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辛德勒的名单》改编自小说家托马斯·肯尼利所著的Schindler's Ark, 众所周知的诺亚方舟让陆上生物躲避了一场灭顶之灾,辛德勒所作同样如此。
这部影片由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执导,再现了德国企业家奥斯卡·辛德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倾家荡产保护了千余名犹太人免遭法西斯杀害的真实历史事件。
纳粹军官阿蒙Amon Goeth由拉尔夫·费因斯扮演:
据说,斯皮尔伯格选中他,就是因为他有着“邪恶性特征”;那么很好,大卫·叶茨(《哈利·波特》的导演)也发现了这一点。
因为他还是《哈利波特》中伏地魔的扮演者:
在《辛德勒的名单》中,纳粹军官阿蒙杀人如麻,却爱上了犹太女孩海伦。
下面是他对海伦说的一段话:
It must get lonely down here when you’re listening to everyone upstairs having such a good time.
你总是一个人在这里聆听楼上人们欢乐的声音, 一定觉得分外寂寞。
Does it? You can answer.
不是吗? 你可以回答。
But what’s the right answer? That’s what you’re thinking.
但是怎么回答才正确? 你一定是在这么想。
What does he want to here?
他到底想听些什么?
The truth, Helen, is always the right answer.
海伦, 实话永远是正确的答案。
Yes, you’re right.
是的, 你说的没错。
Sometimes we’re both lonely.
有时我们都很孤独。
Yes. I…I mean…
是的。我……我是说……
I would like so much to reach out and touch you in your loneliness.
我好希望向你伸出双手, 去触碰你的寂寞。
What would that be like, I wonder?
不知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I mean what would be wrong with that?
我是说难道那样是错的吗?
I realize you’re not a-a person in the strictest sense of the word,
我知道, 严格地说起来, 你并不能算是个人,
but well, no, maybe you’re right about that too, you know, maybe what’s wrong isn’t ... it’s not us. It’s, no, it’s this.
但是也许你才是对的, 可能这其中错误的并不是我们。错的是这个世界。
阿蒙这段自问自答是对海伦说的, 面对这个一声不吭的犹太女孩,他谈及寂寞,谈及对错,满心矛盾,最后却还是没敢吻她,而是回归纳粹军官的身份打了她一顿。
词汇:
upstairs: adv. 在楼上;向楼上; adj. 楼上的;在楼上的; n. 楼上;楼层。
reach out: 伸出(手等)。
loneliness: n. 寂寞,孤独。
in the sense of: 从…意义上说。
what’s wrong: 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错误。
赏析:
这段话里,出现频率较高的词有“寂寞”(loneliness, lonely)和“对错”(right, wrong)。
“寂寞”总共出现三次。第一句话“It must get lonely down here”是推测,不直接点名寂寞的人。
第二次的“寂寞”出现在“Sometimes we’re both lonely”,其主语为“we”(我们),就是指海伦和阿蒙自己,以“both”(都)拉近了说话者与聆听者,甚至是与观众的距离。
第三次出现是在“I would like so much to reach out and touch you in your loneliness”。
句子始于“I would like”(我想要),阿蒙主观的意志,经过一个情感的深化“much”(很,十分)和一个延伸的动作“reach out”(伸出),抵达句末“your loneliness”(你的寂寞),海伦的寂寞。
表面上是在说海伦的寂寞,实则表现了阿蒙内心的寂寞,以及对海伦的渴望;而这种渴望由于纳粹的种族歧视而被抑制在寂寞之下。
“对错”的二元对立与自问自答也频频出现。
阿蒙反复问海伦“the right answer”(正确的答案)和“what’s wrong”(有什么不对),其实是对自己的不断拷问,是自己对于正确与错误的思考;每一次的拷问都折射出阿蒙内心的彷徨与矛盾。
他说:“maybe you’re right about that too, you know, maybe what’s wrong isn’t ... it’s not us”,他开始用“maybe”(可能)怀疑世界。
他想象自己触摸海伦,说:“What would that be like, I wonder? I mean what would be wrong with that?” 这两个问句是虚拟时态,与实际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整段话都不像平时那样果决,反而磕磕绊绊,有时快得让人听不清。就像他的内心,纠结、反复,辨识不清。
这位极度矛盾的纳粹军官无法温柔地触摸自己爱上的犹太女人,用挥出去的一掌代替感情,替他的混沌做了决定。
这是一段语无伦次的表白,和阿蒙冷酷无情的纳粹形象相去甚远。
隔着种族之别,他却偏偏爱上了犹太女子,一个严格意义上已经算不上人的女子;他不断地追寻对错,肯定又否定,最后甚至把海伦打倒在地去证明自己的感情是错误。
可惜,情之所至,身不由己。
他的喜欢,生逢乱世,注定是场悲剧。就像他的喃喃自语,“错的是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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