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清新语推荐
推荐语:年少时的冬天,天寒地冻,御寒装备少,日子却那么难忘,充满了有趣的回忆;如今日子越过越好了,却少了可铭记的感觉,这时觉得:不忘初心,方能勇敢前行。编辑精读并推荐。
文/苏子游
那个时候,天很冷,日子很长,人很精神小时候什么都没有,却不乏快乐;长大了什么都不缺,却独独丢了快乐。
记忆里的冬天是寒冷刺骨的,屋檐下早早地挂满了一排排冰棱儿,尖尖的像是一把把透明白色的矛,小时候,特别喜欢拿一根竹竿一一把他们敲碎,看着冰棱落地的那一刻,心里别提有多么舒爽。
记忆里的冬日,总是白雪皑皑的,整个村庄像是裹上了一件件白棉袄,路上显得格外冷清,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才让我觉得整个世界不只是我一个人。
太阳升起了,整个大地像是被涂抹上了一层层淡黄色,稀稀疏疏有人走过,留下一串串脚印,起初还能清晰可见,不久便交错凌乱,最后只留下灰褐色污浊细条条的冰疙瘩,屋后的菜地里,有我堆的矮矮胖胖的雪人,用胡萝卜做的鼻子,纽扣当成了眼睛,还有我的红领巾系在雪人的脖子上,菜地里的青菜冻得发亮,母亲拿了一把铲子,麻利地朝着菜跟铲下去,一会菜地齐整整的又光秃秃的,而篮子里装得满满的。
小时候做饭用大锅,烧柴火,我最喜欢烧火了,用打火机点着揉成团的报纸,报纸点着后,做为引子又去把麦草引燃,缓缓地放上一些干柴,见火势渐涨,往炉灶里添上大柴火,此时切不可过于猛烈,”人要实心,火要空心“,母亲先是煮上一锅开水,乡下早晨的开水是一个好东西,水一开,母亲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往上冒,用葫芦瓢舀上一瓢水,放入搪瓷盆中,一股热气直扑我的小脸蛋,热气钻进我的鼻子里,痒痒的麻麻的,记忆里干多了农活的母亲,手劲很大,那条破了洞的毛巾在往我的脸上抹来抹去,又疼又烫,母亲却每每都说没用劲。
如今,我搬进了城里住,用上了天燃气清晨洗脸,朝左拧开水龙头,不一会就有热水流出,天冷了家里有地暖,有空调,我再也没有挨过冻受过饿,由于工作性质要经常性的外出,上班也开车,到了单位又有空调,温度的变化我已感受的不那么强烈了,不那么敏感了。
我渐渐地忘记天寒地冻是一种什么感觉了,依稀记得那还是刚工作的时候,骑着电瓶车,虽然戴着头盔和手套,双手还是被冻得生疼,像是用刀切了一个口子,风一个劲的往自己的领口和袖口里面钻。
那个时候,天很冷,日子很长,人很精神;如今,感觉不到冷,日子却很快,人很恍惚。
有时候,我想人活着是需要一点苦痛的,苦痛不是坏事,它使我们清醒明亮,痛了才长记性,温柔的环境让人习以为常,渐渐地失去了斗志,变得不在珍惜当下的生活,所有的东西变都习以为常了,一切美好不再,取代的是无聊与重复。
晚饭后,孩子和老婆睡着了,我戴上口罩,独自一人出来走走,吹吹冷风,日子好快,快到我还没发觉就又要过年了,迎面一辆电瓶车突然在我的面前停下,是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小姑娘:“您好,我手机掉了,请问一下供电局怎么走,有人捡到我的手机,说是在供电局门口”。
我停下了脚步,其实我也是一个路痴,打开高德地图骑行模式。
“看到那个红绿灯了吗?往左拐,骑行1公里注意路边的大牌子指着兴城西路,你往右在骑一公里就到了。”
“”谢谢叔叔“!小姑娘说完,就急匆匆的消失在黑夜里。
想到自己还没准备好,就已经步入叔叔辈了,不由的暗暗发笑,感叹岁月如梭。
这个冬天,我想冷一些,冷了才能清醒,看清脚下的路,生活有点痛,才足够清醒,找回失去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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