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舍友,天南海北的哪儿都有。
在北方,只要多去几次澡堂,一切的“你好、没关系”,出了门口就是一准儿的“干啥啊、咋的”,见效速度堪比泻药。
我与大梦的革命友谊就是在澡堂建立的。
有一次在路上,我形容迎面走来湿着头发的姑娘是香喷喷的大肉包,可她坚持白米饭的形容更准确。为此,我们僵持了一路。
进门脱了衣服,我告诉她:“我可以在浴室从一堆大包子里一眼就认出你。”
大梦面带羞涩,难得的没有反驳我。
“听说过笑里藏刀吗,嗯?”对了,她超级崇拜我的。
“小白,我的外卖还不到”
“小白!这个软件我下载不了”
“小白,我看不懂这个电影”
“小白,作业你是怎么写的啊”
“小白,你上次说的那个视频我找不到啊”
终于,我放下了按下去会啪啪响的鼠标,转身对她说:“啊梦,看着我的眼睛。”
“干嘛,你想让我亲你吗”大梦冲我眨着眼,让我想起‘薛杉杉’从总裁碗里的挑出的黑豆。
我把嘴里的‘阿尔卑斯’嚼个稀碎:“阿梦,我不是真的小仙女,你懂我的意思吧。”
“那不重要,我没看懂这个小说,你给我讲讲呗。”
我拿起水杯,终于下了决心,一股脑喝个精光。
还有,她就是不懂得拒绝。
“大梦,吃蛋卷不?”
“吃”
“大梦,喝奶茶不”
“要大杯的”
“大梦,点外卖啊”
“我早就饿了”
“走,咱们去超市囤货”
“好嘞”
“大梦,冰淇凌第二杯半价!”
“嘿嘿嘿嘿嘿”
我恳求她:“拒绝我,求你”
大梦:“我舍不得。”
她是我见过的最不会骂人,却把“妈的”二字运用得随心所欲的女子。
“妈的,没抢到我家艺兴的杂志”
“妈的,竟敢喷我家艺兴”
“妈的,艺兴太帅了”
“妈的,艺兴谈恋爱我怎么办”
“妈的,哎呀,不行,不能说妈的”
“听说过笑里藏刀吗,嗯?”虽然大梦又懒又迟钝,但是论可爱绝对无敌,如果不是贪吃就完美了。
每次找大家帮忙,大梦的脸蛋总是红扑扑:“哎呀,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相反,她会因为自己没能帮忙而失落:“对不起,没帮到你。”
这个时候好想冲上去狠狠地揉她的脸,明明对她讲了很多次不要道歉。
但她固执地很:“没有帮到忙,就是感觉很对不起你啊。”
大梦,真的很珍惜朋友。
每次喊她的名字,这个家伙的反应都傻乎乎的。
我:“大梦。”
她:“啊?”
我总喜欢喊她的名字很多遍:“大梦大梦大梦……”无论多少次,那个家伙都会笑着应我。
她会在我难过的时候陪我一起哭;我着急,她陪我着急;我生气,她比我更气。她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哎呀妈,讲到这里真的爱死她了。
“听说过笑里藏刀吗,嗯?”我曾对她说:“每次不开心,找你聊天后就更不开心了,但是下次还是忍不住找你聊。”估计是我太喜欢大梦了,从没见过哪个姑娘像她这样,蠢萌得像个百香果,就是那种外壳皱皱的,芯儿里却又香又甜。
当然除了用“看不懂”来形容我的文章的时候,都已经写的这么粗浅了,还要我怎样?起初,我以为这是她处理文字的方式。直到那晚,我看到这个女人对着手机里的小说笑得那叫一个猖狂。
其实这篇文章写到第一句我就写词穷了,可一想到以后再难见到她,我死也要写完。
最后:大梦,毕业快乐。
“听说过笑里藏刀吗,嗯?”“小白小白,你知道笑里藏刀是什么吗?”
“不知道。”
“哈哈哈刀哈哈哈”
“呵呵”这绝对是我听过的最干的笑声。
“不对,明明林彦俊讲的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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