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陪读时那点事（2）
上课铃声响起，数学试卷从最前排的同学开始传递过来，交到我手中时利落的抽取一张，把剩余试卷继续往后传去。“动作快！往后传！”监考老师催促着。摊开试卷先简单浏览一番后便径自开始做题，没想到今天题目出奇的简单。甚至有点怀疑：“会不会是拿错试卷，还是出题老师特意放水”。
当我差不多完成所有题目，正偷偷窃喜之际。“不对呀！”我突然惊觉。“答案应该是要填在答案卡上才是，但是我的答案卡呢？我的2B铅笔呢？”心里的紧张感与不安随之而来，心跳开始加速！
“时间到，收卷！”监考老师突然一声喝令，最后一排同学应声而起开始收卷。
这时我才发现答案卡压在试卷下，几乎是用抢的了，伸手夺来隔壁同学桌上的铅笔，企图把已经写在题目卷上的答案填进去。“把笔放下！”台上老师大声吆喝着，此时下课铃声也响起！“就差一会儿了”，我心存侥幸的不理会监考老师，以接近不合理的速度奋力涂写着答案。心跳越来越快深怕来不及，下课铃声也越来越急促！这时候竟发现更致命的问题：“我怎么漏填第二大题答案，整个后面的答案全部前挪了！完了，彻底完了！”。“橡皮檫、橡皮檫谁有？”接近咆哮的喊着！我使劲的把填好的答案又擦掉！“铃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促、我却更加手忙脚乱的……完了、完了！”。正当绝望之际，猛然一惊醒！
【连载】陪读时那点事（2）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黑暗！我立即意识到自己刚从梦境中逃离出来。虽然知道居然还能为逃脱梦境这点侥幸而沾沾自喜，但没时间揶揄一番自己，立即在枕头边拿起手机，手指由左向右滑动关掉了手机闹铃，而此刻另一个闹铃声仍然在两箭步外的桌上奋力“喊”着！
为了不让“闹铃预期”影响儿子睡眠品质，从上周开始，就寝前就随手将原本设定好闹铃功能，用来叫醒儿子的平板拿到楼下来。另一方面也为自己能准时起床，做了双重保障。
由于年轻时当过兵，经过严格训练（当然含有自吹自擂成分在内）。两个箭步利落的关了第二个闹铃后，凭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着装完毕。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已经出现在儿子床边，离开房门时还不忘看一眼仍在熟睡中的老婆。
“起床啦，小朋友！”边打开房灯边精神抖擞的喊着。
冬天的清晨起床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儿子嘴里已经答了应，身体却舍不得被窝里那积聚一整晚的“暖气”，裹着被子一动也不动。“快哦，已经过了5分钟！”当我虚报时间后儿子才缓缓起身。
“速度快我就帮你铺被子，太慢我就下楼你自己铺！”话音一落，儿子马上下床，这招屡试不爽。
小孩不一定要做家务，但一定要会做！这是我和老婆一致的观念，其实这个观念是老婆影响我的。几年前我总会因为儿子起床后不折被子而责备他，但每一次他妈妈总会“袒护着”说：“放那儿，等一下妈妈来整理！”。直到有一次我不顾老婆的“袒护”，坚决要儿子自己把被子折好。后来等儿子走到一边去时，老婆才缓缓的问我：“儿子的被子折的如何？”
“很好啊！我就是气他明明会做的事，却不做！”我愤愤不平的说着。
“我们还能帮他折几年被子？”老婆接着问。
“怎么了？”我不解的反问。
“我是觉得做家务，只要他会就好，不一定要求他必须去做。小孩子在父母身边就是让他在愉悦的气氛下成长学习，有一天当他需要用到时自然就懂得去做、也必须去做。现在要小孩把家务做的那么好，难不成你还希望他将来就以此为生吗？”老婆娓娓道来。
“再说，哪个小孩不撒娇啊！你这么大了还不是一样。只要教会他就好了，他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你这个当爸爸的去教呢！被子我来折就好，你还是尽量教会他更多东西。说真的，我还真不希望以后结了婚，因为很会做家务还得包揽所有的家务活呢。”老婆略有埋怨的说。
其实老婆这番话不无道理，回想自己从小在父权教育、大男人主义熏陶下长大的我，几乎没有做过太多家务事。直到这几年我们一家三口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分摊起家务事却也能够得心应手。这和老婆所说“会”与“需要”的道理不谋而合！既然无力反驳，那就应该接受。此后在“已经会”的前提下，就再没有特意要求儿子必须去做家务事了。
等儿子去洗涑之际，我便将他的被子铺垫整齐，拿着装着换洗衣物的篮子，先行到楼下来等他。不久后儿子也尾随着下楼来，换了鞋、背起沉重的书包，临走前还进房看了他仍在睡梦中的妈妈一眼，下意识把脚步迈的更轻了。
租房到学校步行大约需要2分钟时间，所以在没有下雨的早晨会让儿子独自前往。看了手机上的时间，足足还剩6分钟才迟到。父子互相挥手告别后，儿子的身影再一次在黎明前的黑幕中渐渐走远而看不清了。
【连载】陪读时那点事（2）
关了门回到房里老婆仍睡得香甜，只是身体已经悄悄随着床褥温度，本能的“占领”我一大半床位。深怕吵醒她，索性坐在床沿看会儿书！记得看过一句话：“读书能让一个人独处时不觉得寂寞！”是的！读书更能在身未到、眼未见之前就已经明白这世界有多宽广，而自己会比想象中更微乎其微！
窗帘已经挡不住白昼的呼唤了，乡里间也为了新的一天而开始喧嚣起来。转头突然看到苏醒中的老婆，伸展懒腰的姿势简直和儿子如出一辙，联想到刚刚叫儿子起床的情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大早自己在那里笑什么？”老婆睡眼惺忪不解的问着。
“没有啦！刚刚看见好笑的事。”我回答。
“哦！”老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想应该是以为我说的“好笑之事”只是手机里的笑话吧。要是被她知道我笑的是她，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今天是不是说好要去附近菜市场寻宝啊？”我说。
“嗯！”老婆闭着眼回答。
“要去的话就要起床了哦！”我又说。
“好吧！那我也起床了。”
此刻老婆和儿子一样嘴里答的挺快，身体却也裹着被子一动不动！我实在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又笑什么？”老婆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简单洗涑之后我们便离开出租房，准备回县城家里了。当然！要先去附近菜市场看看。
菜市场离租屋大概三分钟车程，找了个空位停好车，两个人便手拉手逛起菜市场。说实在，光凭文字叙述要想象个什么浪漫偶像剧画面，这“菜市场”三个字还真摸不着边。但是两个中年夫妻大清早手拉手逛菜市场，将就凑合个乡村爱情故事，应该还是没多大违和感吧！
传统菜市场最有意思的是那些挑着担子，家里有什么就卖什么的临时摊贩。他们通常不是以此为业，而是家里的庄稼、蔬果或者是家禽、鲜蛋、池鱼……等等，当季盛产丰收，在自给自足后仍有多余，才会拿到市场兜售。一般这类商品都比较新鲜、相对便宜而且“安全”。特别一提的是每个地方独特的当地水果，一般在大城市的水果几乎都是异地运输。为确保卖相，往往在未成熟时就先采摘。因此无论是运输过程中的自然成熟，或者用特殊方法催熟。口感和风味绝对大打折扣。
自家种的水果则不然，除了少有农药。一般都是在树上成熟后才采摘，而就近摆摊兜售更不存在需要特意催熟的问题，所以只要把握好时机，稍作留意。价廉物美的本地水果往往就能够在当季大快朵颐一番。
好多年前有一次从上海开车到湖北，途中经过水蜜桃产地，由于已经完全熟透不易于运输。只见马路两边到处是摆摊贩售的果农，询问之下价钱几乎是开了价就会卖的便宜！我们一行人光试吃就尝了好几个，一口咬下顾不及洒落满地的果汁就得连忙吸允，毫无形象可言。时至今日仍令人回味无穷。当时我们买了十多箱（要不是车厢装不下，会买更多），平均下来每个硕大的水蜜桃还不到一块钱。到了湖北送给亲朋好友，大家都直呼美味。
另外一次记忆较深刻的是更多年前，带着老婆一家人到三峡大坝旅游。遇见一位妇人挑着当地猕猴桃来兜售，说是自家栽种的特别甜。在征求同意后品尝了一个，确实在树上成熟的风味，和“经加工”催熟的有着天壤之别。最终“猕猴桃”反客为主成为那次旅游最大收获，即使多年后每次回忆起大垻之游，最津津乐道的还是那袋成熟的猕猴桃。
因为陪读来到这个小镇，虽然没有香甜多汁的水蜜桃，也没有口感极佳的猕猴桃。但是到了10月份开始，结实累累黄橙橙的柿子却随处可见！门前院内一棵柿子树，丰收季节一到，家家户户像是高灯结彩一般显得格外喜庆。想当然，市场上多了许多卖起自家产柿子的小贩，也就不足为奇了。
【连载】陪读时那点事（2）
果不其然，在菜市场第一眼吸引我和老婆的就是卖柿子的小摊贩！仔细一看原来还有几个不同品种。老婆告诉我，每年最早上市能吃到的是脆柿子，我一直以为还没变软的柿子就叫做脆柿子，原来是不一样的品种。削了皮吃起来清脆可口，有点像雪莲果的味道。第一次吃到脆柿子已经是30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在台湾和父亲两个人大清晨就到台北火车站，准备坐火车去台东。可能年纪小容易焦躁难耐吵着跟父亲说自己口渴，父亲叫我等他别乱跑。由于时间尚早商家都没开门，过了许久才等到父亲拿来两个已经削好皮，但是我不认识的水果回来。我咬了一口，感觉不是很止渴，但清脆甘甜的味道却令人印象深刻。后来父亲告诉我那个是柿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印象中在台湾我再也没吃过脆柿子。一直到近几年来到湖北，才又有机会尝到这段“记忆”的味道。
除了一般在市面上能买到的红柿子和金钱柿之外，摊子上还有两种对我而言比较特殊的品种。一种是在房东太太家后院看过，比金钱柿稍大，外形像青枣、表面光滑似西红柿，玲珑可爱极为漂亮。吃起来清甜可口、虽然味道没有那么浓郁，但果肉中心富有嚼劲是最美味的部分。
房东太太院子里也种了一棵
另外一种应该是用来做柿饼的，个头较大、略为方形，外观容易去联想到奶油酥皮汤。放熟后味浓香甜，如果以新鲜牛奶来比喻房东太太家后院柿子的口味，那么用香浓原味酸奶来形容这种柿子就再恰当不过了。我极力推荐后者，甚至觉得这种柿子完全有资格摆放在精美瓷盘上，用刀叉、甜品勺在顶级餐厅优雅的细细品尝。
卖这种“优雅”柿子的是当天在市场遇见的一位老太太，满头白发的她正坐在小板凳上。第一次和老婆经过她摊位前并没有停留，等回过头来我们默契的驻足在她摊子前。其实摊子也就是简单的用帆布袋子铺在地上，左边整齐的堆放着几十个柿子，中间用小脸盆装着一些剥好皮的茭白笋，右边再放着一些黄豆。
“老人嘎，您这柿子怎么卖啊！”老婆在老太太摊位前蹲下来问着。
“两块！”老太太边伸出两根手指说着。
“这还没熟吧！”老婆又问。
“有的熟了，有的还没！熟的刚刚人家买了一些，还剩几个。没熟的买回去放两天就熟了，边熟边吃才不会坏！”老太太认真的说着，眼里显露出的真诚能感觉到她很期望做成生意。
“你这里有多少斤啊，可不可以挑呢？”老婆继续问着。
“可以，可以，不喜欢我篮子里还有！”老太太边说着边转身将盖在竹篓子上的印花布掀开，里面确实还有不少的柿子。
“我先挑一些回家尝尝，好吃再来买，您拿个袋子给我好吗？”老婆拿起一颗柿子掂量着说。
“好、好、好！”老太太笑着顺手从后面桶子里取出一个黑色塑胶袋，摊开袋子后身体离开凳子并往前倾，意图来接住老婆手里挑中的柿子。
我见状赶紧也蹲下身来，急忙接过老太太手上的袋子说：“我来吧！您就坐着。”
“没事、没事！”老太太笑咪咪着说，幸好还是松开了手！
老婆东挑西捡，最后还是把摆在地上的几乎全部装袋。老太太见状，急忙又把篮子上的布掀开，嘴里说：“这里还有、还有！”。
“够了、够了，这些已经要吃好久了！”老婆用手指着两大袋柿子笑着说。
老婆的用意我能明白，她喜欢和老人家“做生意”！尽管这两袋柿子够我们一家人吃好久了。
“早些卖完，赶紧回去休息！”临走时，老婆交代老太太说。
【连载】陪读时那点事（2）
提着沉重的“战利品”我一个人往停车的方向走去，打算先放到车上后再折返。此时市场的人潮开始涌现，加上送货的车辆穿梭其中，路上便拥堵了起来。两手各提着一大袋柿子的我行动格外笨重，索性在一旁稍作休息，打算等拥堵的现象缓解些再出发。
各种面汤香味混杂着蒸包子馒头的味道扑鼻而来，身后是琳琅满目各式早餐店。油条、豆浆、云吞、水饺……应有尽有，香味四溢！其中一家店里正巧走出了四位年轻人，两男两女刚吃完早餐，较高的男生边走边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包烟来，递了一根给身边染了黄发的男生。随即又从烟盒里抽出另一根烟，娴熟的用嘴叼着，低下头拿着打火机点起烟来。两位女生则个子不高牵着手尾随其后，脸上虽然画着不是很协调的妆，但是身上的装扮更像是学生。由于四位看起来年纪与儿子相仿，心里不禁想着：“他们该不是和儿子同个学校的吧！”。然而很快，就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到了答案。
走出早餐店后，一行四人径直向我这方向走来，原来是摩托车恰巧停在我旁边。近距离一看年轻人脸上都不是特有精神，显得憔悴疲惫，多半是昨晚熬了夜或者通宵！
“现在去哪里啊？”高个儿男生问着黄发青年。
“那么早，我们就先去网吧玩玩！”黄发青年回答着说。
“你们呢？”高个儿男生望着两个女生问道，同时将手搭在其中一位肩膀上。
“随便啦！去哪里都好，只要赶紧离开这里等一下被学校看到不好！”女生低着头说道，另一位也是把头低着，好像随时怕被发现一般。
“哎！都出来了还怕什么，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不读了。”黄发青年趾高气扬的说着。
“是啊！怕什么，走走走！”高个子男生微张着嘴用牙咬着烟助威的说着，一边将停靠在我身旁的摩托车发动。
两个女生各自上了两个男生的摩托车，排气管的声音伴随着急促喇叭声呼呼作响，慢慢地湮没在人群中！
“他们的父母此刻在哪里？”、“是不是放心的以为小孩正坐在教室听课？”、“长大后会有所遗憾吗？”、“如果其中一位是我小孩呢？”……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五味杂陈！“目送”他们离开后，脑海里不断出现自己这些年陪读的画面。
【连载】陪读时那点事（2）
记得去年有一次，我误会了儿子，原因是房间的抽屉里多了几本小说。放学后我询问了他，或许是在学校正巧遇到不顺心的事，那晚反应异常的激烈！见状，我没出声直到睡前才进到他房间。儿子告诉我，那些书是暑假就放那儿的，开学后就从来没看过，他对于不被信任的感觉很委屈、也很反感。
“如果是爸爸误会了你，我先向你道歉！”我说。
“记不记得开学前我曾告诉过你，到高考前我可能会变得很啰嗦，也请你千万要多包容吗？啰嗦是为人父母对儿女的担忧，在别无他法时会不自觉而表现出来。但我和妈妈保证会尽量去克制这一点，万一克制不了，还是请你记得多体谅一些！”我继续说着。
“嗯！”儿子低头答应着。
“爸爸不是不信任你，尽管所有人都误会你的时候，最愿意相信你的一定是我和你妈妈。但是在重要时刻，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让人产生怀疑，我也必须去选择这百分之一的怀疑，站在不信任的角度去判断事物！”我说。
“嗯！这个你也告诉过我，要选择去不信任一个自己非常在意的人是件困难的事！”儿子若有所思的说。
“对值得信任的人选择不信任，有时候是基于保护他！每个人都会有惰性，像你现在读书压力大，谁不想宣泄一下、轻松一下。但往往这种松懈会引发惰性，而自制力不够就会越发不可收拾！一旦做错后又担心关心自己的人失望难过，大部分人就会不自觉用谎言来搪塞掩饰。与其如此，倒不如让这种情况在一开始时，就因为不信任直接杜绝。”我说。
儿子揉了一下眼睛点点头说：“对不起，今天态度不好！但您这次真的可以相信我。”
“往后可能还会更啰嗦，遇到无法确认的事也还会先选择不信任你。如果将来有误会的地方，老爸只能现在提前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又说。
“唉！谁都知道你是最啰嗦的老爸，习惯了！放心吧，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儿子说。
“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放学好像就不是很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
“也没什么大事，今天被班主任批评了！”儿子回答。
“怎么了？”我又问。
“前几天班主任要求我们在纸上写上学习目标，然后贴在桌上督促自己。今天准备打扫环境卫生时，我怕同学搬桌椅时会把纸弄破，就先将它撕下放在抽屉里。没想到班主任刚好走过，看到我的桌上没有学习目标就批评我一顿，而且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儿子愤愤不平的说。
“然后，回到家又被我误会！”我有点心疼的问着。
“唉！倒霉的一天。”儿子无奈的说。
“你还生老师的气吗？”我又问。
“嗯！是有一点。”儿子回答。
“最近老师是不是也有些烦心的事？”我问。
“是啊！有几个同学不是特别听话，让班主任特别头疼。”儿子说。
“那应该也是原因之一！体谅她一下吧。你想想，班主任一双眼睛每天同时要盯着那么多同学，总有判断不对的时候吧！况且她要求贴学习目标的事大家都做了，偏偏在那个时候只有你的没贴在桌上，那种情况责怪你也没错啊！”我说。
“说实在班主任蛮辛苦的，平时对我们也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下次我会注意！”儿子说。
“那好，早点休息吧！”我说。
【连载】陪读时那点事（2）
随着离开儿子的房间，思绪也重新回到了市场来！趁着人群稍微疏散，弯着腰提起两大袋柿子，快步往停车方向走去。正当要折返之际，大老远就看见老婆提着几袋菜姗姗走来，看来刚刚我耽搁了不少时间！健步向前走去，接下老婆手上的重物，才发现她还帮我买了一份早餐！
满载而归的回程路上，无心欣赏车外的景色。心里仍然想着方才遇见那几位和儿子年龄相仿，此时本该坐在教室享受学习之乐的年轻人。至于为何会如此，我无从得知，也无权做出任何评断。只能归咎那句老掉牙的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惋惜之余，更提醒了自己必须坚韧的走完陪读这条路！至少在小孩还需要自己的年龄，一定不能轻易离开他们才是！
匀速平缓的开着车，尽量不急踩刹车，因为我知道身边的老婆睡着了。去年儿子还没转学时，每天早上也都是开车送他上学。那时候到学校车程只要5分钟左右，他习惯上车阖眼小憩一下。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往往我会特意放慢车速，尽量多去争取一些睡眠时间。因为小时候在台湾读书时，也有过这种经验。上学途中的一个小憩，会让人觉得格外精神百倍。只是那时候还没听过“陪读”这个名词，直到现在偶尔和台湾的朋友谈及我的“现状”，往往令他们惊讶不已！
有些美好的事物是需要去付出的，或许最终并不能符合自己所预期的成果，但“认真参与”本身就是个特别有意思的过程。任何需要坚持的事物也都会产生低潮期，或许是来自不如预期、也或许来自世俗眼光。每当这种感觉袭来之际，就会独自拉开观看生命的视野。相对于万物生生不息，终其一生也不见得能绽放出一点光彩。但唯有生命的延续世代交替，才会有机会带着自己一点信念，去看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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