个老婆,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出入,从未有人见过他的老婆,想见也不敢靠近他的屠肉场,一条凶猛的藏獒守护在他的大门口,就像个忠实的士兵一样。
关键是他的藏獒是吃肉的,每天赵坨子杀完猪,总是割一块肉喂他的藏獒,还有剩下卖不出去的肉都用来喂藏獒,黑色的藏獒长得无比健壮。
有人说在他家附近听到过女人叫喊的声音,可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女人,赵坨子每次回家也会带一份盒饭,估计是给他口中的老婆,邻居一度怀疑他圈禁了那个女人。
那具动物尸体,被大刀一刀剁下了脑袋,赵坨子是个杀猪的,他完全有那个能力,还有剥皮的刀具,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夏百合也怀疑一定是赵坨子变态,囚禁了自己的女儿。
女儿姜小禾每天遛狗的路线,都会从赵坨子杀猪场过路,虽然赵坨子家的狗很凶猛,但看到姜小禾牵着的阿拉斯加,总是吠几声就不叫了,夏百合还告诫过小禾不要去招惹藏獒,害怕它兽性大发。
目前看来姜小禾的失踪和赵坨子脱不了关系,夏百合决定鱼死网破,她今天必须进去找女儿,她不允许女儿出任何事情,没了女儿她该怎么活。
夏百合一个人走到赵坨子大门口很远处,热腾腾的水蒸气,她知道赵坨子一定在烧水准备烫猪毛,果然不一会儿传来猪最后的凄凉叫声。
夏百合企图想绕过那条凶猛无比的藏獒,偷偷进这个神秘的杀猪场,不料藏獒像饿狼扑食一样扑了过来,夏百合吓得尖叫倒退。
赵坨子听到藏獒的狂吠,急忙赶了出来。
“你干嘛?”赵坨子拿着血淋淋杀猪刀,手上还有些猪血,已经开始凝固了,急忙抓住了他的藏獒。
夏百合吓得吸了几口冷气,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女儿会不会也成了这刀下的枉死鬼,她一想女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声吼道“赵坨子,你是不是杀了我的女儿?”她已经控制不住的情绪,吼完这句话,她瘫倒在地,狼狈不堪。
“你胡说什么?”赵坨子听到这句话,青筋暴起,眼神里透着想杀人的凶狠,他不是不知道姜小禾失踪了,别人都说是他干的,可亲耳听到这么说,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那你敢让我进去看看嘛?”夏百合擦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坚定的大声喊叫。
夏百合的声音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大家本来就怀疑是赵坨子杀了人,有的人甚至怀疑,那条藏獒吃的不是猪肉,也许就是人肉。
赵坨子刚刚搬来就出了这样的事,他就算有十张嘴固然也是说不清楚的,他紧紧握着杀猪的刀,嘴不断的抽搐着。
大家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是人多,谁敢这样跟他说话,万一他狗急跳墙,把他们杀了尼?
赵坨子没想到搬个家,还是改变不了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恶狠狠的说到:“我家凭什么让你进去。”使劲的把大门关上了,藏獒的狂叫声,让门口的人望闻止步。
“百合,我看他是心虚,谁知道他手里的刀是干嘛用的?让警察来搜。”热心的邻居纷纷出主意,还拿出了手机给警察打了电话。
不一会,警鸣声呼啸而至。
两个年轻的警察从警车里走了下来。
“你们闹什么?”其中一个警察不耐烦的问道。
“你凶什么凶?能不能好好说话。”一个脾气很冲的邻居为夏百合打抱不平,刚刚吃了一个闭门羹,有气没地出,这个警察也是让人生气。
“大家别激动,有事好好说。”稍胖的警官当起了和事佬。
“警官是这样的.......”一个好心的邻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次。
胖警官赶紧给负责姜小禾失踪案的警察打了电话,不一会,王警官带着自己的小徒弟急匆匆的赶来。
“夏百合,你有什么情况必须及时给我们沟通,你这样贸然行动,不仅会打草惊蛇,也可能对受害者不利。”负责姜小禾失踪案的王警官严肃的说道。
“王警官你们来的正好,一定是这个死屠夫藏起我的女儿,你们快去救我的女儿。”夏百合大哭起来。
“这样吧,你们先散了,我进去看看。”王警官对围观的大伙说。
围观的群众陆陆续续的走了。
王警官带着自己的小徒弟进了屠肉场,赵坨子也很配合。
这个屠肉场是一个小院子,前面是赵坨子居住的正屋,还没有进入,一股浓浓的的中药味扑鼻的来,一个女人用围巾包裹着大部分脸,只看得到眼睛在打转,看到有人进来,她躲进来了卧室。
“这是?”王警官问。
“我媳妇,身体不好,一年四季没见过阳光,让你见笑了。”赵坨子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她咋了?”
“身体不好。”
赵坨子明显不想多说,王警官仔细观察了一番,正屋里除了家具也不可能藏人。
院子里一条被杀的猪还扔在地上没有来得及处理,地上放了一个盆子,盆子里的猪血已经凝结,旁边一口大锅,火烧的正旺,水就要沸腾了,祸的旁边有一只巨大的木桶,木桶周围有些稀泥,看来是要烫猪毛了吧。
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冰柜,冰柜里还冻着没有买完的肉,冰柜旁边是一张案板,上面有陈旧的砍痕,可能是用来砍肉的,别的地方也没有可能藏人。
毕竟没有搜查证,王警官叮嘱了赵坨子几句,并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就离开了赵坨子家。
3
一个邻居半夜好心的鬼鬼祟祟的跑到夏百合家,告诉她,他看到隔壁也刚搬来不久的那个女人抱着阿拉斯加。
邻居的话让案件有了新的线索。
隔壁搬来的这个女人大家都喊她黄姐,此人不爱说话,听说独生子出了事故,黄姐受不了不小的打击,家里的男人为了让她走出阴影特意搬来了这个偏僻的小县城。
王警官得知这个新线索,把侦查重点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已经过去三十个小时了,没有任何人绑匪打来电话,王警官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那个黑袋子的尸体,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确实是四个月大的阿拉斯加,而且尸体里找到了乙醚的成分,也就是确定了失踪的狗找到了,那姜小禾极有可能凶多吉少。
每一分钟都是跟死神作斗争,每过去一分钟,姜小禾的危险就多一份。
王警官让人继续监视赵坨子,自己紧跟新线索。
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发现,黄姐唯一的独子就是被疯狗咬了,得了狂犬病而亡,她对狗有着偏执的恨意,在她老家那个小区,莫名其妙就会有狗消失,然后狗尸体被剁了头,剥了皮,据说很多人都报个警,最后不了了之。
黄姐有重大嫌疑,王警官决定引蛇出洞,早日解救姜小禾。
王警官带着人敲开了黄姐的门,沉默寡言的黄姐很心虚,躲闪的眼神,双手紧扣着指甲,说话断断续续。
王警官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个女人心虚。
果然在冰箱里找到了阿拉斯加的头被冻的梆硬,在厨房的抽油机里找到了阿拉斯加的毛皮,还有那把剁排骨的刀,但并未发现姜小禾的踪影。
得知黄姐家找到了阿拉斯加的狗头,夏百合扑倒黄姐身上:“求求你,把女儿还给我吧!”哭的死去活来,可谓闻者伤心。
“大姐,我承认杀了你的狗,可我没害那孩子啊!”黄姐突然成了人人喊打的凶手了。
“你说,你说把我女儿帮到哪里了?”夏百合突然扑了上去,此刻她散披着头发,像头饿狼。
“我没有,我没有......”黄姐突然抱头痛哭起来。
王警官赶紧把黄姐带到了警察局。
“你们听说了吗?凶手是那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黄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儿子被狗咬死了,就害死别人的女儿。”看热闹的人说。
“这个女人心真狠,让一个残疾的屠夫当替罪羊,我就说那个屠夫每天去卖肉,跛着脚真可怜,听警察说,他确实有个媳妇,好像得了什么怪病,整天都在喝药,真是可怜啊。”另一个看热闹的人说。
“姜小禾八成被那个女人杀了,平时那个女人看姜小禾的眼神就不对。”
“........”
大家众说纷纭。
“叫什么?”王警官严肃的问道。
“黄梅花。”
“说说吧,姜小禾在哪?”王警官拍着桌子问。
“警官我真的冤枉啊,那天我看到那条阿拉斯加站在那个屠夫家不远处,周围黑乎乎的一片,我的手开始颤抖,我好像看到了咬死我儿子的就是那条阿拉斯加,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杀死它杀死它,我赶紧回去拿了麻醉剂。”黄梅花提起儿子,显得非常痛苦。
“等我回来的时候,那条狗居然还在,我一针扎在他的脖子上,它叫唤了几声就倒了下去,我赶紧把它抱回家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拿了一把刀把它头砍了下来,剥了皮,把它尸体用个袋子包了起来,扔到了河里,做完这些我感觉我热血沸腾,感觉看到了我儿子欢呼的声音。”黄梅花咬着嘴唇继续说着。
“我儿子那么可爱,我生他已经是高龄产妇了,好不容易有了他,他那么善良,他在小区里给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喂饭,他只是想摸那只狗而已,没想到那只狗转身就把他咬了,我们都在上班,回家的时候我儿子就发了烧,都怪那些养狗又抛弃了狗的人。”黄梅花的情绪非常激动。
“是,我承认我看到那条狗,我想杀了它,可我真的没有害那个小女孩,那个女孩平时一个人孤零零的像极了我的儿子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下手?”
“你刚刚说,在屠夫家门口发现了那条狗?”王警官问。
黄梅花点点头,满脸写满了懊悔和自责。
王警官回忆了屠夫家,突然大喊道:“快,我知道姜小禾在哪了!”
警车再一次停在了屠夫家门口,门前的藏獒凶猛无比。
赵坨子再一次帮王警官牵住藏獒。
王警官直奔大院杀猪的那个烫猪毛的木桶,让人把木桶搬开。
那些打湿的稀泥,王警官第一次还以为是开水漫出来打湿的,其实就是挖开的泥没有填好,王警官让人继续挖开泥,一只手露了出来。
王警官和警察把泥全部弄开,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尸埋在木桶下,女尸的脸被割了下来,血肉模糊,特别像德州电锯杀人狂的那个变态割脸的情节。
现场充满了血腥,女尸身上多处的肉被割了下来,骨头暴露在空气中,也许藏獒吃的不是猪肉,也许卖的不是猪肉。
一个高中女生,此刻肉被割的只剩骨头上薄薄的一层了。
王警官把赵坨子带到了警局。
赵坨子供认不讳。
邻居知道赵坨子被捕,夏百合哭的晕过去好几次,大家又议论纷纷。
“那个赵坨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幸好我没有买过他的肉,谁知道那是人肉还是猪肉。”说话的女人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边说边笑。
“看这个赵坨子鬼鬼祟祟的就不是啥好人,这种人早点被抓了造福人类啊。”
“人心难测……”
案子结束了,按说王警官应该结案了,可王警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按照赵坨子的供词,他是看姜小禾年轻貌美才下了歹心,可尸检报告,姜小禾死于窒息,并没有强奸的迹象,而且赵坨子供词说用手捂住她的嘴巴鼻子,可尸体嘴巴里发现了卫生纸纸的成分,赵坨子似乎有种迫不及待的结案的表现,这不是一个杀人后的正常反应,而且他为什么要姜小禾的脸割了下来?难道真如供词说,他嫉妒她的年轻貌美吗?
赵坨子一定在说谎,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4
突然王警官想起赵坨子被抓,他的妻子捂着厚厚围巾的女人压根没有出来,当时,只顾着姜小禾尸体太残忍带来的冲击,并未注意,作为一个妻子,老公杀了人,表现的是不是太淡定了?
王警官决定提审赵坨子的老婆。
王警官没有想到厚厚围巾下的那个女人,居然是一张七十老妪的脸,一个身份证上只有二十五的女人居然有一张七十岁皱巴巴的脸,王警官很震撼,以前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今天亲眼所见,内心的冲击相当大。
赵坨子的女人叫小娥,一年前突然得了这个怪病,邻居开始指指点点,赵坨子的脚就是跟指点他老婆的人打了一架,变成了跛脚。
小娥尝试了各种药,都没有好转,赵坨子一家饱受流言蜚语,于是他半夜带着小娥搬到了这里。
小娥看到青春洋溢的姜小禾,那张十七八岁的脸,再看看自己这张皱巴巴的脸,她嫉妒之心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
小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她拖到了屋里,用卫生纸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用水打湿了,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姜小禾不动了。
小娥把姜小禾的脸割了下来,缝了一张新脸,这张新脸果然适合她。
赵坨子回来很害怕,他突然想到了处理尸体的好方法就是他的藏獒,他爱这个容貌不在的女人,他不能让她有事,他给藏獒喂了姜小禾的肉。
在木桶里挖了一个坑,把姜小禾埋在下面,警察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紧张的心快跳了出来。
姜小禾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了,夏百合又得到了一笔巨额的意外险,别人说她不仅克夫还克女。
夏百合拿着巨额的赔偿金,眼泪夺眶而出,小禾的父亲出轨,那笔意外赔偿金她也恐惧过,但拿第二个,第三个的时候,她已经丝毫不会做噩梦了,可拿到女儿的赔偿金的时候,她才觉得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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