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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五岁那年,她实在受不了丈夫的恶习,决定离婚。从此以后,用她的话说,自己含辛茹苦抚养儿子,一门心思在他身上。
儿子不仅长得好看,学习成绩极其优秀,还特别听从于她,这让她悲苦的内心,有了些许安慰和温暖。
同学们约他周末出去玩玩,他总是无奈地拒绝,“我妈不让我出去。”
几次三番之后,同学们也懒得叫他了。他安静也孤独地一个人,陪着他妈,过周末。
谈了女朋友之后,他想改变一下母亲对他的限制。他隐约觉得,一个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决定,有自己的思想。
可试过几次后,母亲强硬的态度,让他害怕,也觉无趣。只好委屈女朋友,周末不能见,平时才有机会温暖一下彼此。
听话的孩子,小时候没感觉;长大成人之后,便意识到母亲的“一门心思”是多么的可怕。他想抗争,却总在母亲声催泪下的哭诉中妥协。
外公外婆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却从没忘记在他面前唠叨:“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单亲家庭,所以你要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要有出息,给你妈妈争气。”
这话听一次,他暗下决心,为了妈妈要好好学习。可听多了,他突然觉得头晕耳鸣,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憋屈感,激得他喘不过气来。
当母亲再一次用自己含辛茹苦抚养他成人,哭诉着不准他周末见女朋友时,他颤抖地大吼了一声,声音大得将眼泪震了出来:“你要让我陪你过一辈子吗?!如果你觉得这么委屈,当初干嘛要生下我?生下了我,就是让我一生陪着你吗?我爱我的女朋友,我想跟她在一起,过正常人的生活,特别想!”
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儿子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跟她大吼。她不适应,也不能接受。鼻涕眼泪哗啦啦浇在脸上,她哀嚎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自艾自怜起来。
这次,儿子没再理会她。他在心里对母亲说:“如果有来世,我还你自由。但今生,请别再禁锢我。”
文 | 枫叶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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