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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满腔热泪,换您长命百岁

以我满腔热泪,换您长命百岁

作者: 瓜子贵妃 | 来源:发表于2016-09-06 16:01 被阅读0次

    文字不仅能表达思想和观点,更是倾诉情绪的一种方式,最近一段时间感觉心中积压了太多,需要找一个出口宣泄内心的负荷,希望写出来能疗愈自我,也可以鼓励有类似经历的人


    左脚的水泡

    长文就从左脚的水泡和感冒说起吧

    『左脚的水泡和感冒』

    新买了一双Nike的运动鞋,因为想要更合脚,选了36码半,色彩搭配很喜欢,脚感也很舒适,但是某天脱掉鞋子才发现,左脚的脚背磨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泡儿,当天没有穿袜子,应该是鞋带没有整理好,才摩擦出来的。穿鞋走路的时候竟然也未觉得疼,但是却已经成泡。用消毒的针刺破水泡,5天左右变成一块儿小小的痂,触之已经不痛。

    感冒几乎是和水泡儿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感冒第一天症状是嗓子痒,干涩,到第三天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一开口身边的人都在关心说感冒了啊,而我也频繁的打特有的“双料喷嚏”来提醒大家我感冒的事实。

    左脚的水泡儿注意的人不多,但是它的微小疼痛一直刷新着存在感;感冒属于大家普遍认知的外显疾病,所以获得了大家很多的关心询问。

    外在的伤口和外显的疾病并不可怕,你能看到,感受到,至于伤口和疾病的痊愈也只是时间问题,而身体内在的病变才真正可怕,让人措手不及,来不及防范。

    回想自2014年冬天至今我所经历的事情,感悟不可说不深,这近两年在医院呆的时间远超了过去近30年在医院时间的总和。先从最近一次事件说起吧:

    『大姑奶的开颅手术』

    2016年8月22日晚上10点左右,我带着老爸去张仲景大药房买了一堆他日常用药,在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一个叔叔的电话,匆忙接听之后,告诉我“大姑奶在医院抢救,医学院,1号楼11楼”,什么?我大姑奶?平常健步如飞、还偶尔翻个栏杆的大姑奶?“对,脑出血”接下来我在震惊中开车飞驰向医院。

    路上我一直被疑问包围,老爸则一直在重复病房楼的位置,因为心急还走错了两次路,终于到了病房楼,见到一众亲友都在默默垂泪,简单了解情况,从中午1点左右就联系不上大姑奶了,当时没有太在意,以为她出去溜圈没有带手机,直到下午6点冲去家门,房门反锁,姑姑通知了110,119,120,撬开房门,闷热的房间里,身上带着淤青的大姑奶昏迷在床侧,不省人事。

    大姑奶这样的称谓是何种关系?有人也许不知道,她是爷爷的大妹妹,老爸的大姑,爷爷有三个妹妹,老爸就有了三个姑姑,但是他和大姑的感情最为笃厚,渊源追溯到1965年,老爸还是个一岁半的奶娃娃的时候。在那个物资贫乏,孩子众多的年代,老爸毫无意外的营养不良,四肢瘦弱却腹大如鼓,作为孙家的长孙,老爸的奶奶心疼不已,当即就将老爸从安阳农村带到了郑州,给老爸定上了牛奶,补充上营养,当时大姑奶和老爸的奶奶住在一起,大姑奶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照顾一众孩子(当时还有几个叔叔,姑姑,年龄都相差不大,大姑奶家里几乎是托儿所了)。

    在奶奶和大姑的细心照拂下,老爸从1岁半成长到了7岁,度过了最珍贵的童年时光,最终是因为没有郑州户口不能在郑州上小学才回了老家,同时回家的还有一身的壮实和营养。日后,每每说起老爸没有留在郑州上学的事情时,大姑奶都无比的遗憾。

    大姑奶待老爸如子,老爸敬大姑奶如母。作为孙子辈分的我也得到了大姑奶的诸多关爱和照顾,从我小时候一直到来郑州上大学,大姑奶每次见到我都是不断嘘寒问暖,还将表姐、堂妹的漂亮衣服送给我穿,我是极爱见到大姑奶的。到郑州上大学后可以经常去看望她了,有时候提一点水果和饮料,都要被她训斥,临走的时候还要拉扯半天,最终拎走,对于她这样的执拗我真是颇为苦恼,但是我还是不断去看望大姑奶,因为我从大姑奶的讲述里可以看到老爸小时候的调皮和乖巧,可以看到爷爷年轻时候的潇洒和勤勉,还从大姑奶那里得到不少“宝贝”,其中就有老爸年轻时候的照片,当时的老爸也是英气逼人啊!

    爸爸的英姿飒爽

    医生召唤家属谈话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手术前谈话我之前已经经历过两次,但是听到医生说要取下来一块儿头骨,待大脑水肿消除后再放回,大脑中有多处淤血,不能全都取出,只能选影响比较大的取出,手术后还有很多关卡要过,毕竟高龄也是大姑奶的威胁之一……眼泪又不听话的流出来,但是不敢让其他亲人看到,此刻大家的心都是沉重且脆弱的。

    开颅手术一直到8月22日24:00才开始,彼时我已经带老爸在亲人们的劝说之下离开了医院,因为老爸的心脏手术做过刚刚一年,不能熬夜。8月23日凌晨5点左右,手术顺利结束,但是至今大姑奶还是昏迷未醒,只是每天下午从ICU的视频监控中可以看到大姑奶偶尔可以活动下四肢。我们一直都在期待大姑奶醒来的时刻,我亦好奇坚强执拗的大姑奶醒来时会对我们这些小辈儿们说什么。

    『妈妈成了造口人』

    造口人

    造口(stoma)是因疾病(如直肠癌、膀胱癌、肠梗阻等)治疗需要,在腹壁上开口,将一段肠管拉出,翻转缝于腹壁,用于临时性或永久性的排泄粪尿。患者在出院以后将需要在造口处粘贴一个造口袋来收集排泄物。医学上称这类患者为“造口人”。——来自百度搜索

    7个月以前我连“造口人”这个词都不曾听过,但是造化弄人,2016年2月,妈妈做完手术后竟然也成了一位造口人,病因是直肠癌。有数据统计,在中国永久性结肠造口患者150万,每年约10万人接受肠造口术,150万的数量是庞大的,但是对于这150万个家庭来说,伤痛又是独一无二且各不相同的。

    这也是我后来了解到的,其实成为造口人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相信妈妈,也相信自己能做好妈妈的心理疏导,帮她适应新的生活方式。我害怕的是癌细胞,不知这些可恶的元素是什么时候吞噬掉了妈妈的健康,癌细胞不像我左脚的水泡,能够看到、触摸到、知道什么时候变坏的,也能看到什么时候变好。

    术后病理报告

    这是妈妈做完手术的检验报告,癌细胞已经有外扩的迹象了,这自然也是后话了,在我脑海里最清晰的画面是手术中被两次喊去谈话,其实做手术之前的谈话虽然也可怕,但是那是医院的固定流程,最担忧的是术中出现问题,医生要跟家属商议,在手术中,真的是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虽然手术外的等待十分折磨人心。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河南省人民医院的高主任和孙主任(为了保护个人隐私起见,我就不写全名了),因为妈妈的手术是2016年2月7日,大年三十儿,主刀的主任已经放了假,加班为妈妈做了手术,对此他只说了一句“觉得让你们拖过过年,心里挺对不住的”,对于萍水相逢的医生,当下唯有感动和感谢。

    手术从早上8:30一直进行到14:00左右,妈妈的哥哥,大姐,妹妹还有我们一家人这些能给予她最大心里安慰的人都在外等候和祈祷,第一次被叫去谈话是猝不及防的,心都跳乱了,就算到了现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心跳的速度都不禁又加快了。好担心医生在术前说的任何一种不好的情况出现,到了手术室外看到的是手套都被鲜血染红的孙主任,他戴着帽子和口罩,说话很亲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敲击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本来这个手术是直肠肿瘤的切除术,我们最期望的是保住现有的器官,这一点倒是可以做到,之前讨论的是腹部暂时造口,身体恢复后二次手术,原来的排便习惯不变,也为妈妈保留了最大的尊严。但是,术中的情况不乐观,因为肿瘤的位置很低,所以以后二次手术接回的可能性变小了,手术的复发率却变大了,最后的处理方法就是做永久性造口,改变排便习惯,爸爸一时没有开口说话,我和孙主任交流的态度十分冷静,孙主任还一度问我是不是也是医生,其实他怎么知道在老爸和弟弟面前,我必须做他们的主心骨。

    第二次被医生召唤的时候已经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这种切除类的手术都会让家属看一下被切除物,正常的直肠差不多两根手指粗,但那颗恶性肿瘤却足足有拳头大,如此突兀的异物存在于妈妈体内,妈妈已是何等的痛苦。

    妈妈给田田发压岁钱

    手术的第三天是大年初二,按照惯例,出嫁的女儿是要回娘家的,娘家人备上一桌酒席招待女儿和女婿,还有给年幼的外孙或者外孙女发压岁钱。这个春节,省医就是我们的家,没有烟花炮竹也没有欢乐宴席,但是家人们能够平安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好的恩典。那天我带着刚刚过半岁的田田去看望她的姥姥,田田很乖,也很“爱钱”,抓着姥姥给的压岁钱不松手,虽然躺在病床的妈妈脸还浮肿着,但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的是天伦之乐,其实,他们已经为我们儿女辛苦了大半辈子了,以后的每一天都应该享受快乐。

    可是,快乐总是不易得到的珍宝,手术之后的15天左右开始了漫长化疗路,从原来的肿瘤外科转至肿瘤内科,拥挤的老旧病房楼房间和走廊全都挤满了病床、患者和家属。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甚至还有少年和孩子,其中不少人都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头发,包着头巾或者戴着假发或者干脆的展示着头皮,这里的景象其实比肿瘤外科更加考验着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也不禁想起那句话“幸福的家庭全都一样,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虽然至今我们在妈妈面前没有提过癌症的字眼,但是妈妈心里估计也是知道大概的,就像一位医生朋友说的,家属在瞒着病人的时候殊不知病人也隐瞒着家属,而这一切都是出于保护和爱。

    某次化疗之后,妈妈穿着我给她买的新衣服,心情不错

    没有胃口吃东西,偶尔还会呕吐,这些都是化疗副作用的小case,妈妈瘦了很多,虽然我总安慰她千金难买老来瘦、瘦了更漂亮了,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介意,总觉得自己花了很多钱,拖累了家,经常偷偷的抹眼泪,虽然她也知道保持好心情才有利于身体的恢复,但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为这个家考虑,为子女考虑,让她已经淡忘了为自己而活着的感觉。这,估计也是很多像我这样80后一代父母的普遍情况。而作为子女,对于他们的回报和陪伴着实太少了,工作的忙碌,生活的压力夺走了我们的时间和爱。但是如果没有用时间去换取金钱,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救助我的妈妈,这很可悲。

    除了化疗外,还有一种治疗方式是放疗,简单的说是针对病患的位置烤电,但是放疗给身体造成的伤害和副作用更甚之,我不忍描述,那段时间妈妈总是小便频繁,但是每次小便还要忍下难言的疼痛。最看不得还有频繁的呕吐,仿佛要把胆汁吐出来的气力,最后只能依靠一颗就要230元的药物止吐,价格在药效面前永远不能说昂贵。

    从做完手术到今天,化疗8个疗程,放疗1个疗程(25次),妈妈的身体承受能力已经快要达到底线,她在咬牙坚持。我不知道在妈妈心里对于未来自己的身体恢复,或者对自己的寿命是怎么看待,这样的话题我甚至细思极恐,但是我想时刻给妈妈信心,也给我自己勇气,癌症不是沾染上就逃不掉的绝症,而且“造口术”存在至今已有很长一段时间,第一例成功的结肠造口术是法国的Duret医生完成,术后患者带着人工肛门存活45年。妈妈今年52岁,我愿妈妈长命百岁。

    『老爸身上的五个伤疤』

    这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事物是不需要理由的,比如天空的颜色、风的温度、你的微笑,这一年多来我努力在微笑,对着命运给我的考验努力微笑。

    爸爸做手术前夕,相濡以沫

    一直觉得噩运不会揪着一个家庭不放,但是命运可能高高在上对着我冷嘲,2015年3月11日,刚刚过完元宵节不久,爸爸被推进了手术室,心脏搭桥手术。那时候我怀孕4个多月,挺着肚子泡在医院半个多月。

    直到2016年我妈妈确定病情以前,爸爸妈妈在老家开了一个小商店,主要经营文具玩具的批发和零售,是他们下岗之后的唯一收入来源,那时候我刚刚上初中,一转眼我已经工作近7年,父母用汗水浇灌着小店,小店供起我们姐弟二人读书至大学毕业,维系着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但是也是因为全年无休的小店,让父母埋下了健康的隐患。小店在妈妈做完直肠癌的手术之后就盘卖出去了,之前维系生活的小店转换成救命钱。

    老爸第一次突然晕倒就是在店里,也是临近过年的腊月二十几,当时他独自一人在店里,突然眼前一黑,他缓慢倒地……第一次的昏厥比较短暂,只有可能不到1分钟时间,醒来之后的老爸没有多想,因为平时也没有明显的不适,可能是有点劳累。年前是很多小商贩会到小店进货的小旺季,老爸不舍得关门去检查,一拖就拖到快过年,我和弟弟放假回家。第二次是大年初六,好好走着路呢突然晕倒发生在大街上,这次竟足足有快三分钟了,先前就打算好的初六去县里医院检查,这第二次的发作来的既快又可怖,当下就直接去了濮阳市人民医院检查,多普勒,心电图,CT等等检查做下来竟也没有发现十分异常的地方,因为医生说只有在发作的时候才能检测到准确的病因,所以佩戴了24小时动态心脏监控,那24小时寸步不离陪在老爸身边的是妈妈,我和弟弟都回到了工作岗位。

    接着我就恨不得一天三个电话往家打,妈妈一直告诉我是血管有点狭窄,开了药在输液,没什么事儿。直到接到了妈妈主动打来的电话说爸爸快要做手术了,还是心脏搭桥手术!!!后来我才知道,爸爸的病因是心脏上有三条心脏堵塞,濮阳市人民医院推荐了一个主任在安阳地区医院做血管支架,做了造影发现堵塞的位置不适合做支架,要做手术了才告诉我和弟弟,看看,这就是我们的父母,永远担忧着我们却不让我们担心的父母,本想悄悄的做了支架回家的。

    也是后来和手术医生谈话的时候才知道,如果老爸再发生一次昏厥,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到安阳地区医院住院的第一天,医生的医嘱就是卧床用药,禁止下地活动。

    心脏搭桥手术?需要开胸,胸骨是怎么打开的?锯子?斧子?我不敢想象,在和医生谈话的时候我也不敢问,现在老爸身上共留下了五处伤疤,胸前从咽喉直指肚脐上方五指处,一字排开的是三个圆形的插管疤,然后是小腿脚脖到膝盖窝,抽取静脉血管的痕迹。

    老爸属于增生性皮肤,所以伤疤有往外冒肉的既视感还蛮触目惊心的,但是老爸说除了坐的时间长了伤疤肌肉有点发紧,需要揉一下之外,其他还真没有不舒服的,小腿也在慢慢恢复知觉,看起来一切都在好转。

    回想手术当天,外请了北京的专家,一共两台手术,老爸早上8点开始,另一个患者下午两点开始,同一天下手术台的他们,命运却不相同,另一位患者在ICU里凌晨时分停止了呼吸。

    北京主刀专家出诊费用1万元,就算再出10倍的价钱,在老爸的手术成功面前都不算昂贵,老爸被推进手术室时,我冲着他挥了挥手,意思是为他加油,但立刻就后悔了,我怕这一挥手就再不能回头,隐忍许久的泪水滚滚而下……

    『奶奶不再给我讲故事』

    对于生死的谈论,一直是讳莫如深的,在年少的时候每每想到奶奶有一天将永远离开我,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直到上高中之前我都很挑食,只喜欢炒面的土豆丝,番茄炒鸡蛋,番茄炒长豆角,吃咸鸡蛋只吃蛋黄,葱花不小心吃了会吐,芹菜、香菜闻都闻不得,现在看当时的自己多矫揉造作,而这背后,是奶奶给我的无限宠爱。

    咸鸡蛋的蛋白永远都是给奶奶,桌上都是我爱吃的几样菜,炎热的夏天,在巴掌大的砖头垒成的小厨房里,奶奶头上扎着毛巾,汗流浃背。寒冷的冬天,我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奶奶已经带回了我爱吃的不放韭菜的鸡蛋布袋。

    我经常问奶奶,咱家有没有什么古董传下来?其实,家里最古老的玩意儿不过是一个锡制的暖被窝神器,它的学名我无从考究,一直叫它“teng”壶,功能类似《甄嬛传》里的汤婆子,里面加上滚烫的开水,是我温暖的来源,这样普通的物件儿却也只有一个,奶奶总是放在我睡觉的位置暖着,那时候的冬天真冷啊!钻进被窝里要不断打滚才行,在奶奶的怀抱里却也这么长大了。

    长大了却也再坐不进奶奶的怀抱,这也使得我不断回忆起很多个蝉鸣的夏夜,在邻居奶奶的院子里,凤仙花和饼子花都开得正好看的时候,奶奶抱着我在怀里,听着她们絮絮得聊着天,我就睡着了。

    在我右脚上有一个差一点就完整的三角形伤疤,是初中的暑假边吃雪糕边看电影海报的时候被树下的三角形玻璃茬伤到的,包扎之后奶奶把我背上7楼,那年她61岁。

    奶奶是个善良的好人,善良的甚至有点温吞和懦弱,但我知道她的内心也是刚毅的,爷爷去世的时候爸爸还未婚,两个叔叔,两个姑姑都正年少,奶奶带大三男两女,又经营了儿女的各自嫁娶,生活没有给予她太多甜蜜,她却把艰辛融化成质朴的温暖。

    奶奶和田田

    奶奶很会讲故事,讲以前的日子,讲有意思的电视剧,她都讲得很好,我也喜欢听,说起来我的大嗓门也得益于奶奶的培养,奶奶年轻的时候是唱豫剧的,小时候我经常吊嗓子,还把枕巾当成水袖,有模有样的唱“刘大哥讲话理太偏”和“大门外三声炮……”后来没有走上文艺表演的路也是颇觉得可惜的。

    可惜很久没有听到奶奶讲故事了, 2014年冬天奶奶因为一氧化碳中毒引发了脑血管问题,虽然从死神手里夺回了时间,但是奶奶的反应和思维却大不如前了,听力也大不如前了,但是我回到家的时候还是会陪在奶奶身边,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照片拍摄于2015年国庆节,那时候只有快乐,没有伤痛

    我总爱说家里有四条大龙盘踞,奶奶1940年,76岁;老爸1964年,52岁;妈妈1964年,52岁;我1988年,28岁;如果24年是我们家人间的一个轮回,我愿我爱的人陪我至少再走过两个轮回,以我满腔的热泪,换他们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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