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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沾满生命的双手
说得自己都有点怕怕了
前几天画画的时候,心里在思索鸟类的喙要上什么颜色。
想着想着,把一只鸟上成了黄色,又添了几笔绿色,看着看着,把它假想成了鹦鹉。
画着画着又出现了另一只鸟,一时头脑短路忘了鸟到底可以有哪些颜色,就上了个蓝色。
就这样,想起了十几年前家里养的小鸟——黄色与白色相间,颜色很纯粹。
好怀念,好抱歉。
小学一二年级那会,到舅舅家玩耍,表妹在阳台逗着两只鸟儿——小黄和小蓝,我循着那清脆的鸟叫声来到阳台,看着这两只小动物真真是兴奋不已。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这么漂亮的小鸟,看到连吃饭都不肯让自己视线离开它们。
(小蓝)后来,小黄就被哥哥带回家了。
每天,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它和它的鸟笼就在楼梯口的平台那里,每次我上学放学都跟它打招呼,感觉它也很喜欢我,真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
它爱吃米,它不爱吃饲料。它喜欢还没有去壳的稻米,它可以很准确地咬开稻米的壳,只吃里面的米,然后把壳吐出来。它喜欢吃,一直吃,一天吃很多米,吃完就唱歌。
妈妈说不能吃太多所以吃完了不给它加饭,我就偷偷地抓了一小把米给它吃。有时候把手指给它咬,好像会痛耶,忘记了。
每天下午爸爸下班后,我们就一起拎着小鸟去家门口对面的小溪给它洗笼子,它在里面被水吓得乱窜,而我在旁边差点笑歪了嘴。
吃饭的时候我偶尔端着饭去它面前炫耀,香喷喷的肉,绿油油的菜,可是它傲娇得不理我呢!
(小黄)偶尔,亲戚家的小孩来家里玩,就老是去弄它的羽毛,老是去捉弄它,我看得很是生气,可是却没有制止,心里一直在抱怨着。
后来,姑妈家的小表弟一来,妈妈就把小鸟送出去了。等到我和哥哥放学回了家找不到鸟儿时,心里好像被抽了一下,暗地里都是很伤心的。
就像一直很好的朋友,突然就搬了家,你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了。
从此回家再也没有鸟儿的叫声了,有很长一段的时间都不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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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不久,小鸟死了。
听姑妈说,小鸟吃很多,吃完了表弟就加米,结果最后吃太多了,死了。有些大人听完了还在笑,笑话这只笨鸟,竟然这么愚蠢。
那个时候,经历过外公的过世也开始明白死亡的含义的我,从心里是很怨妈妈的,也偷偷在房间里哭,然后在大人们面前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长大后的我,总是埋怨小时候的自己,为什么连悲伤都不过分表达。
真是一只笨鸟,都不知道有没有被好好安葬,早知道如此,我宁愿早早放它走。
在这之前,家里也养过乌龟,每天跟哥哥去清澈得见底的小溪里抓鱼给它吃,看它迅速地一口一条鱼大快朵颐就觉得满足。
后来它掉进厕所的坑里,龟壳受了伤,又流到了小溪里,被邻居抓到了,就跟邻居家的龟一起养着,然后跟着邻居搬家了,不知道它有没有被欺负呢。
后来,听说它长得很好,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在这之后,家里开始养鱼。
有从市场买来的金鱼,后来换水的时候一半的鱼从洗手台的排水口那里逃走了,我还一度想跑去小溪里捞它。也有从不同的河里小溪里抓来的鱼,好像叫“沙曼”,它的侧面会有红色或其他的颜色,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后来他们去哪了?我也忘了。
鱼都跑光了之后用着鱼缸养小龙虾,小龙虾们互相斗殴,一两天而已,小只的身体就开始残缺……所以,这缸小龙虾,命途依旧多舛。
接着养了两只鳖,都是小小的刚出壳不久的,只有拇指的一个指节大小。他们喜欢生活在沙里,后来也把自己葬在沙里。
高中那会宿舍养了两只镇舍之宝——两乌龟,后来一只“傻逼”因为生病去了,另一只“二逼”一直郁郁寡欢。隔了几个星期,我们决定给“二逼”找个伴,结果它却跟新伙伴水火不容,互相欺压。
现在,家里只有一只阿龟了,今年七八岁了,两年前来到我家。来之前听说不挑食又活泼,来之后不吃鱼不吃虾,不吃青菜不吃瓜,只吃新鲜的瘦猪肉。可谓是宁缺毋滥,宁愿饿死也不吃其他。它爱耍大牌,它很有脾气,嗯,我会好好对它的。
养过小动物的人应该都会有一种看到别人家的宠物时,就会噼里啪啦地要主动去了解它们。
可能是在积累经验,可能是在跟它们主人套近乎,可能是要暗自怀伤一下曾经陪伴自己身旁的小生命。
【有句话似曾相识Someone Like You】
他早已不在江湖,但江湖还有他的传说。
嗯,你早已不在我的世界,但我的世界还有你的身影。
后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所以,
大学了,
我养植物了。
图片: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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