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花海不停摇曳在她的脑海里,盛放着,随风飘荡着。我说不上来是什么花,只是一片花海,如果它是满天星,那应该是小小的轻轻的开满白色的一片,绿色的茎,翠绿的几根叶,细细柔柔的,纯白的,也许是像天上的星星。如果在那样的清晨,甘露散在路边,一切都清新的,你就能抬头看见太阳。
她在今天早晨,穿着白色的裙裾,裙子的上半部分,有一簇一簇精致的绣花,白色的线在布裙上延展不开,一团一团的,像是她15的样子。清晨梳理好她的发,散开又放下,少女的生长是像是浓密的发,有时,是海藻是一团带些阳光闪耀的发色。今天,她负责买菜,提着篮筐,骑着已经很多年的自行车。她在小镇上穿行的时候,那桥下的流水缓缓的,时不时有几只鸭子在那条河里游动,路旁是开满的雏菊,如果青石的苔还是那么肆无忌惮偷偷藏在青石的每个角落。
从这里,到哪里,像欢快的自行车,因为老旧而时不时发出一些声响,路旁的野孩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的铃声在响起时,“铛铛”的声音清脆逼人。孩子们的打闹瞬间换了地方。
从这里,转一个弯,又是下一个巷子。她看到了某家的信箱已迟迟未关闭,他们的家门是紧紧关闭着,在这里居住的人,已经很少了。
时不时有鸽子在咕咕叫着,很久没有人居住的地方。
在有商店的时候,一家新开的花店,从外面远远看,一些花木被整齐的排列出来,最外面常见的多肉,上面是铺好的一层又一层的沙砾。店主是一个男人,穿着米色的围裙,细心的弯下腰在给一朵盛开的玫瑰散水,一点一点的,苜蓿开放正好,薰衣草沿着白色的茎秆慢慢的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来。那个男人正在早上束起一簇又一簇的花,用修剪花朵的剪刀细细的修理着,每一簇都像是独立起来的,他正在小心的装束,因为那个订花的女孩告诉他,能不能以单数凑齐,她最喜欢的男孩第一次来看她。
女孩在花店外久久伫立,因为内心的纠结和不安,让她变得难过起来。阳光洒在那吊兰上的时候,能够看到如彩虹一样的色彩。
那个男人发现了她,在店里面问她,请问,你想要订花吗?今天是个好日子呢。因为它们在今天刚刚开始,我刚用花洒给它们除过尘。
她紧张的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走了,自行车发出吱呀的声响,自行车的尾灯已经快要掉下来了,她紧张的低下头。
那个男人,手里的剪刀还没有放下,就这样远远看着她走了。
去买菜的路上,她的心里担忧着,这件裙子已经买来两个月了,因为天气一直凉凉的,她在刚买来时,每天打开她的衣柜,每天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打开衣柜。在那个镜子面前,她试了又试,有时,她会觉得像童话里的花仙子的点缀,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机会穿上它。
刚才的一瞬,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安。正在长身体呢,好像像是她们说的会不会是丰腴啊,如果它能刚好遮住我自己觉得肥胖的部分。刚才,他是不是在和我说话,刚才的样子真是难堪极了。
她今天要买的菜是,一节一节的鞭豆,还有刚刚结出藤曼的扁豆,新生的羌姜被排列在一起,她看到毛绒绒的豆角,上面是青绿的外壳。卖菜的老人告诉她,他每天早上都会去郊外看他的菜园,他的菜园有很多新鲜的菜,他每天得往返很多次。你是来的最早的,这些菜都会便宜一些。
菜篮子里都是她随便挑的菜,她在挑菜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她抱着一篮子菜放在前面的车筐里。回来的路上,她一直都在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看看那家花店,因为心里的担忧,她骑着自行车时,差点磕磕绊绊。
那家早市的早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面饼的热气刚刚蒸腾出来,上面是一层芝麻油,白色的黑色的芝麻散落在上面。每个人都会停下喝一杯豆乳。
那家院子里的杏树刚刚开花,其他的如荆棘般的枝条探出头来,每个被分割的墙,在那些空间里攀延生长着。上面是小小的云雀在上面跳来跳去。
那家花店已经有很多人了,开始像门庭若市般的,那个男人,忙的脱不下围裙。她和那些女人一样走了进去,我要最大最好看的黄玫瑰,因为这是幸运色。我要这簇紫罗兰,因为它跟我的衣服颜色最配。那个男人,只是低头包装着花朵,并不说什么话。是一些另外的花,这里的雏菊小小的,甚至还有难见的百合,还有苜蓿,甚至连桔梗也被修剪成一朵一枝。还有很多叫不上来的名字,那里一层一层的水雾,使它们纯净饱满。
男人的茶杯是十分好看的陶制近黧色,或者是浅浅的有好看的纹理。散发出袅袅的热气。
那是一本常见的牛皮纸本,上面是整齐的字迹。他太忙了,以至于她没有时间熟悉他,今天,他穿着黑白的格,因为忙碌衬衫发出褶皱,她能看到他理着整齐的发,后颈是一种低下去的状态。
等到所有人都走完,只有她一个了。他转过来,看见她,笑着问,小姑娘,需要什么花呀。
哦,我吗?我随便看看,这些花在外面都很好看。
每朵花都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那些女孩都会有特别的要求,她们会把它们放在花瓶里,每天清晨嗅它。可是,也会再过几天就无可奈何的扔掉,花开不久时,如果悉心照料还是可以再开一段时间的。
你有喜欢的吗?我可以便宜些。
我,我有什么适合的。
看到那朵浅蓝色的鸢尾花,很多女孩会忽略她。它要是别在你的发间,也许会有喜欢你的男孩呢。
我的院子里都是精心栽种的花圃,它们会在我的栅栏里开放,一丛一丛一朵一朵,有的花朵像是野蛮生长似的,当然它的茎秆也会弯弯曲曲的。你知道,在另外的苗圃里,在夜幕时分会有纯净的像是和天空接壤的花朵。它们本来应该在野外的山坡或荒野上,生长的满满的。我当时,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慌张的走了。
你紧张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白色衣裙,在那边晃呀晃。我就想起接近夜幕时分,那白得耀眼的花丛来。
“那我太想去看看了。”
你等着,一束白色的根茎细细的,上面满是点缀的一小束花束。
我忽然觉得,它正在清晨里最适合你。像你的白色裙子,随微风拂动的时候,就像它盛开的时候,总是那样细碎的开放,这让我很是感触。
她手里紧握着花束,细细嗅着它,像是一丝一丝的纯白。
她在回来的时候,心里有一丝雀跃,载着这束花,像是盛满了一切。她只是曾久久伫立,看到了馨香和纯净,以及那水珠上的彩虹。
她在回来的路上,欢喜着心动着,脑海里想像着,那夜幕降临时,在悄悄盛开的白色花朵,细细的小巧的,盈盈的微动着的,那将是怎样的花啊。
如果男人告诉她,她捧着的纯净就是那些盛放的细碎花朵,它还有一个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名字,甚至还有好听的,它叫满天星。
如果那男人告诉她,你张皇逃脱的时候,你的裙子多像那盛放的精致的小巧花朵,一簇一簇寂静开放着,它就是你呀。
那女孩,骑着她的自行车,心里是满满的欣喜,她的脑海里全都是她想像的一片纯净花朵。
你开放的时候,我曾心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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