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白驹过隙，如过眼云烟
文/小蜗牛大叔
说一句早安，道一生晚安。
你可知道，我们曾经深信不疑的爱情，也许就是颠沛流离？
—1—
为了遇见你，我从南方小城，一路追到北方繁华的霓虹大都市。我以为执着总会打动整个世界，可我跨越一整个青春，还是换不来我们的爱情。
在酒吧喝酒，认识了一个南方的软妹子。
软妹子：一个人？
我：一个人！
软妹子：我能坐这儿吗？那边太吵了。
我：还是不要了，我喜欢安静，而且别的地方也有很多位置啊。
软妹子：我就是要坐这里，你要怎样，还没见过有人拒绝美女同坐的呢，你这人真无趣。
我：无趣你还要坐。
软妹子：不无趣我才不坐呢。
不知道有多少人斗个嘴就能互相认识，反正我和软妹子就是这么认识的。圈里的人，都叫她小妖，就算她一点也不妖。
中学时，小妖喜欢一个男生。后来，她给每次喝多，都会给我看照片，放人堆儿里，根本就找不着的那种。
我：不对啊，就你这条件，怎么不得找个官二代，富二代的，怎么就看上他了。
软妹子：他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知道我们那里的，学校周围有很多小流氓，整天不学好。除了收保护费，就是欺负我们这些漂亮的女学生……
是的，有天软妹子被堵了，正好遇到路过的他，他二话不说，直接提着块砖头就上去了。
我：英雄救美的戏码啊，难怪，难怪。
软妹子听完这句话，突然无声地落泪了。人是救了，软妹子的心也跟着走了，但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么能走到一起？就像紫霞和猴子的诀别里说的：“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
从那以后，软妹子每天都找男生，用尽各种方法套近乎，但男生从来没有接近她的意思。不过，最终还是被软妹子逮到机会，班级要求互帮互助，软妹子帮他补习功课。两个人的交集，从一个人不停的说，一个人沉默，变成了一个人讲题，一个人疯狂地做。
高三毕业，软妹子在毕业聚餐时，鼓起勇气表白了，但男生什么也没说，站起来转身就走了。有人说他装，有人说他不识抬举，软妹子那时一点也不理解，心跟着碎了，哭了整整一个假期。
成绩优异的软妹子，选了北方的一所大学，想就此远离他。可是，开学的第一天，竟然在校门口遇到他，他推开所有不怀好意的学长，从人群里把她救了出来，送她去宿舍，帮她把东西整理好。
大学在一起四年，男生从来没让小妖花过自己的钱，每周末都会带小妖到城市的各个角落找好吃的，每个暑假都会带小妖去她想去的城市，听她的从不踩井盖，听她的开始喜欢听各种各样的歌，记各种各样的歌词，听她的让她做各种任性的事……
毕业那天，男生说要给软妹子一个惊喜，但软妹子等到的，却是个永远也不想接受的“惊喜”。男生在送餐的路上猝死，原因是劳累过度。男生没日没夜地赚着外快，支撑着两个人的花销，而沉浸在爱情里的软妹子，根本没发现男生的秘密。
男生是我打工时认识的，每次送餐结束，他都会拿出手机里的照片像我炫耀。我和软妹子不是偶遇，是他嘱托我帮他定期去看看软妹子，看她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开心，有什么烦心的事。
我整理笔记时，想起了他说过的一句话：
为了遇见你，我从南方小城，一路追到北方繁华的霓虹大都市。我以为执着总会打动整个世界，可我跨越一整个青春，还是换不来我们的爱情。我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能陪你到最后。（第32天）
—2—
我们都是双面人，说着心口不一的话，做着心口不一的事。有时候明知道怎么走都走不到对方心里，还是要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
工位旁边的同事，正上着班，突然趴在桌子上啜泣。哭完以后，擦了擦眼泪，继续投入工作。
我悄然地在微信里问候了一句：“怎么了？有心事？”
同事：“没事，前男友结婚了，请我去当伴娘。”
我：“伴娘？这男的脑子有病吧！”
同事：“嗯，有病，还是病的不轻的那种。我飞蛾扑火般陪了他8年，他用了3个月，就把我丢了。”
同事姓洛，我们叫他小洛，爽朗的东北女汉子。每次和男友吵架，哦，不，现在是前男友。每次吵架，总会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让我陪她喝酒。
小洛：“蜗牛老师，喝酒喝酒。”
我：“不去，不去，每次饭钱都我拿，车费我掏，太坑，太坑。”
小洛：“哎呀，你不是还单身嘛，有的是闲钱，回去看书多没意思，还不如出去玩儿，游戏下人生，你说是不？而且，这次我一定会介绍美女给你认识的哦。”
我：“不去，不去，你每次都拿这个诱惑我，可每次喝完酒就忘了这茬，我才不会上当。”
小洛：“别这样啊，你想想，公司里那么多人，我为什么偏偏邀请你？还不是对你放心，你怎么忍心看我在外面喝多了，被别人占便宜？我一个弱女子……”
我：“不，不……”
小洛：“小蜗牛，给你脸了是不是，到底去不去，不去我明天就削你，你等着吧！”
我：“我不，好好，我去……”
每次喝酒，我更像个女生，我喝一口，她喝一杯，我喝一杯，她喝一瓶。每次都去同一家自助餐店，一人80，光喝酒，就能把钱喝回来。每次，我俩都一句话不唠，她喝酒吃肉，我看手机，写小说，慢慢喝酒。
可这次，小洛：“蜗牛大叔，我要走了！”
我：“去哪里？别开这种玩笑。”
小洛：“没开玩笑，我要回东北了。我在这里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我诧异：“好突然，怎么就这么突然？”
小洛的眼里蓦地蒙上一层水雾，那是自我见过她以来第一次。接着她猛地拿起桌子上的啤酒，仰着头，不让眼泪掉落。
我想起她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别低头，王冠会掉，所有苦难都是自己结的果，只有成熟的那一刻，你才知道它真正的味道。我不知道味道如何，却愿意回味无穷。”
小洛和男友在一起8年，衣服是她给他洗的，袜子是她给他洗的，内裤是她给他洗的，房租是她给他交的，钱是她给他花的。无数人说过，无数人劝过，无数人骂过。她只想要一个名分，可是他却连个最基本的条件都没给，就匆匆地抛开她，和另一个人结婚了。
两年后，我接到了一个请柬，我请了个假，跑去参加。婚礼上，小洛热情地冲着每个人微笑。她看向身边那个人的眼神，就像天空里的银河，嵌满了星星，蠢的完全不像原来的她，却幸福的像个孩子。
依稀记得分别时，我跟她说过的那句话：
我们都是双面人，说着心口不一的话，做着心口不一的事。有时候明知道怎么走都走不到对方心里，还是要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但总有另一个如你一般的双面人，在默默的等你。
谁是你的双面人？你又是谁的双面人？
—3—
很多人说，最美好的爱情是分别多年后的久别重逢。而我觉得，最美好的爱情，是久别重逢后的再次分离，各自安好。
下班了，又下雨了，今年的帝都，雨水格外充沛。听着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我默默的收拾工位，坐车回家。
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遇到了同样的“坐客”，用同样的姿势，望向窗外同样的风景。
“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坐客：“还在听好久不见？”
我愣了一下，转过头，却并未搭话。我不是个主动的人，就算别人主动跟我说话，我也需要一定的大脑反应时间。
我：“额……对，还是好久不见。”
坐客：“有人跟我说，喜欢听同一首歌，在同一家餐厅吃饭，保持着同样习惯的人，骨子里都是个偏执狂。”
这让我突然想起，在上个公司工作的某位同事，中午外出吃饭，持续吃了两个月的“煎饼果子”。换作是我，恐怕早就吃得狂吐一通了。
我：“习惯和偏执没有关系吧，何况只是一首歌，仅仅代表一种情绪而已，换个环境，心情不同，它的含义也就不同。”
坐客：“有道理，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我：“我？很多人都说我很无趣啊，何况我也不是个健谈的人，哪来什么有趣？”
坐客：“有趣的是思想，不是人。我下车了，下次见。”
“坐客”叫小鹿，微胖却很耐看，放到影视剧里，绝对是能逆袭高富帅的女一号。说完下次见，再见却是3个月以后，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风景。
我：“好久不见。”
小鹿：“好久不见。”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小鹿最后按耐不住，对我说了句：“你果然是个不喜交际的人，我消失了3个月，你竟然不好奇我去了哪里？”
我：“好奇有什么用？一个人想告诉你，就算你不问，他也会告诉你一切；一个人如果不想告诉你，就算你再追问，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与其去追问，倒不如让对方主动告诉你。”
小鹿：“别人说的没错，你果然很无趣，哈哈哈……”
小鹿消失了3个月，为了那句好久不见，跑到云南洱海，兑现和分开很久的男友的约定。
“我们约定吧！”
“什么约定？”
“有人说，最美好的爱情是久别重逢，我们此时此刻分开，3年后的今天，我们在此时此刻此地再见，如果我们还爱，那我们就结婚！”
3年，对很多人来说，大概就是“说一句早安，道一声晚安”。可对某些人来说，思念、后悔、猜疑、伤心、哭泣，种种情绪都包含在其中。约定重在守心，守信，可3年的他们，早就物是人非了。
我：“这次我先下车，明天见！”
小鹿：“你不想知道结局吗？无趣的男人！”
我：“结局你已经告诉我了啊！”
我猜的没有错，男生是带着现女友去的，实现约定，旅行结婚。而小鹿，终究为当初的任性，自食其果。而男生，终究为当初的愤怒，愧疚一生。
很多人说，最美好的爱情是分别多年后的久别重逢。而我觉得，最美好的爱情，是久别重逢后的再次分离，各自安好。也许正应了那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说一句早安，道一声晚安。
我知道，我们曾经深信不疑的爱情，也许就是颠沛流离！（第3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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