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从前,有个男孩在网上留下一个帖子,一个女孩留下自己的看法,没想到这样的相遇,爱上了彼此。”这是我一个网友跟我聊天时说的故事。
我问她:“后来呢?”
她说:“男孩经常发帖,女孩也时常回帖。”
我又问:“再后来呢?他们在一起了吗?”
她说:“没有,这场网恋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局,只是邂逅于网上的恋情。最后,当一方提出我们见面吧,另一方拒绝了,从此他们都回归了原本的生活,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听着这个故事,心里莫名地想起了自己。曾经自己不也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还没开始表白,就被无情地拒绝,从此我的生活又开始回归本原,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又想起我一个朋友,他自从有了女朋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打扮得干净利落,人也勤快了很多,不再邋遢,还每天坚持运动。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当遇到喜欢的人时,就会有方向,就会暗下决心为了她而改变,干什么事情都会有动力,都会兴致勃勃,全力以赴。
可是后来因为工作,他跟女朋友开始异地恋,没几个月就莫名其妙分手了,从此他的生活又开始回归本原,一团糟糕,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
记得第一次见我的网友,她显得是那么安静。“如果当时他们见面,结局会怎样?”我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她说:“那她就要作出决定。”
我在想,如果是我,会选择见面吗?答案是不确定的,可能会去,也可能不会去,因为怕受了伤。也许是因为听多了伤情的故事,也许是经历得太多,自己总是没有那么多的勇气去为爱追寻。
我说:“如果是你,你会去吗?”
她沉默了,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我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后来她告诉我说:“其实这个故事说的就是她自己,当时拒绝了见面,心里也后悔了,但是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依然会选择拒绝,因为不太现实,毕竟网上的爱情,没有多少人会相信。”
我说:“为什么?爱不应该是执着不放弃的吗?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轰轰烈烈的吗?隔山踏海都去追寻的吗?”
她说:“与他的认识,只是一场美丽而短暂的意外。他很好,真的很好,都是我的问题,我怕给不了他想要的,我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她对我说着自己没去见的原因,原来她也跟我一样相信爱情,也相信网上也有真情在,只是她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药,而且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她说:“在网上自己可以是一个美丽的公主,也可以是飞翔的白天鹅,而在现实中,自己什么都不是。”
我听出了她的无奈,听到了她多么向往爱情,以及对生活的热爱,我被她的感情深深地打动着。
作为朋友,此刻的我真是很心疼她,但又能怎样,我不敢去多问,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她的心里压抑太久了,我静静地聆听着她发生的一切。
她说:“自己从小开始就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去上学,以后会越来越严重,吃了好多药,也看了好多医生,作用不太大,过几年可能就要在轮椅上了。”
她还对我说:“谁会愿意跟一个站不起来的人恋爱结婚,说的好听,但现实都是残酷的,真正遇到了,又有几个人会承担责任呢?更何况我们只是网上认识,彼此聊的来而已。”
我知道她没有说实话,我们不只是聊聊天这么简单,在漫长的白天黑夜中彼此陪伴着,聊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说着你侬我侬的情话,爱情的烙印早已深深种在了我们的心上,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不想去面对,因为她没有勇气。
也许这就是人生,我不也是一样吗,也没有勇气去爱,在经历了一次次失败的爱情后,就对爱情产生了免疫一样,再也不敢去爱了。
有人说想要摆脱此刻的心静,就要放下过往,试着从新去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当你正真爱上这个人时,以前的过往早已烟消云散。
人生的道路很长,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分分合合,爱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也许此刻的你无比无奈,也许心中没有一丝安逸,空楼楼的不知所措,拿起手机想要发信息给她,但又要说些什么,吃了吗或在忙些什么,然后就没有了。
夜空是这样的寂静,而我的心此刻开始发慌,就这样结束了吗,就这样用时间去磨灭一切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过去的点点滴滴怎会忘记?
曾经以为遇见你便是一辈子,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心痛。曾经,都是曾经,痴痴傻傻的人又怎会明白,爱情依然是这样的无奈。
二
“一个人,一座城,一个人的故事,一座城的地老天荒。”记得最初在网上,看到她是因为她的这个签名吸引了我,很悲凉孤独的感觉,我当时就在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用这句话当作签名,是否有着跟我一样的孤独。
因为感兴趣,我关注了她,而且每次都会看她的帖子,给她评论点赞,也许是自己太过孤单,也许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分享彼此的故事,给自己一些寄托。
日子久了,她也注意到了我,并且在我的签名:“听说,曾经有个人放飞了一架纸飞机,在璀璨的星空浪漫地划过,瞬间,隐匿、消失....”留下下了评论。
她说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是的,每个人都有故事,只是我们都把它藏得很深,就怕别人知道,就怕一不小心受伤,也怕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那次,我们聊了很多,她说:“我们的故事都是短暂的,就像我们一样,相逢,只因在网上我多看了她一眼,评论了她的消息,对她有点兴趣而已,而她也对我有点兴趣,感觉我有意思,就这样两个陌生人彼此解闷而已。”
我说:“有缘认识,我相信我们能成为朋友,我们又没有感情纠缠,你不图我什么,我也不图你什么,就是彼此说说话,聊天而已。”
我们的聊天就这样时有时无,经历了漫长的三年,我们聊了很多,也慢慢了解了彼此,虽没见过面,却很熟悉。而我也从开始的陌生人到现在,我也会跟她开玩笑。
岁月匆匆,联系了三年的我们,关系也开始变得微妙,我喜欢上了她叫我哥哥,还总是逗她,她虽不怎么说话,但从不反感我说话,有时也很俏皮,给我挖坑。
女人的脑回路我这辈子大概是不会懂了,记得有一次她就问过我母亲和妻子掉水里的问题,明智的答案很多,而我还是选用了最不好的回答,她生气了,原来她也跟其他人一样,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回忆在脑海里浮现,自从知道她的故事后,我常常会问自己:“不是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吗?说过不放弃,隔山踏海都要去追寻吗?”
心里无奈,也很不安。想起我跟她初遇也是在网上,那时候的我只是每天闲的时候会去网上乱转悠,看到帖子会点一个赞,偶尔也会评论一下。而现在,我们也成为了朋友,说过的只是网络上聊聊天,不会有交集,也不认识,可我的心却在蠢蠢欲动。
想想自己为了见她,想了很多理由,最后还让她笑话。她已然明白我的想法,所以故意就是不予理睬。
记得有一次她很严肃地说:“想见我就直说,何必找这么多理由,我又不是不见你。”我一下懵了,我不敢说,总是在聊天时透露出想见她,可现在人家说出来了,自己反而不敢直言面对。她突然笑了,我明白她是故意的,她已经知道了我的性格,在跟我熟悉了以后,她总是这样,感觉在调戏我,可我又不敢说。
直到有一天,我跟朋友喝完酒,晚上睡不着跟她聊天时,也许是借着酒劲,我直言说:“我们见面吧”,她懵了,她说不行,但她的理由都被我堵住了,因为她的理由我早就知道了,还好,最后她答应了。
约好了见面,我心里却不安起来,因为不知不觉中我对她有了依赖,我喜欢跟她聊天,喜欢她的俏皮可爱,喜欢她的安静,也喜欢她对我微微一笑。
网上的见面总是随意的,虽然早已经在我的要求下视频了几次,而且经常语音聊天,可真正见面时,我是这么地紧张。
阳光是这么明媚,早上的空气是这么迷人,我正在享受着美好时光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我的寂静,她来了,她坐在了我身边,显得这么安静。
“人生再来一次,你改变了想法,我们见面了。”本来很安静的她笑了,笑得那么开心快乐,我改变了她,几年的陪伴,我们早已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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