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洛这轻描淡写的一步,竟是惊的那中年男子大惊失色。见他脸色微微发紫,骇然道:“化境中期?竟有如此年纪的化境中期?”
沈重洛笑道:“沈某不才,近日刚刚突破。阁下三招,我已经接下了,烦请阁下引我兄弟二人去见令派掌门。”
方才那中年男子神态甚是倨傲,此时却是神色尴尬,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请二位客人随我上山。”
那倒打一耙的华山弟子也只能铁青着脸跟在后面。
上了山来,只见那山头之上似有阵阵青烟,贺成峰与沈重洛对望一眼,忙向那中年男子问道:“贵派可是发生了火灾?”
中年男子苦笑道:“树大招风,来了几个偷武学秘籍的小毛贼,还纵了火,不过火已扑灭,掌门师兄想必也抓到了毛贼。”
短暂山路之后,贺成峰和沈重洛总算见到了华山派掌门。
华山掌门姓白名智澄,方才那中年男子便是他的师弟,也是智字辈,姓黄名智高。
黄智高向前引道,:“二位客人,这便是我派白掌门了。”转过头来又道:“掌门师兄,这二位是来拜见你的客人。”
白智澄一眼望见贺成峰,见他身上并无内劲波动,只当他是个普通人,又向沈重洛望去,顿时心里震颤万分,如此年纪的化境高手,他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胸有激雷,但面如平湖,只是心中又对这二人高看了几分。起身道:“两位客人远道而来,快请入座。”
二人齐道:“白掌门客气。”
白智澄又道:“不知二位客人,找我所为何事?”
沈重洛和贺成峰对望一眼,道:“我是来找一个人的。”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个腰牌来,道:“掌门请看。”
白智澄接过腰牌,细细看来不禁一呆,慌道:“这是?这是我华山弟子的腰牌。”
沈重洛点头道,:“正是,我兄弟二人此行,便是要找到这块腰牌的主人,这腰牌上标明了弟子编号,想必白掌门定能查出。”
白智澄道:“不错,只要是我华山派弟子就都有一块这样的腰牌,要想找出这块腰牌的主人也并非难事,不知阁下找他所为何事?”
沈重洛道:“白掌门,请借一步说话。”
白智澄闻言,便发话让殿内弟子殿外等候。
沈重洛又道:“白掌门可知三年前铁掌沈家满门被杀之事?”
白智澄点了点头,道:“这场惨案,白某自然知道?莫非这和我华山弟子有什么牵连?”
沈重洛长叹一口气,道:“正是!我便是那沈家长子,沈重洛,这块腰牌是我事后寻得,想必当时定然是有贵派弟子在场,我来华山只要找到这块腰牌的主人,问他是何人暗害我沈家。我自知当年那假传消息的人,才是罪魁祸首,因此我非知道他是谁不可。”
白智澄闻言皱了下眉,道:“想不到此事,我华山弟子竟也有参与,真是有辱师门,沈兄弟大可放心,我华山派门规森严,出此恶徒定是饶他不得,绝不会因为是门下弟子就刻意包庇。”
沈重洛闻言喜道:“白掌门当真是深明大义,如此沈某感激不尽,还请掌门查出此人,我沈重洛还要问他个明白。”
白智澄又道:“沈兄弟不必心急,查出此人不过小事一桩,你兄弟二人远道而来是客,我华山乃是名门正派待客有道,还是先为两位兄弟接风的好。”
“如此,便谢过白掌门了。”沈重洛拱手道。
贺成峰心道:“这华山派当真是名门正派。”
……
华山派果然待客有道,一张八仙桌上很快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陈年美酒。三人入座,白智澄居正位。贺成峰和沈重洛则分别坐在两侧,正对而坐。
白智澄举起一杯酒,笑道:“这一杯酒,我敬二位兄弟,此番来我华山,我华山弟子多有冒犯,白某这里给二位兄弟陪个不是。”说完便一饮而尽。
沈重洛和贺成峰忙道:“掌门哪里话,我兄弟二人冒昧进山,掌门不计前嫌,我二人自罚一杯。”也举起一杯酒干了下去。
白智澄见二人喝酒如此干脆,笑道:“好好好,好酒量,今天我便与二位兄弟喝他个不醉不归。”
如此,贺成峰与沈重洛便全然放开,眼见一瓶瓶陈年佳酿都入了众人肚,酒劲上来,几人便开始了高谈阔论,谈到了九大门派。
贺成峰道:“当今天下武功,拳出少林,剑归华山,少林寺与贵派齐名,少林七十二绝技名闻天下,想必也是如贵派一般的高手云集,英雄辈出。”
白智澄听了却是大笑起来,笑道:“贺兄,你错了!”又道:“少林派,呵呵,一群怕事的秃驴而已,只会假仁假义的守他的清规戒律,实在算不得名门正派。”
沈重洛听了觉得很有意思,忙问道:“那唐门呢,唐门暗器天下第一,防不胜防,唐门奇毒更是使江湖中人谈之色变,如此唐门可算名门正派?”
不料白智澄听了却是又一番讥笑:“唐门?呵呵,一群缩头乌龟不敢正面示人,只会在阴沟里暗箭伤人,更算不得名门正派。”
贺成峰又道:“那紫霄宫呢?紫霄宫门下全是女子,却又能排在九大门派之中,如此巾帼不让须眉,可称得上名门正派?”
白智澄闻言冷笑,答道:“紫霄宫,一群婊子而已,只会偷男人,水性杨花却还要装作是冰清玉洁,我华山与其同在九大门派之中,实在是我华山之耻。”
贺成峰心道,“好个狂傲的白掌门,九大门派这一会快让他骂了个半,只怕再说下去也不够他骂的。”便又举起一杯酒,道:“还是白掌门看事看的透彻,若不是听的掌门此番高论,我兄弟二人还真当那些是名门正派了。”
又喝了几杯,贺成峰觉得内急,便出去解手。
沈重洛不像贺成峰一般千杯不醉,喝了这么多,已经醉的言语不清,觉得天旋地转,那白智澄却仍是给他连连斟酒。
沈重洛忙道:“白掌门,小弟酒量不好,实在是喝不下了。”
白智澄听了却是一笑,道:“沈兄弟怎么这般愚钝,酒量不好的话你可以运功解酒的嘛,来来来,我等你解解酒,我们再喝。”
沈重洛听了一拍脑门,笑道:“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掌门稍等,待我解解酒我们再喝。”
沈重洛暗自运功,却是心里一惊,他发现他此时此刻竟然连半点内劲也运不起来,好似内劲全无。心道:“难道我真是喝醉了?竟然醉的连内劲都运不起来。”
白智澄微微一笑,道:“怎么了沈兄弟,不是运不起内劲了吧?”
沈重洛苦笑,答道:“小弟实在是喝多了,竟然醉的连内劲都运不起来了。”
白智澄神情颇为得意,冷道:“喝酒又怎么会醉成这样?莫不是这酒里有毒?”
沈重洛闻言神色一怔,道:“掌门真会开玩笑,这酒里又怎么会有毒呢?”
白智澄露出了一丝怜悯的神色,冷笑道:“那可未必,沈兄弟既然知道唐门,又不知道那唐门有一种奇毒,叫做化功散吗?”
沈重洛实在醉的厉害,只看的白智澄的身形在眼前打转,并未答复,便醉的昏了过去。
贺成峰出去解手,却听得有人大叫捉贼,便连忙闻声赶去,却又不见一个人,只看见一个屋子房门大开,隐约听得里面有呻吟的声音。
贺成峰救人心切顾不得多想便进了去,只见一华山弟子躺在地上,腰上插着一把短刀,伤口正泛着血。
见此情景,贺成峰连忙大喊救人,昏暗之中众华山弟子便拿了火把,围了过来。
那躺在地上的华山弟子,却突然指着贺成峰说道,:“快抓住这伤我的毛贼,不可让他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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