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山民,喜欢力大无穷的好汉,到得喜欢的不行时,连捎带来的粗暴,也只觉得解气。要不请想想柳丝飘拂般的抚摸细雨,滋润般的体贴,又怎么过草原?又怎么踢打得开千里冰封和遍地赖着不走的霜雪。
夏天的色彩是金黄的。按绘画的观点,这大约有其中的道理。春之色为冷的绿,如碧波,熟嫩竹,种满希望之情。秋之色为热的赤,如夕阳,如红叶,标志着事物的终极。夏正当春华秋实之间,自然应了这中性的色彩,收获之已有而希望还未尽。正是一个承前启后,生命交替的旺季,你看麦子刚刚割过田间,那挑着七八片绿叶的棉苗,那朝天举着喇叭筒的高粱,玉米。那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瓜秧,无不迸发出生茂盛的活力。这时,它们已不是在春风微雨中细滋慢涨,而是在暑气的蒸腾下,蓬蓬勃发向秋的终点,做着最后的冲刺。
季候上的春天,像一个困倦的孩子,在冬天温暖轻软的绒被下,安稳地合目睡眠。但是,向大自然索取财富、分秒必争的中国人民,是不肯让它多睡懒觉的!六亿五千万人商量好了,用各种洪大的声音和震天撼地的动作来把它吵醒。
春天揉着眼睛坐起来了,脸上充满了惊讶的微笑:“几万年来,都是我睡足了,飞出冬天的洞穴,用青青的草色,用潺潺的解冻的河流,用万紫千红的香花……来触动你们,唤醒你们。如今一切都翻转了,伟大呵,你们这些建设社会主义的人们!”
大地狼吞虎咽地吃饱了,擦一擦流油的嘴角和脸上的汗珠,站了起来,伸出坚强的双臂来接抱千千万万肥肥胖胖的孩子,把他们紧紧地搂在怀里。这些是米的孩子,麦的孩子,棉花的孩子……笑笑嚷嚷地挤在这松软深阔的胸膛里,泥土的香气,熏得他们有点发昏,他们不住地彼此摇撼呼唤着叫:“弟兄们,姐妹们,这里面太挤了,让我出去疏散疏散吧!”
后记:
头又晕乎乎的,真想也化而成魔。
可是想想自己可爱的娃,想想支持学校工作的家长,又觉得幸福,还是应该修练成佛。这人啊,为什么要纠缠个没完呢?就事论事,合的来就做朋友,合不来就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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