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本文涉及图片均来自网络,因为大部分是梦境片段,图片大都只是意会,索然只是达个氛围。
如果聆听,笔者推荐:久石让《哈尔的移动城堡——空中散步》 手嶌葵《The rose》那是海岸边的一片荒地,在我前方是一座废旧的建筑,残缺带着伤痕的古青砖上,长满了或密或疏的青苔,这座建筑有着很高的楼台,正对我的楼台上,是两根巨大的罗马柱和一块不规则的长型大理石组合而成的圆拱门。我踏着灰青色的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神秘的喜悦感和舒畅,让我的脚步很轻快。那种平静中带着淡淡欣喜的心情,是接触到新奇而美好的事物时,从心口蔓延到脑部的一种奇妙知觉,即使一个人身处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会有孤独感混入的心灵空间,那是孤独无法触及的距离。这个时候,意识空间自发性地回响起久石让版本的《空中散步》,那是《哈尔的移动城堡》里哈尔拉着苏菲的手,第一次带着苏菲在空无一物的天空中散步时的背景乐,我一直觉得,这首曲子的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可以感染听众的喜悦情绪,尤其是通过久石让诠释的版本,于我而言,是可以直接和跳动的心脏,进行对话的精神供血器官。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或者夸大矫情,这是我个人的直观认知。
巨型圆拱门前,左右各站了一只鹰头狮身、背生双翼的石像,石像高出我半个头,我仰头就对上了那双似乎在寻找猎物的鹰眼,我伸出手去抚摸鹰头,坚硬微凉的原石质感,让我莫名觉得怀念。这个石雕形象让我想起现实生活里,看过的亚述神话中,一种人面半狮半牛身、长着翅膀的守护神——拉玛.苏,据说这是古埃及人面狮身Griffin的最初原型,但具体怎样,在我的认知里,便无从考究了。
相比之人面狮身,我更庆幸梦里遇到的形象是鹰头狮身,人面的雕塑,总会让我产生抵触和惧怕。往圆拱门深处走去,是一个敞亮的正殿,正殿靠窗的一侧是旋转而上的石梯,进门的方向看不到石梯延伸上去的高度,仅从远处看去,就能发现扶手上精美的刻纹,藤蔓缠绕的纹路里,是一只只几欲挣脱而出的鹰头狮身兽。直铺向上的大片彩色琉璃窗,一样是做出了鹰头狮身兽以及一些我看不懂的图案,光线透过这些古老神秘的图案,映射在灰青色、稀稀落落布满青色苔藓的石梯上。携了窗户斑斓的光斑,成了一块块透明绚烂的色块,随意泼洒在灰色的地面以及残旧寥落的石梯上。我小心翼翼的往那充满炫彩光影的一侧走去,生怕惊扰了那无声却美丽的光。然而随着我越走越近,我却发现石梯扶手上的刻纹愈加模糊缩小,整面彩色的琉璃窗在视线里的面积也越来越小,我终于意识到当下的境况:随着我的靠近,石梯和琉璃窗是离我越来越远的。处于神经系统本能性的反射,对于当下的境况,我产生了不能抑制的紧张以及恐惧情绪。大脑自卫性的发出了终止梦境的信号。可是当我转过身,我下意识的出现了一个认知——已经来不及了。圆拱门已经不知去向,进来的入口成了一面巨大的白墙,还来不及做出抓狂的反应,就被白墙正中心的一幅画抓住了眼球,我无法移开眼睛,就像谁对我下了强制性的精神要求——我必须去看这幅画。
雾蒙蒙的汽雾里,架了一座钢架结构的长桥,外形就像是书上看到的美国金门大桥,静静的隐没在漫漫雾气中,看不到桥面下的水波,桥的一端无限延伸向画里,我似乎感觉到了某种生命的悸动。同时,在如此具有时光痕迹的古遗迹里,挂了这样一幅展现着现代文明的建筑,既让我觉得匪夷所思,又让我觉得理所当然,这种矛盾的情绪,来源于眼前矛盾的文明冲撞。
眼前的空气,莫名变得迷蒙,白色的水雾悄无声息地弥漫在我的身周,尤其是正对着画的方向,水雾的弥漫愈加张狂肆殚,空气的能见度也越来越低。
我隐约看到显露半影的立交桥从画里延伸出来,直到铺伸至我的脚跟前,这是没有疑问的邀请。我分不清是错觉还是真的眼见之实,我就像迷了神一样,踏上桥面径直往里走,白茫茫的水雾缭绕在我身边,似是无意般地引导着我走向画里。
立交桥往里走,穿过茫茫的水雾,是列车候车的站台,很多穿着灰色风衣带着黑色宽沿礼帽的人在等车,他们木然的站着,没有交流,很安静。火车隆隆而来,到了我们这个站台停了下来,像地铁一样,双开门在我面前打开,没有检票的列车员。我下意识的往里走,找了个空位坐下,我并不知道列车开往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要在哪一站下车。火车就那么无所谓的往前开着,车里的乘客们很安静,他们都穿了几乎同色系的长风衣,带了黑色或者灰色的礼帽,邻座之间没有交流,谁也不说话,只是木然的坐着。
列车行驶了很久,我虽然没有时间的概念,但我感觉到自己坐了很久。没有广播报站,列车就像随心情而定的任性孩子,随意的在途中的一个站点停下,我记不清站台名,只知道当时有一个男人走到我面前,灰色的宽檐帽压的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告诉我,我要在这一站下车。于是,我下车了。
从火车上下来,那是一片荒芜晦暗的小树林,有一条像是自然而成的小路通往深处,我踏上小径往林子深处走去。不多久就看到了一片残枯了的小池塘,小池塘不算大,其中一半的地方因为水源枯竭成了泥洼沼泽。池塘中间有一栋造型奇怪的水泥房子,房子的门口是一条水泥走廊,蜿蜒延伸到树林的小径上,我踏上水泥长廊往里走,像是受到了某种潜意识的召唤和指引,在水泥房子里我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穿过房子,径直走到了水泥房子后面的长廊上,长廊依旧是水泥构筑而成,我感觉这是一栋尚未修缮完毕就被舍弃了的建筑。水泥走廊一直通到矗立在泥洼里的一个中国式亭子里面,我出自本我意识地走到亭子里,在亭子边侧上往下看,下面的泥洼里,停泊着一艘残破的灰色小船。蓦地,我像是突然被人晃醒了,抬头看向四周,瞳孔所及,是孤冷阴怖的灰色、黑色和褐色,树林、枯枝、泥洼、沼泽、破船、水泥房子,我感觉到害怕,想要逃离。恍惚中,破船上传来咿咿呀呀的尖细嗓音,我抬头看去,两个粉面青衣的戏子,像是幻影一样,透明的影子对着彼此专注地唱着我听不懂的戏文,正对着我这面的戏子抬眼瞥了我一下,便兀自沉入对戏中去,仿若并不在乎我的存在,我感觉的到心底生出的阴冷和害怕,转过身就想跑。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整个时空包括我在内全部被冻结住,就像琥珀里的昆虫,被看不见的力量定在了空气里。
这时,水泥房子里跑出来两个八、九岁左右的西方长相的孩子,他们围在我的身边玩耍打闹,却像是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从始至终,在我身上没有做任何目光的停留。不一会,他们从亭子的边侧,跳到了下面的小船上。奇怪的是,刚刚咿咿呀呀的两个戏子却不见了。我看着孩子们平静地抬脚,站到了沼泽地里。而同时,他们抬起头,两双灰蓝色的眸子对上我的眼睛,竟是在痴痴地朝着我笑,那深如漩涡、色度偏蓝的淡灰色瞳仁里,没有孩子原本的纯真,却是明澈干净的没有丝余杂质。
Brono和Shmuel赤膊站在光裸的犹太人中,抬起头看着焚化炉上方的小孔,戴着面具的士兵抱着国家正义的自豪心,撒落下的黑色碎屑,零落飘忽在绝望的黑暗中,两双疑惑却纯净的眼睛,那是孩子原生性的童真,闪着希望和生命的火花,完全纯粹的美好。而现在映射在我眼里的灰蓝色,那是知道所有绝望真相后坦然接受死亡的Brono和Shmuel眼里的色彩,没有了光,深邃成熟的不像话,那不该是世界回馈那份美好的方式,那是强制性的扼杀,比谋杀更残忍血腥(——Brono和Shmuel是以德国法西斯残杀犹太人背景下的作品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中的两名主人公)。
我忍不住放声大哭,眼泪在脸上肆意流开,我想用手遮住双眼,可是感觉不到手的知觉,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手去哪里了,灰黑色的沼泽地里,两个小小的身子没有挣扎,映射在我的瞳孔上,我就那么看着他们,慢慢地没入深沼、消失不见,我哽咽着。只是,哽咽着。
梦醒后,我想不起那个笑容,总感觉到心底的抵触,即使在阳光下的现实世界,我也不愿意去回想那个画面,光是思绪稍微触及到那个边角,我就能直接的感受到,那一刻遍及全身的冰冷。
空气里无形的禁锢,不知在什么时候解开了。我的脑袋变得很清醒,我非常明确、清晰地知道下一步我要做什么。我拖沓着该是疲惫了的身子,已经没有了犹豫和畏惧,我颓丧却充满着欣喜地跳上破船,怀着莫名支撑着我的希望,踏入孩子们陷落的那片沼泽,不是为了拯救,像是为了获得什么救赎。
黑灰色的泥沼拉扯着我往下陷,很快我就只剩下头部还暴露在空气中,泥浆灌入我的耳、鼻、口、眼,我感觉到喘不过气的窒息感,我本能的张开嘴巴想要呼吸,却被沉重的、紧逼过来的泥浆推向了真空的黑暗,这是一种被活埋了的感觉,四肢百骸,从不堪重负、疼痛到麻木,我切身体会到了无力的绝望。于是,我等待着,等待着心肺到所有五脏六腑的衰败和死亡。
······
空灵遥远、类似呢喃的歌声,在耳边响起,歌声里面伴随着水滴流动的声音,一样听起来很邈远、轻透,就像大漠深处的驼铃,很远又很近。我睁开眼,沉沉的黑色直扑而来,我想,我是被沼泽的泥浆毒瞎了眼睛。
我出自本能地站在原地张望,黑暗里,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我侧过身、背过身、各种角度地张望着,一会闭上眼睛静静地去倾听那空灵的歌声,一会睁大双眼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走动、打转,心口的地方,有什么都无所谓的平静,也有搞不清是生是死、是梦是真的焦虑和恐慌。就这样,我在黑暗里反复抓狂、挣扎、放弃,但悠远恬适的歌声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意识里像是抓住了什么,听着歌声,长期以来一直困扰我的一个问题,我感觉在这歌声里得到了答案。于是,我下意识的朝着一个方向径直走去,依然是黑暗里,但我就是知道要往那个方向走,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个泛着淡淡白光的光圈,我越走越近,原来那个光圈是由13个光点组成,每一个光点都泛着白色的光晕,我尽量向前靠,想看清那13个光点的形状,可是越近,光越盛,光晕里包围着的光源越是模糊,连轮廓都无法辨识。意识里暗自呢喃:难道泥浆没有毒瞎我的眼睛,只是降低了视网膜的辨识度,算了,这些都不重要。越是靠近13个光点,我越是可以感觉到,作为一个人所能体会到的切身温暖,心口蔓延开的温热,是人类37度的体温。我莫名,会心而笑,过去也好,未来也罢,又何需畏惧?时间的角落里,我只不过是行走在自己旅途中的背包客。
接着,13个光点在我面前幻化成敞开的大门,我径直向里走去。咿咿呀呀的尖细嗓音从不远处传来,适应了不同于刚刚黑暗空间的敞亮,我环顾四周,这是个老式的中式茶楼,就是古时候,宦官子弟们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去喝茶、听戏的地方,平时的古装剧里也常有这样的取景地。
我站在二楼的廊台上,正对我的前方,是一楼的戏台,两个粉黛白面的戏子在对戏,我分不清他们算是花旦还是青衣,暂且我还是称他们为戏子。我认得这两个人,他们的衣服虽然变了,但是妆容还是在小破船上看到的妆容,和那会一样,我还是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也没有想要去了解的冲动,我看到楼上楼下坐满了穿着灰色风衣、戴着黑色礼帽的人,他们专注地看着戏台上的表演,喝着桌上的茶水、嗑着瓜子,好不悠闲。奇怪的是,他们的帽檐都压得很低,我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笑容,这让我觉得很气馁。
我站在廊台上,眼睛始终盯着戏台上的两个戏子,希望他们能发现我的存在。可是等到一曲结束,他们都没有瞥我一眼。于是,我跟着他们退出戏台的身影,找到了后台的化妆间。踏进满是戏服的化妆间,我本以为会有很多人在化妆,估摸着应该需要找好一会,才能找到刚刚在戏台上唱戏的两名戏子。可是,往里走了没几步,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一张化妆桌前卸妆,我记得那个背影,是小破船上背对着我唱戏的那个戏子。我向他走近,本想问他知不知道,掉入沼泽的两个孩子的下落,却在看到镜子里映照出的那张脸后,噎住了。镜子里的黑褐色眸子对上我的眼睛,那里面有着矛盾的淡漠和心疼,眼睛的主人转过身,仰头看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眼泪就那样掉下来了,不多,就一滴,从左眼的眼角滑落。
那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我自己的脸,我想我是无措了。我看着她伸出手接过从我鼻翼滑下的那一滴泪水,然后露出认真却烂漫的表情,对我说道:“Crocodile,please don’t cry.”我看着我自己的脸对我露出笑容,那个笑容没有温度,我感觉被谁推入了没有出口的无底洞。
接着,我被吓醒了。醒来,我发现自己身在刚来时进入的古遗迹大殿里,倚靠着大殿一侧的石梯扶手上,彩色的光斑映射在我身上,我转过头看向身后,进来时的灰青色大门还在,墙壁也还是灰青色的,大片的白墙和那幅画着类似金门大桥的装饰画不见了。“啪嗒”,鼻翼滑落的一滴泪,掉在了灰青色的石面上,瞬间就被细密的绿色苔藓给吸收了,我下意识摸了下脸颊,才发现趴着睡觉的右手衣袖口被沾湿了一片。我笑着安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我起身走向彩色的琉璃窗,我把眼睛贴在玻璃上,想要看看窗外的世界。彩色琉璃下的天空,竟然是湛蓝湛蓝的,一只断线的风筝在天际划过,飞向我不知道的远方,而此时,远处的太阳,从一半的光影,蓦地整个跃到了水平线上,那是晨起的朝阳,绚烂的阳光下,勾勒出在水平线上奔跑的两个小小身影,他们张开双臂,没有束缚地、自由欢畅地朝着风筝远去的方向,肆意地奔跑着,我听到了纯粹的、充满着生气的笑声,来自于两个快乐无忧的孩子。
仰头看向上方,石梯一直延伸上去,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天窗,能看到一小块湛蓝色的天空。我想:我得去那里,那是靠近天空的地方。
如果聆听,笔者推荐:V.A.--sentimental trumpet 金高银 Tearliner--이끌림梦醒后,心情由阴转晴,我感觉很愉快,有一种不是第一次走这个台阶的熟悉感和亲切感。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傻笑,臆测着会不会像Kim的母亲一样,遇到——剪刀手Adward,毕竟,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古堡里,难免会忍不住遐想。
我假装自己是这栋建筑的主人,哼着即兴而来的愉悦调调,随意的舒展着、旋转着身体,两手交错扶着扶手,一步一跳的往着高处去,回到了初来时《空中散步》的状态。透过琉璃窗铺洒在阶梯上的斑斓色块,成了我精致而神秘的追随者,踏脚起落,他们就像是已经和我熟识的煤球精灵,簇拥在我脚边。一步一阶,探寻着某个神秘美好的存在,沿着石梯旋转延伸,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天窗口。Every time I came close to you.推开透明的玻璃,我爬出天窗,没有一开始预想好的空中楼阁和玻璃花房,目之所及,才发现自己认知范围内的想象有多局限。
漫天星云的夜空下,是没有尽头的草地,彩色的花灯挂在半空中,男人、女人、老人和小孩,在草地上舒展开身形,随意的坐着、半躺着、站着、走动着,他们手上,大都端着一樽青绿色的琉璃碗,笑谈间不经意地抿上两口,间或会有清透泛着月光的透明液体洒出,温暖的笑容,从他们的心口一直洋溢到舒展开的眉眼。
如果聆听,笔者推荐:《萤火之森》 《夏目友人帐》《六等星的夜》“林晓,这边,等你好久了。”有人叫我,转过身,眼珠子鼓溜一圈也没找着叫我的人,我懵懵懂懂地走进人群,离我最近的男人,随手拿过背后的青绿色酒瓶,给我斟上一碗琉璃色的清酒,我接过酒碗,抿上一口,微醺酒香里有股淡淡的清甜味,我看着泛着月光的青绿色酒碗和琉璃色的透明清酒,整个人从心底滋生出一丝绵柔悠长的醉意,丝丝缕缕,醉得身心愈加清醒舒畅、好不恣意。给我斟酒的男人戴着一顶竹编斗笠,宽边的笠檐遮住了整张脸,彩色花灯辉映下着一袭青灰色的日式宽袖浴衣,男人伸出手朝着天空,伸出食指示意我看过去,我抬头看到一圈圈星海的圆晕,淡蓝色、粉紫色、银灰色···各种星辉交错、碰撞、融合,我放下手中的酒碗,倾斜着身体试着在垂直面的空气里往天空走去,踏出的第一步,我的空间发生了扭转,我如履平地般在空气里向着天空的垂直面平静地走着,走了好一会,我下意识低下头看向给我指路的男人,绿色的青草地上,花灯斑斓的光圈在轻轻的夜风里扑闪着,人们照常闲适地细品碗中的清酒,不时有人抬首对我举起酒碗,洒然干上一碗,露出明媚干净的笑容。然而,人群里为我斟酒的那个男人,此刻却脱下了斗笠,看着天空兀自喝着清酒,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看轮廓觉得应该是某个熟识的人。星云太美,我无暇把心思用于细究这个男人,我的目的是要到那里去——有星星的天空,一切的源头和开始。
螺旋形的气泡星云从中心回旋而去,留出一道黑色空洞的豁口,我躬身钻了进去,身后的豁口瞬间便被星云覆盖了,我向前踏了一步,脚尖似乎触到了什么坚实的底座,黑色的空间,仿佛被人掀开了一直遮掩着这个世界的遮光布,化成了日光下碧蓝色的大海,而我脚底是一艘白色的游艇,海风和阳光热情地拥抱着我的身体和脸颊,游艇的船尾坐着开怀而笑的爸妈,我二话不说跳上驾驶座,自然得启动从未开过的游艇。碧蓝色的大海,白色的浪花在游艇周身一路护航,海面留下长长的白色尾痕,额前的刘海被风吹散,那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洒脱无忧,自由的味道。游艇在海面疾驰,看着前方的双眼,蓦地对上一双鸽灰色的眸子,我猛地清醒过来,那是一双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暖意的眼睛。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在列车上告诉我下车、星云下凭空叫我却没找到人的声音:“记住星空下的笑容,记得海上的那份心情。”鸽灰色眸子的主人渐渐展露身形,是古遗迹入口处的鹰头狮身兽,我还没细细观摩,白色的光蓦然炸起,一道光痕极速飞向我的心口,暖意从心底扩散,我懵懵懂懂地伸出手,试着去抓住蓝蓝的纯色天空,仰头,阳光有些刺眼,回手遮光,在手指的缝隙里,我慢慢撑开眼皮——睡眼惺忪中,是房间天花板的水晶吸顶灯,没有接通电源,却闪着漂亮的光芒。
一夜好眠,该起床了。2017年12月25日,C城,飘着雪,中午12点的飞机,飞向我念想多年的澳洲,那里,阳光正浓。
林晓对澳洲始终有一种执念,蓝色的海、暖暖的日光、和所有的无从而知以及林晓的自以为是,一场混沌的乱梦,醒来是诗和远方。这孩子,我羡慕的紧,却始终嫉妒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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