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又来了,即使来得迟了点,也还是那样子,闲来无事般,一来就坐在对面,又开启她那呱唧呱唧,鸡零狗碎般的经典人生。
和她本是点头之交,经常看到,路上碰面而已,不想后来的一点礼貌,一二句招呼,赢得了现在的熟络。
假日期间,她和另位熟络了的高个女人,聊得开,聊儿女,聊工作,聊奇闻异事,还聊上了她那有点工夫的心法。听得身旁二位,有些佩服了,那些法术,可是要懂许多异界事的,当然她把这些都省了,用她的话叫“不可外传”。
她是一个地域绝对优势的女人,一生衣食无忧,老公当年在事业方面,为村里的振兴,干得热火朝天,今日村里老人每月可分得一定数量的钱,有他一份功劳,是当地的功臣。
她以老公为荣,总是不忘夸老公的能干,是干大事的主,如果村里没他,那时获利是没那么多的。
说完老公,又把三姑六婆拿出来了,那些亲戚间的小怪气,一出一出的,有的在明面上说嘴,有的则暗地里使劲怪,不来不往,能怪上几年,弄得双方都窝着火,只好这说说,那说说,为的就是从旁人那讨上一个理,证明自己是那个对的,对方是错的。
这等鸡毛蒜皮的事,正式拉动起来,可不只事面上简单,它拉动的是人心,拉扯的是关系紧张,一碰,要不着火,要不就一个断链,不扯出个事来,拉长点日子,让心中憋屈的感觉慢慢消耗掉,是不会甘心的。所以鸡毛蒜皮的事,也是事,是个可大可小的节点。
这女人,说上一通事,头头是道,在自己活色生香又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可能以为这些事,像小说一样具有魅力,有矛盾自是不必说,主要的是通过描述,她的位置是个懂理的人,懂情的人,别人的误会什么的,她都不当回事,如果当回事,就不会这样描绘得时而有如谦谦君子了。
说事的人在说,听事的人在听,说和听有时根本不在一频道上……
说到儿女身上,端出她老公来了。说老公做了好事,拿出了钱给孙子补课,儿子却因有事,没有照老公的计划做,老公便使出了态度,非要照他的办不可,弄得父子不和。
这老公,怎么就个临老了,好事做了,还要事事听他安排,不然就上纲上线,来点不孝的帽子,这谁会依从呢?不是有钱就占理,有钱就有权。老了,要这些听从干嘛,儿孙自有儿孙的主张,哪会什么都依从圣旨?
说上个多小时,出于某些原因,也就旁听一回。说旁听,其实手上也没闲着,一并索性听了个仔细,听不仔细的拿理解来凑,上下句都是相通的,句子像管道,一节一节的,却是相连的,再说,平常知晓的也在这些范围内,大同小异。再大点说,不就是人性吗?纯粹是编码不一,整体是一样的,相差无几。这里的相差无几,有说潜意识方面的,潜意识和明面上的一对照,就是现有的,许多性质由概率决定。
往后谁谁谁的再叙,大概也差不到哪去,也还是编号不同而已。生活嘛,人嘛,就是排练一趟吧,杂而不乱,乱而不杂,杂杂乱乱的,自然次序而已。
遇到这唠神,自有另一番趣味,不然我也唠不出个文字来。
(初稿,随便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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