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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林白,李笙磬才知道什么叫合适,什么才是互补!两个人在一起,相处轻松而温馨,怎么感觉都对。你嘿嘿一笑,我明白你笑里含义,我抬眼一瞥,你懂我心思。
林白想做什么,去做什么,李笙磬都会无条件支持,这一切源于了解。而李笙磬想要什么,追求什么,林白都在能力范围内尽量为她实现,帮她自己实现,一年实现不了,那就五年。
他们拥有相同的家庭背景,同样的起点,共同的追求和三观。而他们的性格,为人处世,又完全不同,正好互补。
李笙磬性格木讷不会说话,但她的优秀品质,确是林白奋斗路上最大助益。林白圆滑,为人灵活,处事变通,他的高情商,高智商恰巧弥补李笙磬的双低。
你用你的“老实”在背后稳着我,我用我的“精明”在前面托着你。总之,合适就是合适,这种哪里都合适的感觉,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的。
林白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李笙磬:“给你的。”
“什么呀,还包成这样?”李笙磬接过东西就迅速低下头,嘴角可能都笑弯了。她撕开包装纸,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瓶精致的香水。
“你喜欢吗?”
李笙磬一愣,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林白了然于心:“这是我喜欢的,你喜欢什么下次给你带来?”
“也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这是我人生中第一瓶香水。”
也就是从这瓶香水开始,李笙磬拥有了第二瓶,第三瓶,很多瓶。她很少用,林白却乐此不疲地送!
林白收起笑意,看着李笙磬认真问她:“我所有积蓄都在连市买了所小房子,才刚扎根,工作也稳定下来,所以不能来沈城。”
李笙磬淡淡回了句“哦”,有些心酸地摇摇头,“我可以跟你走,反正我对这里没什么留恋,也没什么不能放弃。”
“真的吗?”
“嗯。”
“嘿嘿,嘿嘿嘿。”林白嘴角一歪,露出两排整齐的小黄牙,他笑容里的“意味深长”很深……
太阳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照在李笙磬脸上温温的,窗外谁家的鸟儿,唧唧喳喳,清清脆脆唤起清早的露水。李笙磬从林白臂弯里醒过来,感觉脸上的阳光和窗外鸟鸣,甚至整个世界都像她做的一场梦,一场好长好长的梦……
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上床,也绝对是李笙磬谨小慎微,唯唯诺诺,不敢踏错半步的人生史中,让自己惊掉下巴的其中之一,更别说后来他们还闪婚……幸好,无论惊掉多少人下巴,李笙磬的所有选择都清醒而理智。
她曾经觉得初吻不美好,没有像春风,没有像春雨,反而很慌张,很狼狈。现在想来,大概因为不爱吧!林白的吻就很美,很温暖,像绵绵春雨甜丝丝,又像春风拂槛那么柔和。同漫天飘絮,落在青青草地的蒲公英,掠过蓝天,再沉入碧绿大海,惊起涛浪叠叠。
遇见林白,李笙磬才遇见美好,遇见美好,她才明白,什么是爱。
“想什么呢?”林白把李笙磬一动不动,盯着窗帘发呆的脑袋掰回来,轻轻一个吻落在她额头。
“我在想你会不会吃干抹净,就此消失不见。”林白的吻余温还在,李笙磬的脸立时就红了,“按正常剧本,是这个套路。”
“可我就是相信你。”这句话是李笙磬说在心里,林白听不见的。
林白嘿嘿嘿,嘿嘿贱笑了两声,跟昨晚那个人完全就是两幅样子(嘴脸)。
“吃干抹净?早的了,这才哪到哪!再说昨晚你还不让我开灯。”
“你闭嘴……”李笙磬像条鱼整个拱进被子里,又让林白轻轻给捞出来,“现在不用开灯也行。”
李笙磬在超市促销罐头,工资从一天五十块涨到七十块,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三点。林白送她到摊位,自己就钻进生鲜区,大包小包推了一车出来。
“你干嘛?”
林白又把李笙磬的头掰过来,啪一个吻落在她额上。
“你干嘛?大庭广众的。”
“我回家给你做好吃的,等下班过来接你。”
说实话,林白还会这一手,李笙磬是没想到的。当防盗门打开,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鸡汤味。不能使劲嗅,她将近一天没吃多少东西,必须慢慢闻,一点点享受,她怕极饿状态,使劲嗅的话会晕过去。
桌上用盘子盖着四个菜,还温热。这对不停地吃挂面,吃各种挂面的李笙磬来说,简直就是致命诱惑,天大的满足,甚至是整个世界。
林白给她盛好饭,把鸡汤端到桌上:“这都几月份了,你手脚还这么凉。以后哥就给你煲汤,多喝几顿就热乎了。”
李笙磬腮帮子里塞满饭菜,她惊讶地看着林白,眼泪都流在心里,热乎乎的。
如果说一顿饭足够惊喜的话,确实还有更意想不到的。卫生间堵了好久的水槽不往外渗水了,厨房坏掉的灯泡也换过,李笙磬刷碗的时候,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明亮。从她黑暗干涸的心田,亮到没有生机的生活里。这束亮光珍贵无比,无论她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满怀感恩。
很久很久以后,李笙磬还一直怀疑这些都是阴谋,林白从一开始就知道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在乎什么,才一步步设陷,投其所好,引李笙磬自己个往陷阱里跳,跳进去就再也出不来。却被林白矢口否认:“没有,没有那么复杂的。”
也许是吧,反正就算陷阱也好,钓鱼也罢,李笙磬都上钩好几年,也被他吃干抹净了。林白还是一如既往,厨艺精进,把李笙磬惯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刷碗刷的好外,干啥啥不行,还分不清绿椒圆椒和青椒。
相聚总是短暂的,林白在周日晚上坐最后一班火车赶回连市,下火车直奔公司上班。也许是他们运气好,一个月后,沈城到连市的高铁开通,林白来往两地只需2小时,他终于不再煎熬七八个小时绿皮火车了。
高铁是给他们搭的一座鹊桥,让他们得以一个月相见一次,相聚两天,而那些见不到的时间里,都在漫长的思念,和密集的电话粥里打发。半年后,当一切水到渠成,李笙磬才近乎逃走似的跟林白跑了,走得时候她谁也没有通知。
她终于跟城际,城际那个人,甚至是这座从来没有善待过她,也没有接纳她一分一毫的城市,彻底划清界限,再无瓜葛。
只是对陶安然,李笙磬实在过意不去,当年她那么决绝,又绝情地把陶安然自己扔在出租屋,卷铺盖卷独自逃走,现在想来是真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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