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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钗头凤: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作者: 3ac2459a3fed | 来源:发表于2019-05-22 21:59 被阅读9次
    越剧《陆游与唐婉》剧照

    陆游生于书香世家,与文静灵秀的唐婉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一位是才思不凡的英俊少年,一位是明眸皓齿的聪慧少女,随着年岁渐长,男女间那种魂牵梦绕的情愫难免渐渐滋生。

    陆游十九岁那年,终于以家传的一支凤钗为信物,与情投意合的越州才女唐婉结为连理。年少时或许无知的一句承诺,此刻也成为了一生的羁绊。

    唐婉小陆游五岁,性格开明,不拘小节,是个颇有灵气兼才气的姑娘,自嫁于陆游为妻,常能凭借着同样不凡的才华与陆游吟诗作对,互诉衷肠,两人可谓既志同道合,又伉俪情深。

    恰似一场人间最好的安排,陆游与唐婉,相遇在正好的年纪,相知在最美的年华。

    陆游虽提过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偏偏又是唐婉那样开明的才女才能与他心有灵犀。唐婉深知秦桧权倾朝野,陆游即便志向高远,也因不愿与世俗之人那样攀附无良权贵,而选择暂避朝政,韬光养晦,以待时机。陆游虽婚姻美满,作为意气风发的少年,其心中总有郁结,唐婉瞧在眼里,会于心间。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一曲《卜算子·咏梅》,道出了彼时陆游的志向与立场。他渴盼朝政之中一展宏图,偏偏奸臣当道,世人需谄媚献殷勤;他渴盼献策北伐,恢复中原,奈何就是岳飞那般的豪杰也已遭受迫害。

    唐婉唱和着这支曲,又岂不知词中之意?而生为妇人,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予丈夫心灵的寄托。现世不稳,剩下的便是寻求岁月静好,而唐婉,无疑是陆游此生最大的美好。

    可偏偏,陆游屡试不第,又显出无心庙堂的模样,在陆母的眼里,就成了醉于温柔之乡,失了男儿本色。

    作为一个威严专横的女性,陆母终日督促陆游要勤奋攻读,考取功名以光耀门楣,却不料陆游不知何时起时常忤逆其“力求上进”的意愿。

    陆母也可谓爱子如命,对于这个她抱着毕生希望的儿子的忤逆,她毅然将其中的矛头指向了一向令她看不惯的儿媳唐婉。

    唐婉这个颇具灵气的姑娘,嫁为人妻之时,常规劝自身收敛少女的快人快语模样,却仍是丢不掉率真天性,终是遭了深信夫为妻纲的陆母的逐步厌弃。

    唐婉知陆游心意,赞同丈夫随性而为,也深信他有一日必然飞鹏展翅。但这在陆母眼中,便是一向孝顺的陆游已然因唐婉不知规劝丈夫求仕而变得不学无术、甘于平庸,甚至忤逆亲母。都道知子莫若母,偏偏,陆母早已由爱生恨,看不清其中缘由。

    陆母的积怨已久,终于在他们婚后两年借机发泄出来——源于唐婉不曾有孕。一边陆游生于书香世家,与文静灵秀的唐婉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一位是才思不凡的英俊少年,一位是明眸皓齿的聪慧少女,随着年岁渐长,男女间那种魂牵梦绕的情愫难免渐渐滋生。

    陆游十九岁那年,终于以家传的一支凤钗为信物,与情投意合的越州才女唐婉结为连理。年少时或许无知的一句承诺,此刻也成为了一生的羁绊。

    唐婉小陆游五岁,性格开明,不拘小节,是个颇有灵气兼才气的姑娘,自嫁于陆游为妻,常能凭借着同样不凡的才华与陆游吟诗作对,互诉衷肠,两人可谓既志同道合,又伉俪情深。

    恰似一场人间最好的安排,陆游与唐婉,相遇在正好的年纪,相知在最美的年华。

    陆游虽提过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偏偏又是唐婉那样开明的才女才能与他心有灵犀。唐婉深知秦桧权倾朝野,陆游即便志向高远,也因不愿与世俗之人那样攀附无良权贵,而选择暂避朝政,韬光养晦,以待时机。陆游虽婚姻美满,作为意气风发的少年,其心中总有郁结,唐婉瞧在眼里,会于心间。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一曲《卜算子·咏梅》,道出了彼时陆游的志向与立场。他渴盼朝政之中一展宏图,偏偏奸臣当道,世人需谄媚献殷勤;他渴盼献策北伐,恢复中原,奈何就是岳飞那般的豪杰也已遭受迫害。

    唐婉唱和着这支曲,又岂不知词中之意?而生为妇人,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予丈夫心灵的寄托。现世不稳,剩下的便是寻求岁月静好,而唐婉,无疑是陆游此生最大的美好。

    可偏偏,陆游屡试不第,又显出无心庙堂的模样,在陆母的眼里,就成了醉于温柔之乡,失了男儿本色。

    作为一个威严专横的女性,陆母终日督促陆游要勤奋攻读,考取功名以光耀门楣,却不料陆游不知何时起时常忤逆其“力求上进”的意愿。

    陆母也可谓爱子如命,对于这个她抱着毕生希望的儿子的忤逆,她毅然将其中的矛头指向了一向令她看不惯的儿媳唐婉。

    唐婉这个颇具灵气的姑娘,嫁为人妻之时,常规劝自身收敛少女的快人快语模样,却仍是丢不掉率真天性,终是遭了深信夫为妻纲的陆母的逐步厌弃。

    唐婉知陆游心意,赞同丈夫随性而为,也深信他有一日必然飞鹏展翅。但这在陆母眼中,便是一向孝顺的陆游已然因唐婉不知规劝丈夫求仕而变得不学无术、甘于平庸,甚至忤逆亲母。都道知子莫若母,偏偏,陆母早已由爱生恨,看不清其中缘由。

    陆母的积怨已久,终于在他们婚后两年借机发泄出来——源于唐婉不曾有孕。一边是爱子心切,一边是延续香火,唐婉都不曾令她顺心,于是,她开始逼迫陆游休妻。

    陆游自然不肯,但终是碍于母亲威严,将唐婉送出陆家,偷偷安置于一所别院。

    本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却是如同见不得人的外室。唐婉不失才气,自然也有着傲然的气节,独居别院,丧失自由,常使她喘不过气,恨不得就此逃离,新寻一番天地。

    但女子终归女子,再刚强也有柔软而不可触碰之处,情便是她最柔软之处。想起昔日夫妇两人唱和词曲,好不似世外仙人,她便难以割舍。闷归闷,痛归痛,她仍是无法抛下昔日种种,只为一个情字。

    于是,别院之内,冷冷清清,寻寻觅觅,她做了一个愈发卑微的终日等候心爱之人来瞧她一眼的女子。她曾见过无数这般凄凉的遭厌弃的女子,不曾想,两情相悦、志趣相投的夫妻也会遭此劫难。可她又该埋怨何人呢?

    许是那时心中积下了不少郁结,唐婉的身子也开始大不如前。眼看心爱的女子愈发憔悴,陆游也是悲痛万分,但奈何一边是惺惺相惜的妻子,一边是生养之恩的母亲,夹于其中,实在不知作何。

    其实世间的男子何曾不是如陆游一般,情根深种时归情根深种,而为情抛弃一些东西又是另一回事了。世人无法道陆游薄情,他的情也深入骨髓,只是境地两难;只道唐婉一样的女子悲戚,为情失了自己,也换不回那人的一次义无反顾。

    而最终,在陆母发现了别院里的唐婉后,悲剧再次抵达高潮,她威逼陆游赶走唐婉,那个女人不走,她便会失去她最疼爱的儿子。她爱儿子,却不曾想自己会将这份爱扭曲成天一般大的仇恨。

    唐婉于是还是迎来了那场必将痛过一生的别离。一纸休书,隔断的是茫茫苦海。苦海两头,各置了一叶孤舟,舟中之人,怕是望断银河,也望不回另一岸的杨柳依依。

    唐婉一去,陆母便迫切地要求陆游再娶,于是陆母一早就相中的王氏进了门。没过几年,陆母又如愿得了孙子。她是遂了一半的愿,却不知陆游心已成空,所见所闻,只当做一阵烟雨,得过且过。

    另一边,唐父不满陆母所为,为夺回颜面,也迫切地将唐婉嫁于书生赵士程。赵士程虽为一介书生,但家族显赫,对唐婉也心有怜爱,不乏是个良人。

    但于唐婉来说,也已是心缺一块难再补。赵士程温文尔雅,对她亦是倾尽衷情,却始终无法得她舒展眉头的莞尔一笑。唐婉知他的情意,但时日愈久,她能生出的不过是更多的歉疚。此间的岁月,安然闲适,她仿佛置身了真正的世外桃源,只不过这其中,总少了一份同等的情意。

    时隔多年,秦桧倒台,陆游终于可以有机会一展抱负,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终于可以全部倾注于政务。大展宏图之际,唐婉怕是已如同翻过的一页纸张,想着终有一日会释怀。

    世间有为的男子或许都是如此,要么大志,要么小情,可兼得,却总不可兼守,总有一方将遗落。

    即使是纵览万里山河的帝王,也可能割舍过一粒朱砂,空空河山,也装不住她几段青丝。

    可情深入骨髓,待割去之时,也是深入骨髓之痛。先前他偶然回了沈园,那个他与唐婉曾相知相守的地方。原本以为淡忘的记忆,回到此地,又倏忽惊现昔日景象。

    昔日,他抚琴,她和曲,一曲“驿外断桥边”解着互相怜惜的情愫。世间最懂他的莫过于唐婉。

    而彼时,赵士程也正携着唐婉游园,这个相处多年的妻子,即便心如坚冰,他也坚信会有化开的一日。殊不知,此一刻,正有霹雳积聚。

    乍然相逢,恍若隔世,他沧桑了许多,她亦憔悴不少。日益埋藏的情愫猛然间炸裂,散落在每一丝空气里,渗透进对方的呼吸,有深深的刺痛感袭来。

    此一见,总算知道何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家有贤妻,儿女成群,却终不知何为甘甜。

    她旁有良人,岁月静好,却终不知何为有幸。

    所遇之人再为深情,也早已敌不过当初不经意的回眸一眼;所见之景再为梦幻,也早已敌不过昔日最为平淡的一日三餐。

    我所难忘的,哪是什么风景,只因那时的风景恰好有你,便成了世间独一份,此后再不能被替代。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当初一支凤钗成了你我的开始,此时一曲《钗头凤》便是这份情深的绝唱。

    饮一杯黄滕苦酒,再看你深情一眸,昔日誓言仍旧熟记于心,却再难以脱口而出。

    而沈园一别,竟不知是真正的永别。

    多年郁结于心,唐婉早已身染重病,题完一首悲然《世情薄》,那满目疮痍的身心也再无法支撑。秋日渐近,她终于如同闺阁之外的落叶纷纷,遗失在此间韶华——彼时,她不过二十八岁。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陆游是唐婉一生的无可取代,唐婉也成了陆游心间一生的朱砂痣。

    唯一不同的是,女子可奉情为至上,男子却可只当情为心间一树,根系钻入骨髓之际,还留有血液为他事缠绕。

    女子并非生而多情,只不过有时甘愿爱得卑微些罢了。

    2019.05.16 落瑾

    越剧《陆游与唐婉》剧照(蔡浙飞 饰 陆游  章益清 饰 唐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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