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苦辣自己尝,喜怒哀乐自己扛—自己是自己的太阳,无需借光…】
临出会客室门前,迎面撞见一个小厮,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昨天下午撞见的那个古家伙计,我双手合实,对着他微微一笑道:“感谢!”
那小厮显然被我的举动整的不知所以,尴尬地一笑,进了会客室关上了门。
“王八蛋,不是说没人能看出破绽的吗,废物一个!”屋子里传来古琦低声的咆哮…
下楼后,我从前台拿回暂时寄存的木匣,走出一层大厅是,迎面进来三个戴墨镜的大块头男子。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苏芮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我会心一笑。
郑宇星这小子来去无踪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他道别,就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见了,真不知道他跑来这里凑的什么热闹。
有了昨天的经历,我和苏芮再不敢背离人群走幽静小巷了,这就导致接下来每迈出一步,都得先观察好周围群众的动作,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摩擦。
尽管如此,可有些事情似乎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这不,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不经意间我就别到旁边一个佝偻小脚老太太,只见她整个身体在原地晃悠了几下,“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最主要的是她怀里本来捧着个深褐色的圆口陶瓷盖罐,也跟着一起“嘭”一下摔碎在了地上,里面装着的十来个生鸡蛋碎了一地。
我急忙猫着腰,试图先把老太太扶起来,不曾想这老太太一拍大腿,耍无赖似的就是不起,嘴里还喋喋不休说些我听不懂的方言,我心里明白,甭管她说的啥,自己这回又摊上事了。
这么一闹腾,行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让我着实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有个热心的小姑娘帮忙,一边劝着老太太一边给我当起了临时翻译。原来老太太刚从亲家家里出来,拿着亲家母送的鸡蛋,准备回家给孙子煮鸡蛋吃,没成想给摔半道上了。
“您放心,鸡蛋我会都赔你的,您先起来,感觉下身体怎么样。”我对这老太太说完,示意小姑娘给传达一下我的意思。
小姑娘将我的意思转述给了老太太,没想到老太太听完自己站了起来,瞟了我一眼,又是一通听不懂芸芸,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比划。完了小姑娘告诉我,老太太的意思,鸡蛋碎了没多大事,主要是那陶罐,就这样摔碎了怪可惜的。
我内心一紧,这盖罐该不是个老古董吧,这样想着,我俯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摔得四分五裂的陶罐渣子,确定只是普通的陶罐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老婆婆说,前面不远处有个专门卖罐子的小店,你给她买个新罐子就可以了,鸡蛋就不需要赔了。”小姑娘向我传达老太太的意思,我也没多想,让老太太在前面带路。
跟在老太太身后的我突然发现,她虽然脚小,身形还有些佝偻,但走起路来却是异常麻溜,完全不像刚才稍稍一碰就能摔倒的样子。她带着我和苏芮七拐八拐,转眼就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四周不见一个人影。
一瞬间,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猛然回头,发现身后不远处,两个混混打扮的高个子正向我们缓缓移动,这才意识到中计了。巷子的正前方也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手里拿着根棍子,而刚刚带路的老太太,早已不知去向。
苏芮明显又一次被吓到了,已经愣愣地站在那里挪不动腿,我将匣子用挎包背到身后,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等到三个人靠近了些,我突然发现这三个人有些眼熟,应该是半个小时前在拍卖会楼下碰到的那三个人,此时,他们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看来不光是要抢木匣,还想要命。
大爷的!古琦这小子居然玩阴的,我心里暗暗骂到。
很明显,古琦怕我拿着假的虎纹木匣去威胁自己,或者借题发挥,索性给我来了个欲擒故纵。
不过眼下,有苏芮在,没法冒这个险,除了乖乖交出匣子,我想不出其他办法。
“我知道你们想要匣子,给你们就……”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身后有异响,回头惊奇地发现郑宇星一脸不屑地搓着手,两个混混已经被打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呻吟着。
“怎么样,我身手还可以吧?”见我神经还绷着,郑宇星吊儿郎当地说到。
“大爷的,你……”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郑宇星出现的实在太及时了。
短短的半分钟,现场的局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阻拦在前方的男子眼看形势不妙,竟然完全不顾其他两人,趁着我和郑宇星说话的空档,独自悄悄溜走了。
掐指一算,不到两天时间,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已经救过我和苏芮两次,这使我不得不由衷地感激他。
“素质这么差,也学人家出来当杀手,没甚挑战…”见危机解除,郑宇星一脸傲气地说着。
“走啊,请我喝酒!”
“喝酒?”晚上还有正事要做,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都救你两次了,总得表示一下吧!”
“今天有事,改天!”
“必须今晚…”
没办法,拗不过,我只能就近找个小酒馆,随了他的意。
三两白酒下肚,郑宇星脸颊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酒量不咋地啊!”我调侃到。
郑宇星又是一口酒下肚,眼神迷离,戳着自己的脸蛋道:“看见没,这是千杯不醉的表现”。
“你这身手不错,哪里出道的?”
“不要问,问就没甚意思了!”
“你和陆鸣什么关系?”
“他不是我老大…”
……
看来他还真是没喝多,来来回回想套他几句话,总在跟我打太极。
回到住处,发现自己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亮着灯,以为是保洁人员在打扫,就在门口等了会,却迟迟不见出来。
我推门进去,不及反应,一条毛巾直接乎我脸上,眼前顿时漆黑一片,只觉一个身影从身旁闪过,脚步声渐远。
又遭贼了?我有些难以置信,从家到千里之外的天津,还是被惦记,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运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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