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Y
经历噩梦,随手记,这是我的一个本事,也算是一件特殊的本领。
灵感不会因为你的计划而准时到来,但它一定积累(或沉淀)于平时丰富的个人经历与生活状态。
梦是一个比现实广阔得多的世界,它超越了内容与条件——现实生活常显平淡无奇,难以捕捉灵感。但你要写出(或画出)令人难忘、引人注目、非同寻常的东西,该如何做到呢?几乎每天我们都能经过一些花草树木,天上的云彩也变幻莫测。可现实生活太忙了,忙到我们没有时间来注意视域中一闪而过的光线和视相,包括钻入耳朵的某些话语。
不用担心,梦总会为你收拢(收集)这些东西。
我总在反复经历的,一种是黄粱美梦,另外更多的一种是:噩梦——开着赛车冲下陡峭的台阶、坐上电梯直窜云霄、从船上翻入波涛汹涌的大海...无数次惊醒发现手臂压在胸口上,惊出一身冷汗。
我是个艺术家!我告诫自己:我的梦应该更有价值,才不能这样就完了。
写梦开始了。
我知道我正在燃烧我的生命——凌晨暴饮暴食、穿着单衣思考哲学问题,凉气从脚心钻入、熬夜作画...
入夜,我做了三次噩梦,就在那短短的三个多小时之内。
最后一个记得十分清楚,眼睛还处在朦胧睁不开的状态,就已经随手开始写作了。这本由噩梦创作的小说梗概《疑心病》就这样诞生了,虽说后期还要加入大量细节描写和场景深入,但大感觉形成了。这个大感觉,我深知在清醒时分:规律生活下是做不到、写不出的。
寒风渗入我不重要;我缺少睡眠不要紧;哪怕不吃早饭胃部隐隐作痛也不耽误事——这是以透支生命健康作为代价而换来的艺术高峰灵感创作状态。它是非常特别和偶然的——它弥足珍贵,但却是暂时的。它等不来,也计划不来。往常我若是在早晨五六点起来,吃完早饭后又要去睡回笼觉——晨间并不是我的能量高峰,我画的很多作品、写的很多短篇、中篇的小说,都是来源于那夜色下的庇护与浑浑噩噩,它们诞生于夜间,诞生于世界见不到光的地方。
我也知道,现在具有“高燃时刻”的我,最多到中午...运气好点能坚持到下午一两点,我就会虚脱啦!仿佛一下子被女鬼抽空了身体,节节败退了。
为啥说:“其实人一辈子都在作践自己。”举个例子,你为了适应当下大环境而抛弃审美去各种考证,没日没夜的准备考试,这个过程即使被美其名曰“充满奋斗的人生”、“正能量的人格”、“一种痛苦但充满意义的生活”...无论它被说成什么,说白了是:作践自己。因为“作践”并不一定是贬义词。
你看,艺术创作不能笃信“喝上酒才来灵感”这个荒谬的传承。同理,艺术家就要留长发和胡子吗?这都是大偏见,十分无知的想法。
拿我自己举例。灵感,真正的灵感,到来绝非刻意的偶然:最近我驾校科三考试未过,跑去画室临毕加索、读约翰伯格的作品《毕加索的成败》,对立体派及其研究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要是我科三一把顺利通过,没准我就忙着出去和朋友玩耍庆祝去了。那样的话,我就不会研究毕加索,更不会晚上熬夜、再做噩梦,创作一本惊悚小说出来了。
但你说让我总结一下对灵感的经验,我是做不到的:学习和了解的越多的人,便越难以对这个世界下定义——他/她意识到的是自己的不够完整、自己所研究艺术的不够全面。那些说自己是某领域绝对权威的人,都用砖家一概而论就可以了,我们完全可以这样不够理性。
非逼着总结,那就一句话:藉由你所遇之事,看开一些,都大度一些。
现在,就是现在。我虽还不能完全把梦境画下来,但待艺术理论与技法更上几层楼后,一定可以实现的。至少当下我有写梦的本事,便当好好利用它;我还有些许黑曼巴精神,更要登峰造极。
我将紧紧抓住这灵感的高燃时刻抓紧时间修改一下我的那部新小说《疑心病》,其余任何琐事都于我耽误不得。
我在为艺术与灵感的关系写一部重要的文献——我正在贡献这个文献,为某种方式的绘画和小说领域。精神文化的价值在此刻具有无可匹敌的重要性,现实问题统统应当靠边站。
既让做,又不让做,那人便无法去做。这是当下的艺术面临的一个艰难困境。希望各路艺术家们能坚持下来,最终改变这一点。
我的这段文字不是留给现代人,而是未来新时代的人去看的,那时候已有了更全面、更丰富的历史文化沉淀,那种评论家的观点绝不轻浮。
评价我,至少一百年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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