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网译:
孔子说:“(许多人)对品德不去修养,学问不去讲求,听到义不能去做,有了不善的事不能改正,这些都是我所忧虑的事情。”
在《述而》开篇编写组用夫子说“述而不作,信而好古”道出了夫子的学问来处,夫子在这点上自认为与那老彭一般。
只是到了晚年,有人问夫子教人如何,夫子则言自己与那老彭比,不可同日而语,但言下之意,在当今之世我就是最厉害的了!
只是夫子也看尚书,虽然也恭敬老子,竟也没有看出老子就是那老彭。
继而在第二部分就推出夫子无师自通为师,而且把为师之道也传授给弟子。
夫子教学,会学的默而识之,得渔,不会学的,以学为识,只是得鱼。
夫子之所以自言在春秋当世,教人无出其左者,就在于他不仅教弟子分学四科,也教为师之道,而且他已经看到有很多弟子能足以教人,而其他各家百花则没有如此景象。
是以自信。
既便其他百家也想重走夫子路,然人之为人,终为阴阳所缚,肉身在世间都是有数,再欲教,已是时不我待。
其他百花智如夫子者不少,但慧者终缺。
是夫子得万世师表之德。
只是那老彭安在?
在夫子窃以为老彭之时,又一日,看着弟子们的不求上进的样子,就气不顺。
夫子当然明白,之于学问,不要说习,就是学当未的其法,未入其道时就是很痛苦的,至于好学,以学为乐那都是学的高阶了。
在以学、好学、以学为乐做标准观一众弟子,三六九等马上就出来了。
能入孔门者,都为夫子面试过,说天下聪明俊秀都得而教之言过其实,但鲁国之内多数的聪明俊秀者已到孔门受教当也属实。
但即便这样,也是三六九等。
聪明俊秀者不少,所以德不加修,业不加广者,只为因循二字耽搁一生。
夫子于是生气,心痛。
夫子于是开启谆谆教导的权杖模式诲人开言。
夫子对弟子说,看着你们这样,我有四忧: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
一忧你们德之不修。
德者,得也,大也,容也,开阔也。
修为做,不做不德,不得也就无别人口给之德。
你们这些人都有得过,也知道别人口给之德的感受,但你们却自视甚高,画而不进,以为有点德就是君子了!
错!
得是死的,德也是死的,人是活的,人的需求是活的,人的口给更是可以雌黄,转眼之间,你们的那点德就可以变为虚德假仁。
德要日加修,日加进,一日不修边一日安于自是,一日不进便是形人而退。
希望你们人前人后要能得之在身,须臾不离,别人才能德之在口,如此才能终为君子。
君子者,自视与口给如一。
你们能如此,我才能从一忧变为一喜。
二忧你们学之不讲。
你们既然来到孔门就是来学的,不然也不会来。
看你们都在学,但学无习就无识。
识有真假,有是非,有对错,有高低,有大小,不是你有识就是对的。
要学,学而能习,习之后要和同学,包括和我,有交流,有探讨,有分辨,“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此才是真学。
不如此,不能说你们不学,假学,伪学,但都学成了书呆子,我们孔门弟子是要入世的,是真是假,是呆子还是君子,不是我说你说,也不是同门说,而是要有事功,要有立言,这功与言要经过时间、实践、官家、社会、百姓的检验方才可以。
你们能如此学,我就从二忧得到了二喜。
三忧你们闻义不能徙。
孔门的学问都是讲实证。
学如此,识如此,道如此,德如此,仁如此,义亦如此。
为义者,数不胜数,但只是闻而不为,再多亦惘。
义要行。
凡见人有义,无论大小,大如修桥修路以便行旅,小到施与茶饭以解饥渴,皆当幡然舍己而从之,因势劝导,协力为之,且为美谈而称颂。
徙者,奔赴而为事也,非奔赴见人也。
譬如子贡赎人于诸侯而不取政府之金,子路拯人于溺而受人之牛,以俗眼观之,子贡为义,子路不义,鲁国富者寡穷者众,要更多的人去赎人去救人,就要向政府取金,向溺水者取牛,如此我取子贡不义,子路有义。
事情讲完了,义你们也明白了,你们不要去见子路,也不要去找子贡,只是有这样的机会时,你要去做。
闻义而不徙,为不义,为罔义,知而不为比不知义还要可恶。
你们若能闻义而徙,则我可以从三忧变成了三喜。
四忧你们不善不能改。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做了不善的事要能改过。
人知耻为勇,能改过为仁。
只是人有心为善,但却时常为不善,这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了不善却不能改过。
像那卫国名人蘧伯玉,也堪称天下仁人长者。蘧夫子在二十岁时已觉前日之非皆改完了,但到了二十一岁才知道前之所改未尽,等到了二十二岁回望二十一岁,犹在梦中,之后岁复一岁,递递改之,直到五十岁,还能看到自己前四十九年之非!
改过之心之力之能,吾不如蘧伯玉!
你们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像颜回那样不二过,但如都能像蘧伯玉那样,则我可以从四忧变成了四喜了!
改过之法,我师蘧伯玉!
在我为四忧四喜,在你们就是四过四功了!
你们能让我从四忧变为四喜,你们就都可为君子了!
夫子终于谆谆诲人不倦说完。
是为夫子四忧。
是为师之四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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