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老头今年已经58岁,干工作一辈子都兢兢业业,耿直倔强,不求人。但最近,他的老伴眼睛突然视物模糊,看什么都混沌一片。去医院一检查,竟然是视网膜病变,上海的医生没有人敢接诊。
陈老先生又急又气,几天时间嘴上就长了一圈火泡。那天阳荣他们缠他找杰克.陈的档案时,陈老先生便没好气地几句就把他们轰跑了。他和老伴相濡以沫几十年,现在看着她遭受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充满了痛苦和悲哀。因为他听说,北京同仁医院是我国眼科的权威医院,可是,他也无钱前去就医。如果,能把北京的专家医生请到上海的医院来做个诊断,那就解决大问题了,这可不是一般小人物能做到的。
阳荣得了这个信息后,连夜就跟他北京的一个叫张鹏的哥们儿接上了线。张鹏的母亲就是同仁医院的副院长,和陈老先生想请的那位眼科医生是上下级关系。
阳荣装出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给张鹏发出了十万火急的求救信号:“哥们儿,帮帮忙,你帮我把这事搞定了,大恩不言谢。以后,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我也绝不袖手旁观。”
张鹏听阳荣说得可怜,就大包大揽地说道:“小菜一碟,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正巧,张鹏母亲的医院要派一批医生去上海的医院做交流,张鹏母亲就把阳荣他们想要邀请的医生也派去交流了。
这样一搞,陈老先生的老伴也就得到了北京来的专家的全面检查诊断。很快,病情就得到了诊断和控制,在专家们的会诊下,病情有了明确的诊断结果,没出一个月,病人就痊愈出院了。
再说阳荣,立下了这么大的汗马功劳,硬是感动了陈老先生那个老倔头。实际他暗地里已经把阳荣他们想要的档案资料已经收集归拢到了一起。
当阳荣接过杰克.陈五十八年前在复旦大学的学习成绩单的时候,他终于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他们学生会准备把这份成绩单装裱起来,郑重地交到杰克.陈的手里,量他准会欣然前来赴约的。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转眼已是六月中旬。阳荣他们学校的八十年校庆也如时揭开了序幕。享誉海内外的名教授杰克.陈也不远万里地赶来了母校。当他款款走上主席台,两手颤抖地从主持人手里接过那份在母校沉寂了半个多世纪的成绩单的时候,手里捧的仿佛是一份沉甸甸的生命不可承受的重托。一行滚烫的热泪从老人的眼眶夺眶而出,他被母校的赤忱而打动,当场表示愿意在复旦大学自费建一物理实验室,把当今最前沿的物理学成就介绍到祖国。
阳荣他们组织的校庆无疑是成功的,达到了意想中的效果,阳荣自己也变得自信而满足。
下一步就是赶紧把暑假去云南乡下做社会实践调研活动的人马集结起来,因为时间不等人,过了七月,要不了几天就放假了,他们学生会还要提前和乡里接上头,做出规划和部署。
阳荣把他们的设想打电话告诉了他远在北京的老父亲聂明远。聂明远善意地提醒阳荣道:“儿子啊,做社会调查实践是好事,但我要提醒你的是要脚踏实地,下去了为农民做几件实实在在的事,可不许搞花拳绣腿哦!”
阳荣答应得像接了圣旨似的。实际他就不愿听他爹说话,因为在他爹那里他好像就是一个只会做表面文章的吹鼓手似的。不是为了从老爹手上要龙树村的联系方式,他就根本不告诉他爹这事,他才不想跟那个老正统费口舌呢。阳荣现在就像一只羽翼丰满的鸟儿,正支棱着翅膀想往外扑腾呢,他爹的话已经有点听不进去了。
龙树村的党支部书记贾长海接到阳荣从遥远的大上海打来的问候电话时激动得手都在颤抖。他没想到阳荣这小子才几年没见,就出息成了个人物了,竟然要带一帮子大学生来村里指导大伙搞发家致富。
当贾长海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给他的老伴红袖的时候,红袖用衣角搽拭着眼泪说道:“阳荣那孩子从小就看着机灵,以后也绝对有大出息。这么小年纪,就知道为家乡做贡献,真不愧是聂家人的后代啊!”
老俩口边说着就开始盘算起怎么来接待这位已走出家乡又来旧地重游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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