呙满,身高一米七,体重170,胖胖的身子圆圆的脸,戴一副黑框眼镜,斯文深邃。
他刚毕业没几年,在浙江辅导站当老师,家住重庆云阳,是独子。他为人单纯,工作之余总是宅在卧室里打网游,除了上厕所,绝不出门;除了取外卖,绝不下楼。他作息时间很规律,夜里在笔记本电脑上打游戏常常到凌晨一两点,上床还要再耍手机半小时,然后呼呼睡去。早上七点半起床,草草洗漱,早饭也不吃,径直上班去。中午吃工作餐,晚上点外卖,十有七八是吃鸡米饭,几乎不喝水,喝的都是饮料,有时夜里还要点夜宵。他一方面赞叹鸡米饭太好吃,一方面叫叹着身上的肉肉越来越多,然而叫归叫,吃归吃。
除了吃鸡,他也换别的外卖,比如鸭肉饭、馄饨饺子、青菜鲜肉面等,不过他从不吃鱼,嫌刺多。辅导班快结束的周末,他点了炒饭。还没吃一半就不吃了,他忿忿地说商家缺德那个油好恶心,于是他又点了别的,然后一边跟网友打地下城,一边大倒苦水诅咒着商家不良。第二天起来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小腹涨痛,嗓子也疼,勉强支撑着玩了一把游戏,他跑向了厕所。可是蹲了好久却拉不出来,他又痛苦地回到宿舍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想来想去,认定是昨晚的蛋炒饭害了事,骂骂咧咧。逼不得已他决定去看医生,去了那个收费贼贵的诊所。他来这边的时候舟车劳顿病了一次,挂了三天瓶,200元一天,他心痛不已,说可以吃多少回黄焖鸡米饭了。这次医生又是给开了三天的挂瓶,200元一天,还叫他清淡饮食戒油戒浑早点休息。
他勉强熬了两天,吃稀饭下豆浆,打了半小时游戏就早早上了床,虽然肚子不再那么涨,但还是没有排大便。第三天他实在忍不住,说药也吃了针也打了戒什么油,他又点了鸡米饭,吃得好过瘾,晚上又痛得睡不着。
辅导班最后一天,他请了假,打车去了中心医院。疫情期间,需要各种检查才能挂号看病,测体温他竟发热。紧张地隔离做核酸检测,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他才真正看到了病,原来是胆囊炎,医生建议手术。然而他一个人在外面,没人可以照顾,他拒绝了,只让医生开了药吃。这回对症下药,不适感很快就消失了。
呙满,名字寓意很好,赚得盆满锅满,实际上他是个消费意识很强的人,衣食住行,他在食行上向来都是大手大脚的。去年在新疆,今年转战浙江,他来去都是坐飞机。
他的情商不是很高。舍友给他带吃的,他说:“我给你钱。”人家客套一句说不要,他也不再坚持。他点夜宵撸串,一个人吃得满嘴流油,也不客套问一下舍友要不要来一串。结束的时候,阴雨天,舍友洗被子床单,晾晒时向他借两个衣架。他的几件外套长期挂在衣叉上,想麻烦他收一下,他不肯,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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