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对诺桑觉寺的期待,好奇心起着重要的作用。她从小说《尤多尔弗》受到的影响,让凯瑟琳认定诺桑觉寺——这个古老建筑加上现代装修的寺院里必然能够找到一些异乎寻常的东西。
这就导致凯瑟琳所到之处,不停地寻找蛛丝马迹,想找出些什么异常的物品,或者就想证实诺桑觉寺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凯瑟琳连续两次,因为把小说里的幻想带入到现实中,从而做出荒唐、可笑而又尴尬的事情。
接下来,凯瑟琳发现“可疑”的不是什么物品,而是人——蒂尔尼将军。
那天,蒂尔尼将军带着凯瑟琳,蒂尔尼小姐陪同,一起逛逛诺桑觉寺的户外。他们遇见一条幽静的小径,凯瑟琳很有兴趣。
但是,蒂尔尼将军并不喜欢又阴又湿的小径。凯瑟琳是客人,将军见她想要走一走,就决定分开走——凯瑟琳和蒂尔尼小姐走小径,将军则从另外的道儿走,大家在小径的尽头汇合。
蒂尔尼小姐告诉凯瑟琳,这条小径是母亲蒂尔尼夫人生前非常喜欢散步的。仅此信息,对凯瑟琳来说,她的心里马上就有了“异乎寻常”的想法:“难道她丈夫不是也应该很喜欢这个地方吗?”
实际上,蒂尔尼将军不愿走进去。这个疑点在看瑟林的脑海里酝酿着。
蒂尔尼小姐又说到母亲蒂尔尼夫人的画像。
画像本来要放客厅,然而,父亲觉得画得不好,也就没为画像找到适当的空间挂起来。
只有蒂尔尼小姐把母亲画像拿到自己的房间挂起来。凯瑟琳似乎又找到一条证据。“妻子的画像——而且画得很像——做丈夫的却不稀罕。他对妻子一定残酷至极。”
这样的推测,凯瑟琳对蒂尔尼将军产生反感。同时,连带将军做任何事,似乎都没有给凯瑟琳留下好印象。
终于等到蒂尔尼将军带凯瑟琳去参观诺桑觉寺其余的房间。走到蒂尔尼夫人的房间,蒂尔尼小姐本来要让凯瑟琳看看,却被父亲阻止。
凯瑟琳马上跳出推测:“难怪将军不敢去看那间屋里的东西。十有八九,自从那可怕的事父亲情解脱了他妻子的痛苦,让他承受良心的责备以来,他就从来没有进过那间屋子。”
凯瑟琳所说的“可怕的事情”,是他是认为将军杀害妻子。
凯瑟琳对蒂尔尼小姐请求有机会带她去看看蒂尔尼夫人的房间。前提条件就是将军不在家的时候,蒂尔尼小姐你小姐同意了。
到晚上,凯瑟琳和蒂尔尼小姐都准备去睡觉,将军说他还要办公。
于是,凯瑟琳又把“将军还要办公”,认定是将军的借口。原因是“他准有什么事情,非要等全家人入睡之后才能去干。”
以此,凯瑟琳又接着推论到:
“蒂尔尼太太很可能还活着,不知什么缘故,给关了起来,每天晚上从她那无情无义的丈夫手里,接过一点残羹粗饭。发这个念头。
……
听说她当时是突然得病,她女儿又不在身边,很可能另外两个孩子也不在——这些情况都有助于说明,她被监禁的推测可能是对的。
监禁的起因——或许是拈酸吃醋,或许是无端的残忍——还有待澄清。”
一天,蒂尔尼小姐带凯瑟琳去她母亲房间时,谁知中途,蒂尔尼小姐被将军叫走。而本能躲藏起来的凯瑟琳,其实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将军看见。
凯瑟琳独自回去后,心里盘算着另找时间,自己再去打开蒂尔尼夫人的房门。
之后,凯瑟琳找了一个去换衣服的时间,悄悄地打开蒂尔尼夫人的房门。
凯瑟琳看见房间的布置,一点也不恐怖,也没有像凯瑟琳预想的异样。
“一间又大又匀称的屋子,一张华丽的床上挂着提花布幔,铺着提花布被子,女仆悉心的地把床铺得像没人用过一样。
一只亮闪闪的巴思火炉,几个桃花木衣橱,几把油漆得很光洁的椅子,夕阳和阳光和煦的光线射进两扇窗子,明快地照在椅子上。”
然而,凯瑟琳偷偷干的事,又被人发现了。 她撞进了提前回家的蒂尔尼先生。
蒂尔尼先生猜得出凯瑟琳为什么会来他母亲的房间,他把母亲怎么得病,怎么病世;临终前,蒂尔尼夫人的两个儿子都在照顾她;以及蒂尔尼将军怎样疼爱夫人一一告诉凯瑟琳。
智慧如蒂尔尼先生,最后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以此让凯瑟琳彻底从小说传奇的梦幻里完全清醒过来。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臆测到一种不可言状的恐怖——亲爱的莫兰小姐,请想想你疑神疑鬼的多么令人可怕。
你是凭什么来判断的?
请记住我生活的国度和时代。请记住我们是英国人,是基督教徒。
请你用脑子分析一下,想想可不可能,看看周围的实际情况——我们受的教养允许我们犯下这种暴行吗?我们的法律能容忍这样的暴行吗?
在我们这个社会文化交流如此发达的国家里,每个人周围都有自动监视他的人,加上有公路和报纸传递消息,什么事情都能公布于众,犯下这种暴行怎么能不宣扬出去呢?
亲爱的莫兰小姐,你这是动的什么念头啊?”
凯瑟琳·莫兰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在亨利·蒂尔尼先生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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