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天,把一本《千家诗》找出来,放在床头,睡前翻一翻读一读,享受读诗那片刻的宁静美好,好不惬意。
这本《千家诗》是我上初一时买的,只有1.4元,学生时只停留在复习课本上出现的诗,而今日读诗,实则悠闲,却是惊喜良多。
一天,翻到崔颢的《长干曲》,简单四句,却是别致隽永得很:
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
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
寥寥二十字,一对男女在异乡湖面相遇的情景跃然于纸上。语言质朴,娓娓道来。乡音,乡情,感情含蓄、真挚。不同于“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般直白。
不由得,我想起李之仪那阙《卜算子》了: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是跨越时空的思念,好似滔滔长江之水。这是相遇、相识后的相爱相恋了,可是一切还得从陌生到熟悉的相识谈起。
陌生人之间缘何相识?滚滚红尘,人山人海,每天摩肩接踵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只有你我会相遇、相识呢?
按照佛教的说法叫因果、叫轮回。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遇;前世五百次的相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识。由此说来。前世两个人曾经有500³次回眸,等于375万次回眸,才有了今天的相识,想想那真是钟情之极了。
按照如今科学的说法,叫量子吸引,两个人由于灵魂量子的纠缠、吸引,才使得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吸引着相遇相识了。我忽然想起我曾经有个好玩的小玩意“接吻猪”,是两只用一根弹力线连着的小猪,把他们拉开好远,他们慢慢地仍然会重新吸到一起,嘴巴对嘴巴,鼻子顶鼻子。由此,量子吸引仿佛是那根有弹力的线,只不过它是隐形的。
不管哪种说法,不偏不倚,就在漫漫时间长河的那一时刻,就在苍茫的立体空间中那一点,我们相遇了。于是有了“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想找师父,没找到,遇到众多童子中的一人。“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怎么就没遇到老叟,也没遇到村妇,偏遇到牧童了。
而今天,我们可能会微笑着说: 认识你真好!或者唱“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
同样,万物皆有灵性,物华天宝,我们还有可能与山水同行,与花木相恋,与音乐相知。于是便有了“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微郎”;“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那一刻,一定与山水,与花儿、曲子做灵魂的交汇相通了。那么是说,和山水、花木、音律也是有因果,有缘分的,那一刻,它感染了你,你读懂了它。
山水有情,曾陪你一程;花木有情,曾芬芳你心;音律有情,曾涤荡灵魂。人亦有情,愿珍惜缘分。
20190215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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