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猴子”这个名号在杀手之间传开了,人们都在臆测这个猴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飞鱼也在耳濡目染间得知了这个叫做“猴子”的杀手,但除了这个人外号叫“猴子”,飞鱼对其它一无所知。这个人就像从地球上突然冒出的新生物,慢慢生长起来,并有可能成为参天大树。飞鱼一开始对这个叫做“猴子”的杀手并没有多少兴趣。因为对他来说,杀手这个行业像其它行业一样,都存在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但一想到上次的谋杀案以及最近在江湖上的传闻,飞鱼还是决定查一查这个叫做“猴子”的杀手。
除去网络上满天飞的传闻,“猴子”似乎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供人查找。飞鱼还是决定碰一碰运气,到那些人群聚集的地方查一查,问一问,打听打听。根据飞鱼自己的生活习惯,他先逐一排查了各式各样的酒吧,接着是饭店,以及那些零售商店。因为对一个杀手来说,他们经常去的也就是这些地方。这些地方消费水平不算太高,在一定程度上符合他们的消费习惯。当然,也有个别,他们拿着高薪,干掉些重要人物,在生死边缘徘徊。但更多的是像飞鱼这样的人,杀一些名不见经传且唯利是图的小人,一些无关紧要的政客,以及一些同他们一样生活在社会边缘的边缘人。杀这些人就像从一大包散糖里面拿出一颗糖来,没多少人会留意到。
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飞鱼在一个叫做野谷饭店的地方得知了这个叫做“猴子”的杀手的一些零散的消息。店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秃顶,典型的地中海发型。他有一张颇有肉感的胖脸,脸上零零星星点缀着人的五官,粗眉毛,小眼睛,翘鼻子,厚嘴唇以及双下巴。他说话时似乎调动了一身的肥肉,每一句话都有几分油腻感。
“那只‘猴子’上次我见到过,他来我饭店吃过饭,但这王八蛋不给钱,被我一顿暴打,最后爬着出去了。”店主用那黑黝黝的手巾擦着一头汗水说。
“那您还记得他的长相吗?”飞鱼礼貌地问。
“长相,你让我想想吧!”店主一边说一边转动着他那双机灵的小眼睛。
“那人留着长发,右边脸上好像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对,我确定,确实在右半边脸上。”店主一脸兴奋地说。
“就这些了吗?你怎么只看到了这些?”飞鱼眉宇间多了几分焦虑,一副不满意的姿态说。
“咳!你这个人怪了,每天那么多球人来,我怎么会记那么清楚。再说,他是晚上来的,我也看得没嫩清楚。”店主露出一副埋怨的姿态说。
“对不起,我这也是着急,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飞鱼微笑着赔不是。
“多问一句,你找这个‘猴子’干什么?”店主问。
“没啥,也就好奇心强罢了,帮朋友问的。”飞鱼一副心虚的样子说。
“那行,我帮你多留意一下。”店主笑着说。
“劳烦您了。”飞鱼感激地说。
“别客气!”店主一脸轻松地说。
店主转过身,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眼角,嘴里发出了“嘶”的一声。
“怎么了?”飞鱼关切地问。
“没事,前几天受了点伤。”说完店主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留下飞鱼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飞鱼看了看时间,最终离开了。他继续在街上游荡,最终来到了热浪酒吧。吧台小姐今天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清爽,也很漂亮。
“一杯啤酒!”飞鱼说。
“你这人真有意思,每次来都喝啤酒。”吧台小姐调侃说。
“你没听过,寂寞的人总爱喝啤酒吗?”飞鱼一脸浅笑,歪了歪自己的嘴唇说。
“我只听说过钟情于一人。看来你确实寂寞,而且寂寞得不轻。”吧台小姐抿着嘴唇说。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姑娘真聪明!”飞鱼夸赞说。
“你不尝尝别的口味吗?”吧台小姐说。
“你不都说了嘛!我钟情于一种酒。下次再尝吧!”飞鱼淡淡地说。
吧台小姐将啤酒端给了飞鱼,飞鱼像喝茶似的慢慢品着。
“最近有什么新闻吗?”飞鱼问。
“你是说那个女明星吗?”吧台小姐问。
“没有,那已是明日黄花了。”飞鱼说。
“那就没有多少新闻了,别的我也不太熟。”吧台小姐说。
“嗯,姑娘对民谣有研究吗?”飞鱼岔开话题说。
“有,我很喜欢民谣,甚至比流行歌曲还要喜欢。”吧台小姐说。
“生在红尘中却钟情于自由与天性,看来我们也算同道中人呀!”飞鱼说。
“别套近乎,谁愿意跟你是同路人呀!”吧台小姐嘟嘴说。
“咋还整生分了,这刚有点幻想就被你给打破了。”飞鱼一副无辜的模样说。
“听过《理想三旬》吗?”飞鱼说。
“陈鸿宇唱的嘛!我又不是火星人。”吧台小姐说。
“才女啊!《记昨日书》呢?《白羊》呢?还有《浅醉一生》和《十一种孤独》呢?”飞鱼说。
“人家都是掉书袋,你是掉歌袋。”吧台小姐一副讽刺的模样说。
“况且《浅醉一生》也不算民谣。”吧台小姐说。
“姑娘真是见多识广,我飞鱼让你见笑了。这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让您见笑了。”飞鱼说。
“那是自然,我可是对民谣颇有一番研究。”吧台小姐傲娇地说。
飞鱼看了看表,又抬头看了看窗外,决定离开酒吧。一天的奔波,倦意渐渐爬上了他的心头。
“我要走了,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听一听民谣,聊一聊人生,到我家就行。”飞鱼说。
“有机会再说吧!”吧台小姐说。
飞鱼穿过拥挤的人群,推开酒吧的门,迎着皎洁的月光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杀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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