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大伴来的亲情,友情,爱情,都好像变了味,没有了儿时童年一颗糖的喜悦,没有了每佳年庆鞭炮声的期待,像航船声,一直沉默的鸣笛,直至海底。
小的时候我总是很期待长大,我期待自己有一天可以不用受大人的管束,不用在爸妈的依仗下生活,想着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用在偷妈妈的高跟鞋穿,而是,一天,穿上属于自己的那双,高跟鞋。
回不去的,更带不走。从小因为家里不和,我总是不爱回家,回家是黑暗的魔鬼,踩上的每一层阶梯,都像个符咒,让我想要逃离,却又迈不开腿,每个周末我都喜欢去太祖家,那里的人善良,房子后面一大片菜地,一道街的热闹,也是一群人的热闹。一颗大树下,就是太祖跟我,太祖很喜欢看京剧,而我也跟着看,我们俩就这么围着火桶,眼瞳里倒映着播放黑白电视的京剧角色,太祖家的房是两层楼的瓦片房,二楼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因为房年已久,多少陈旧,偶尔会听到耗子声,似乎,在撕啃着什么。
晚上蚊帐上会有老鼠在趴,我却一点也不害怕,突如其来的勇敢,突如其来的温暖,太祖用草扇为我扇凉,口中为我讲述薛仁贵传奇之事,没有空调没有电扇,却也那样的凉快和安宁,一颗歪歪斜斜的灯泡,对应的是一个小小的按钮,有时候开灯还会被传输电打到一下,这些我早已经历的事,也以不再稀奇。
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稀奇事,跟着太祖家邻居的几个小伙伴去河里捡螺狮,回来一大堆泥巴蹭在鞋里,我笑嘻嘻的把螺狮展示给太祖看,心里想让她夸一夸我,她看着我,无奈呢笑了,像是宠溺,也是甜蜜。
有次,跟小伙伴们去扮家家,到别人家后面偷了一把菜,被菜主人发现,结果追着我们转了一条街,因为贪玩不小心把别人家刚做好的豆腐弄垮,最后还是太祖出面付了豆腐钱。
每年过年放鞭炮,太祖都喜欢去二楼拿着陈旧的箱子下来,那是以前太祖公做生意时所留下的商品,大多是鞭炮,跟着同岁小伙伴蹲在门前放着鞭炮,大概是年代已久的原因,冲天炮从中断开,让正在放冲天炮的我,炸伤了手,太祖家没有多昂贵的药物,她用最朴实的技巧,用牙膏敷在了我的伤口上,让我的伤口凉凉的,至今我也回忆不起来被炸伤疼痛的感觉,浮现感受的,是那一股冰凉。
那个时候小学,同班同学都喜欢看什么动画片,而我对此一概不感兴趣,偶尔看几次红果果绿泡泡,倒更是对王子变青蛙之类的偶像剧心心念念,太祖家是黑白电视,有的时候信号还极差,看不到我喜欢看的剧我就会每天晚上十点金鹰时间蹲点在别人家,看着偶像剧,大多是明道,后来就有很多了,十一点左右太祖就会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叫我回家睡觉,我都依依不舍。
后来,偶像剧很多,却再也感受不到当初偶像剧的感觉,再也演不出,我想要的那种,也再也,回不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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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印记了我的童年,其他同年龄,却没有的童年,让我此后活在大都市多了一份乡间情愫,让我在对待相比贫苦人家时,多了份忍让的余地,让我在灯红酒绿的街道,活出了自己的那一份姿态,让我岁岁年年月月,感叹,世纪的飞梭,同时保留了自己的那份对乡间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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