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如山##谭跳谭随意#脑洞来自基友。
谭宗明头一回接到酒吧给自己打来的电话,不是黄志雄本人打来的。酒吧老板的声音有些严肃,说着黄志雄不对劲的情况,谭宗明却不以为然,他猜想这内容无非就是对方又倒了或是砸场了,砸钱解决的事情,他总不愿意交涉太多。他嘴边的金钱数字还未报完,电话那头最后说,黄志雄自己走了。
此时的谭宗明正在别人别墅里享受派对,闻言皱了眉,无心继续风花雪月,急急忙忙往给黄志雄住的公寓赶。
当他赶到时,黄志雄已经意识不清了,看到平日里冷面淡漠的人,只能蜷缩在床上为了辨清现实与臆想而头疼咬牙时,他心疼了。
“叫你想喝酒的时候喊我一起,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谭宗明一边坐在床边抱怨,一边却小心翼翼地为他掖好被扯到地上的被子。
他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谭宗明知道的事情来自于含糊不清的病历,眼前的男人,因为某件事情,灵魂与自由统统禁锢在里头。谭宗明想等他自己开口,嘴上不问,却是沮丧到了极点。
烦躁地起身,谭宗明本想去厨房看看自己能够为对方折腾出些什么暖胃的,抚床的手被倏忽地扯住了。心下一沉,像是不知道落入哪重深渊里去了。
“你醒了,好点没?”谭宗明不太确定地问,他察觉到黄志雄抓着他的手指骨分明,明明在颤抖但死死不愿这么放开手。就这么耗着,等着,直到黄志雄很吃力地收拢手臂,终于将谭宗明拉进怀里,试图让对方的温度渐渐蔓延到自己冰凉的身体上。
这是梦中,朝生暮死或者拥抱你。
在身后人睡着之后,谭宗明还是离开了房间,茶几上的香烟一根又一根,吐出一缕缕灰烟旋生旋灭,终于燃尽。
“你不回去睡?”黄志雄问出了声,他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稀薄的灯光根本照不进他的眼睛。茶几上摊着最近的治疗病历,从开始到结尾,大同小异的话语,毫无意义。
“我想让你好起来。”低哑的嗓音重重敲出波澜,像是流不尽地长河正逢弯道。
“我现在好了。”“那不关我的事。”“走吧,吃夜宵去。”
言罢,黄志雄撇下谭宗明径自往厨房走去,谭宗明动作停了停,片刻才跟上对方的步子。
黄志雄做了些面,然后拎来了酒在谭宗明身边挨着坐下,修长的手指勾住酒杯,为两人斟上酒液,自顾自举起,干杯,浅酌。
“你还清醒,别喝了。”谭宗明伸手制止了对方还想倒酒的动作,面无表情。
“扫兴。”黄志雄笑起来的样子阳光爽朗,他任由谭宗明拿掉了手里的杯子,代替自己仰头一饮。杯底的酒精依稀闪光,朦胧地印着谁的身影。
好酒几巡,谭宗明有些醉了,黄志雄喊着他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黄志雄用手撑着身体,语调缓慢努力让自己的情感不那么强烈。
“从那以后已经过了很久,而我还是那时候的我,过着记不清的日子。谭先生,我累了。”说这话时黄志雄看着谭宗明,与周围的黑暗对峙着,想把对方看得更清楚些。
看不清桎梏的影子,哪里寻得救赎的爱人。
谭宗明第一次觉得自己败在了酒精里,坠进了纯白色的梦里,他梦到了黄志雄问着他问题,他没有回答只是默认。视野以外的情绪,被无限制地渲染,放大。
他在问他,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留下来吗?
黄志雄含了一口酒,笑意融进眼角,把酒哺进谭宗明的嘴里。呛人的辛辣留恋在口腔中,灼烧着的不仅仅是喉咙,更是整个心房,随着血液传遍整个身体。
谭宗明沉沉睡去,黄志雄抱着他,良久,不曾动过分毫。直到有个声音响起——“请把他给我。”
“请你把他给我,我爱他可能连我自己也没有发觉,但我也知道他在等我的抉择。”
黄志雄轻轻放开谭宗明,体贴地让他躺得姿势舒服些,起身,走向镜子。
他开口喊着自己的名字,看着镜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他之所以没有怀疑我,那是因为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认错。如今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是该我考虑的时候了。”黄志雄看着对面的人说着,稍稍有些动容,仿佛在等待答复。
“我,感激你。”
拿到答案的黄志雄耸肩,决定回去再睡一觉,好好睡一觉。
谁才能帮自己捡起,被自己丢下的未来。
谭宗明醒来时,阳光正好,食物诱香。他起身梳洗一番去厨房找了黄志雄,对方难得没有在桌上放上酒杯。
黄志雄看到他来,停下了正装盘的动作开口,漫不经心的言语越过温暖的空气。
“谭先生,带我回家吧?”
多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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