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晚上,我想我应该能梦到那女子。
“你来的有点晚。”
“你睡得有点早。”
“睡得早是因为我想早点梦到你。”
“来的晚是因为我想你并不太需要我。昨天晚上你可是拒绝了我的。”
“额,昨天晚上你把我吓得够呛。”
“不是我吓你,是你自己吓自己。我,或者你所谓的被我谋杀掉的那个她,我们都只给了你一个梦,是你自己纠缠在现实与梦境中不能自拔。你把虚幻的我们当成你现实中拥有的东西,你被无尽的欲望催促着,显然,你已经快失去理智了。”
“好吧。说点别的。白天我跟我的朋友们说了你的事,也就是我的梦。他们都认为应该有后续的发展。”
“嗯?”
“我是说,也许我们之间应该发生点让人愉快而又不拖泥带水的关系。谁知道呢,这兴许就是`他们`想要的后续。”
“嗯!”
“比如这个美好的夜晚;比如我和你;比如你紫色的眼睛、鼻子、嘴唇;再比如,你紫色衣服下包裹着的神秘紫色身体。我,可以一一吻她们。就这样,嗯,我是说,这是‘他们‘所期待的后续,并非我的本意。要知道,我对你的紫色是生厌的。我想拥有的并不是你,这是毋庸置疑的。”我的眼睛四处转移,无处安放。
“满嘴谎言的可怜胆小鬼。”是手中的那瓣蓝色曼陀罗,“你贪恋她神秘的身体,觊觎她的富贵与幸运。所谓你想要的女子,不过是你茫茫心海中的一滴淡水,她初时的清凉与甜美迟早会被时间的烈日蒸发掉,而那时你便不会再去想要拥有她了。你用‘他们‘给自己找借口,真是可怜。”蓝色曼陀罗不屑的看着我。
“胡说,你这丑陋的花,你才是满嘴谎言。”我有点愤怒,像是被人揭去了伤疤,“我无上荣耀的心会告诉我需要谁,而不是你来告诉我。你只是在我手中寄生的一片花瓣,你没有权利决定我内心的想法。”之前无处安放的眼睛死命的盯着手中的那朵七色花,也许被我吓到了,其他的六瓣一个挨着一个紧紧的包成一团,相互依靠着,唯独蓝色那瓣,像一个高傲的角斗士,它看着我就像看着被它刺死的对手,不屑和轻蔑。
我把它放到嘴里,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下去。它脱离了整个花朵,而我又继续嚼了两下,有点苦,把它吐在了地上。它蠕动着残缺不堪的身体,慢慢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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