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摧毁,倾斜的身躯依然想努力的发挥价值,让听过冬天里光秃的哀嚎感到不可思议,让悲怜的感受在此刻感到惊喜,像没有枝丫,像树干长出的叶子,是春天里最动人的妆容,路边车站最深情的目光,让不屈不挠的精神改变你将去往的方向,相信即使没有挺拔的身躯,依然有巅峰状态。
我摘下你的叶子是想爱你,因为知道你的力量无穷无尽,旅途中握住你的生命并不会内疚,年幼时我就拥抱过你的身躯,我很遗憾,年幼时你属于我家的风水,可如今你属于所有见过的人,于是我留下伤心的眼泪,如果你只属于我家,怎会只剩下半截身躯,你是否还记得年幼时我的模样,当我摘下你的叶子时,是否感到熟悉的味道,是否潸然泪下,是否记得我年幼时的屋,屋有一个院子,院子里种的梨树,而你是守护我院子的神灵,院子连着一道墙,我经常上到那道墙,在墙上行走,从上面跳到对面的院子。那道墙承受不了岁月的腐朽,像白发苍苍的老人,13年前在我的照片中它隐隐作痛,它回忆我的幼年,回忆我的萌萌哒,回忆我的不辞而别,它恳请我再拥抱它一次,再走过它苍老的身躯,可是那个院子已经不复存在,它已经被贪婪的人性剥夺,它不再属于我家,所以我没有再爬上那道墙,尽管它尽在眼前,它隐隐的为我作痛。在目光所及之处它不再属于我。我还没来得及再次的拥抱它,它已经被人涂上油漆,焕然一新,我拍下它的新面貌,却再也找不到爱的呼唤。
你和它都不再属于我,每每经过你们身边时,有没有为我流泪,年幼的我可爱吗,你们有没有预测我的未来,有没有为我祈祷,我的未来会是一个诗人,有没有想过,你们会是我诗中永恒的悲哀,不变的执着。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年幼时是不是有一个玩伴,他曾看着我趴在你的身躯,为什么记忆那么模糊,他是否还记得我,是否来到你的身旁问你同样的问题,你没有告诉他,谁是他的玩伴,你可否来我的梦里,重温年幼的温馨。
你的叶子常常飘进我家的屋檐窗内,我会捡起来玩,因为你枯萎,我会捏碎你,你是想被我捏碎,死在我手上吧!风儿为你传达思念。
你可否来我的梦里,找到你的同伴,让和你的同伴相依的诗人在你的身躯里做着和我一样的梦,走近消失的院子,在梨花下呤诗,看院墙上的孩子行走。
这几次在车站,我都会扯下你的叶子,让你陪我等公交车,你是不是预感我会绝望,你无法保佑我好运。
车站椅子上坐着80多岁的老人,这不是我第一次遇见他,他不坐车,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坐在那里,难道和我一样是怀恋那里的风景,难道是渴望远方。这次我指着梧桐对他说梧桐砍了还会长叶子,从头到尾的长,他说梧桐明年还会被砍,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多了,爱掉叶子,我说叶子掉落地上美,他说难得扫,难道那一排被砍的梧桐是因为太密了,难道不远的将来它们会再次被坎,害怕老人的话被验证,再也看不到它们的身影,连纯真的记忆也失去。
交谈中感觉他知道很多树的常识。来了一个陌生的更老的老人坐在他的身旁,他们猜测我的年龄,陌生的老人把我年龄说大了几岁,也许是我看着比实际年龄老,可是爱情的期待没有让我意识到自己已苍老,奔赴一场爱恋就是绝望。
你会留住陌生的脚步,指引方向,找到模糊的记忆,便是天荒地老的诺言。
二
半截的身躯,依然从头到尾的绿意盎然,让我欣喜,倾斜的身躯是为了我趴在身上,让那一刻永恒,我扯下一片枝叶玩弄,可是没一会儿就焉了,可是它肯定是象征着希望,象征着我应该勇敢一回,不管结果怎样。那每片叶子象征爱的执着,我想被气到才能感觉到爱的真谛,被伤到才能体会爱的深刻。
是所有的绿意都是为了结果,惊喜我无意的瞥见,鼓励我去找到你,我在等你给我希望时发现希望堆积成了过去,我要让过去再来感受我依然是你心中不变的天使。
你的茂盛代表着我还有希望,那嫌弃的声音是爱的音符,我需要你的嫌弃来感觉爱的烟火气,可以被熏成黑人才是你的挚爱。
你偷偷的生长,看不出来痕迹,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原来一个人的生长其实很痛苦,需要我的依偎。
我不顾一切的想拥有你,虽然我从来没有离开你,我还是觉得你拥有我,我才能幸福。
下大雨的时候,车声冲开雨声,想像一副画,我突然羡慕你可以淋雨,如果此时我流浪,每经过梧桐无法停留,只有梧桐轮流,听陌生的声音,看陌生的叶子,有心动的语言,心动的脸庞,麻木中眼泪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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