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鸡还没叫，陈煦便被老头叫了起来，这在过去的十几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少年睁开惺忪的睡眼，第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那句诗，他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今天的老头子，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袍子，这衣服，少年从未见老头子穿过。
少年刚去，便被老头子领院子里。
“桌上的东西，看过了吗？”
“嗯，看过了。”
“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是诗。”
“不，那是杀人的兵器。”
待到少年的脸上的惊讶神色消退，老头再度说到，“这世上，有两种人最为尊贵，知道是哪两种人吗？读书人和武人。我教你识字，是为了等我死后，你走出这里的时候能有口饭吃，但真正的读书人，可不只有识字这点本事。既然你有这份缘法，那就该你学这本事。怎么样，要学吗？”
“要，你会多少，我就要学多少！”
“既要学，那你就该了解它的历史，今天，我们上第一节课。”
老头子的医馆外，第一次挂起了不接待的牌子。
院子里，老头子坐在躺椅上，缓缓的开口，
“自人族诞生起，这大地上的一切都是由神灵们管理着的，那时候，和神灵相比，人族是很渺小的东西。自轩辕帝起，人族就一直在和神族抗争，在颛顼帝时，绝天地通，神灵对大地的统治也开始逐渐衰落。而后，神灵暗中帮助姬氏灭掉了禹帝的后人所创立的朝代，神灵的统治又开始复苏。大约是在两百年前，那位祖龙皇帝出现了，他以一己之力灭杀了残存在大地上的神灵，统一人族文字，定礼法，筑武道。然祖龙皇帝有二子，一子仁和，一子残暴。祖龙皇帝死后，二人争斗不休，经过多年的战斗，这片土地被一分为二，就是现在的朱国与玄国。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国各自的先祖分别是谁早已无从考证，但两国的确有着完全迥异的国情与民风。”
喝了口水，老头继续说到：“朱国崇文，以文为筑国之基，立儒学为国学。而玄国尚武，以武为立国之本，以法学为国纲。两国理念不同，故而纷争不断……”老人滔滔不绝的讲着，少年全神贯注的听着。少年知道，这样的课，只有第一次，也只会有这一次。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