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非我意

作者: 窗外小雨 | 来源:发表于2024-04-09 06:14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本文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十八期征文活动。

    一、花台

    一袭红衣的齐小姜隔着缓缓南去的淇水,望着送亲的齐国使臣率队远去,内心突然生出一种悲凉,本公主花容月貌,难道以后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一辈子?

    “有请公主上花台!”一个辨不清男女的声音喊到。

    “花台?”齐小姜不解,用眼神询问身边的侍女桃红,桃红托扶着她的手臂,摇摇头小声道:“奴婢不知道。”

    大婚之际,初来乍到,她们主仆不好多言,也许是卫国的风俗吧。齐小姜抬眼望去,淇水之滨,有一座楼阁高高耸立,通向楼阁的楼梯全部用鲜花铺满,楼阁之上彩练飘扬,幔帐轻舞,四角各有一个侍女,手捧鲜花,侍立不动,如同雕塑一般。花台四周是荷枪挺立的兵士。花台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显得那么美!

    齐小姜悲凉的心突然一阵窃喜,看来卫公子颇有情趣,一定是个俊朗美少年!和有情趣的公子一起生活,应该不虚此生啊。

    在迎亲礼宾的指引下,桃红搀扶着齐小姜缓步走上花梯,桃红小声嘀咕:“公主,这是什么礼仪啊?这花台就是公主的新房吗?修这么高,上下多不方便。”

    齐小姜此刻已经完全被这漂亮的花台吸引了,她根本就没听见桃红的话,甚至刚才那悲凉的情绪也烟消云散。她不知道,桃红说得对,这高高的花台就是防止她逃跑的。她提着长裙款款而上。上到最后一个台阶,桃红被两个兵士拦住,两边角上的持花侍女走上前,做献花状,然后把献花递给兵士,搀扶着齐小姜继续往前走。

    二、错嫁

    绕过一段回廊,再上几个台阶,有侍女掀起七彩珠帘,走过门厅,进入一个小门,眼前层层幔帐掩映着木雕花床,床上整齐地叠放着几床红绿锦被。

    两位侍女悄然退下,齐小姜坐在床上,环视着花台之上这别致的新房,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和盼望,她美眸轻转,静静地等待着俊俏小公子的到来。

    过一会儿,果然听到脚步声,齐小姜赶紧把藏在袖子里的红盖头盖上。

    隔着薄薄的红纱,她看见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笑着向她走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等等!怎么他的脸仿佛布满皱纹?怎么他的笑显得那么猥琐?不是卫公子俊俏小急少年郎吗?怎地如此老态龙钟?

    齐小姜眨巴眨巴眼睛,她以为隔着红纱看不真切。就在她心里疑惑的时候,红纱被一只大手掀开,一张淫笑的老脸赫然出现眼前。齐小姜惊愕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老脸笑成一朵菊花,齐小姜觉得猥琐又恶心,“我是你的情郎呀,是你要嫁的良人。来吧,小美人!我要干你!”说着扑过去,一把按倒了齐小姜。齐小姜想推开他,无奈力气不够,她大喊大叫,拼命想摆脱这个老淫棍。

    老脸一边撕开她的锦绣红嫁衣,一边调笑道:“美人,你就喊吧,把天喊破也没人敢来救你!哈哈哈…”

    齐小姜突然明白了:“你,你是卫国国君?太子呢?我要嫁的人是太子!”

    卫国公哈哈哈大笑:“真是个聪明的小美人儿!寡人喜欢!”

    齐小姜惊恐万状,她慌忙拉开锦被盖住自己只剩下亵衣的身体,质问:“太子呢?小急太子呢??”

    卫国公倒也不急,他用力拉开覆在她身上的锦被,大笑道:“太子?小急?寡人那乖儿子现在恐怕正在宋国喝酒呢!哈哈哈…”

    此时,齐小姜似乎完全明白了,卫国公这是李代桃僵啊,他竟然强占自己的儿媳,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什么花台,他支开太子,避开他的夫人们,想在宫门外把生米做成熟饭。可怜她齐小姜还没见到自己的郎君,就被这个老不死的淫棍祸害了,她还怎么嫁给太子?!

    齐小姜在想着怎么摆脱这个老不死,卫国公恬不知耻开口道:“美人,跟太子有什么好?最多将来做国君的夫人,何况他还不一定能成为国君呢。跟了寡人,你直接就是国君夫人,这么好的事儿,哪里找去?”

    齐小姜不吱声,她知道卫国公已经有夫人和数不清的小妾,她跟了他,也只能当个小妾。心道:你个老不要脸,你的夫人不是你强行霸占的你父亲的小妾吗,如今又强占儿媳,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了!

    卫国公可不管齐小姜在想什么,他直接把齐小姜的亵衣扯下来,齐小姜惊叫着还没来得及动作,卫国公那肥胖的身躯已经重重地压下来…

    一柱香的功夫,卫国公心满意足,齐小姜哭哭啼啼。好色的卫国公倒也怜香惜玉,搂着美人百般哄着,齐小姜就是不听,她心心念念的俏情郎呢,怎么不来救她?难道要与这个糟老头子睡一辈子吗?!

    三、情郎

    太子小急被君父派遣出使宋国,他知道他的新娘正在送往卫国的途中。他本不想去,无奈君命难违。为了完成君父使命又不耽搁洞房花烛,他马不停蹄,还要快马加鞭。

    为了早日回国,他匆匆完成使命,谢绝了宋国的诚意挽留,连夜赶路。由于太过劳累,途中只好弃马乘辇。颠簸的辇车之上,似睡非睡的太子小急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一袭红衣的齐小姜笑靥如花向他走来,他张开双臂拥抱他的新娘。新娘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扑入他胸怀的一刹那,新娘突然从袖中亮出匕首,猛然刺向他的心脏。他大惊失色,躲避已来不及。情急之下,他握住新娘的手,用力转个方向,把匕首刺入齐小姜的胸口…

    齐小姜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他的双手,也染红了他的双眼,他怒吼:“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齐小姜奄奄一息:“是,是,是你…”话音未落,人已喷血而亡。

    小急大骇,抚尸痛哭:“小姜,小姜,你不能死啊!”

    “小姜,小姜!”小急大喊。侍卫掀开骄帘,问道:“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睁开眼睛,左手紧紧握住剑柄,喃喃地说:“小姜出事了!”

    侍卫皱眉,问道:“您是说齐国公主?她还在送亲的路上。”

    “不,她已经死了。”太子说着,目光远放,看着路边的旷野和若隐若现的淇水,“她已经死了,死在淇水河岸!”

    侍卫惊讶道:“太子,您做梦了吧?我们还没回到卫国,公主也没有送到。”

    小急收回目光,看着侍卫:“但愿这只是一个梦!”

    四、失望

    太子小急一行人回到卫国,齐小姜已经被卫国公以小夫人的身份带回宫里,改名小萱 。

    紧赶慢赶回国的小急见木已成舟,无可奈何,窝在宫中借酒浇愁。

    而小急的母亲、国君夫人、先国君的小妾夷女,收到双重打击:儿子被夺走媳妇儿,丈夫多了个女人。她无力回天,只有以泪洗面,最后不堪冷宫寂寞,自缢而亡。

    母亲死了之后,小急更加颓废,整日闭门不出,饮酒寻欢。

    小萱虽然做了夫人,却并不甘心,她依旧对太子情有不舍。总想方设法接近太子,以续前缘。这日听说太子又在饮酒,小萱悄悄溜进太子宫中,与太子同饮。酒至半酣,小萱屏退左右,突然拉住太子的衣袖,半是撒娇半是委屈地说:“身为太子,如何能忍得了自己的夫人被抢了去?!你只在这里借酒浇愁于事无补。不如…”她突然眼神凌厉,面带杀机,贴近太子耳朵,如此这般嘀咕半天。

    太子闻言,酒醒了大半,怒道:“君命难违,我自无话可说。可是你,君父对你宠爱有加,你竟是如此蛇蝎心肠?!”

    小萱气道:“可是我本来是你的夫人!你就这么心甘情愿?你就这么窝窝囊囊?!你应该更像个男人!”

    太子面色阴沉,低语道:“你走吧,今天就当你没来过,我什么也没听见!”说完,自斟一杯酒,一饮而尽,不再理会小萱。而是呼唤侍儿上来斟酒。

    小萱见太子如此不中用,心里骂道:“呸,活该你媳妇儿被抢!幸亏我没嫁给你。你就是那个驴粪蛋,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实则一肚子草包!”

    小萱气愤地走了,对太子失望至极,从此也就安安稳稳做她的夫人,与太子井水不犯河水。

    五、不安

    小萱在那次和太子饮酒之后,一直惴惴不安。她很害怕太子把她说的话告诉国君。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国君越来越宠爱她,她确定太子没有告密,心稍微放松。

    随着小萱为国君生了两个儿子。她沉浸在国君宠爱的幸福中,早已把对太子的那点想法忘在脑后。

    只是她心里却还是隐隐的不安。她怂恿太子杀父自立,太子虽一口回绝了她,但是她是有把柄握在太子手上了。被人握住把柄实在太难受。万一哪天她不小心得罪太子,太子跟国君说了这件事,那她可就万劫不复了!不行,得想办法堵住太子的嘴。可是怎样才能让太子永远忘记那件事呢?她很困惑也很苦恼。

    这件事还没解决,眼看着两个儿子慢慢长大,国君也愈发老态龙钟,小萱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国君早晚有一天会死去,太子不就成了国君了吗?太子会报复她吗?她们母子还有立锥之地吗?

    这种不安的情绪一直伴随着她,直到有一天,已经十一岁的小儿子硕硕哭着跑过来,对她说:“母亲,太子哥哥骂我,呜呜呜。”

    小萱不问青红皂白,就断定太子仇恨他们母子,不行,不能让太子得逞,一定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除掉他!对,除掉他!

    怎么才能除掉太子?假国君之手!

    六、诋毁

    小萱决定除掉太子,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在国君面前说太子的坏话。

    国君自从抢了太子的媳妇儿之后,对太子就颇为忌惮,甚至十分厌烦。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抢了人家的夫人,还觉得人家碍眼。卫国君就可以,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小萱说太子的坏话,正中国君下怀,他早就看太子不顺眼了,正愁没有理由换掉他。

    然而,小萱的目的可不是仅仅换掉他那么简单,她希望他永远消失,她希望将来上位的是她的儿子。

    于是,小萱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和他们商议,要在国君面前一起诋毁太子。小儿子硕硕讨厌太子,满口答应。大儿子寿寿正直无私,秉承兄友弟恭,拒绝了母亲。

    小萱爱不在乎,有小儿子和她站在一起,足矣。于是,母子轮番上阵,无中生有,造谣中伤。国君起初只是不喜欢太子,听得多了,便厌恶起来。直到有一天,小萱哭啼啼地说:“君上,一定要为小童做主啊,太子他,他居然轻薄小童!”

    国君有点疑惑,太子虽可恶,但对国君的女人一向敬重,不敢逾越分毫。小萱偷偷窥视国君,见他面带怀疑,急忙哭道:“太子喝醉了,后花园里他挡住臣妾,说,臣妾本就是他的夫人,伺候他一夜也不为过。亏得硕硕及时赶到,才使臣妾免遭侮辱。可是,太子把硕硕一顿毒打,硕硕现在满身伤痕,卧床不起。国君不信,可以去看看硕硕。”

    母子俩这场苦肉计,终于让国君彻底放弃了太子。国君怒不可遏,看来这小子对寡人还是心存芥蒂,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憨厚老实,其实心里却记恨寡人,敢公然调戏寡人的夫人,殴打寡人的儿子!看来太子对他这个君父抢占他的夫人还是耿耿于怀啊!将来,他会不会…

    看着国君阴晴不定的表情,小萱心下窃喜,小急,你死定了!

    七、阴谋

    国君已经对太子起了杀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小萱怕夜长梦多,希望快刀斩乱麻,尽早把太子除掉,以免后患。

    小儿子硕硕虽然年龄小,却是鬼点子最多。他对母亲如此这般一阵耳语,小萱顿时喜上眉梢,她开开心心去找国君去了。

    大儿子寿寿耿直善良,特别是对大哥小急充满同情和尊敬。他发现弟弟和母亲在算计太子,怕大哥吃亏,就悄悄跟在母亲身后。

    小萱到国君面前,屏退左右,说道:“君上,太子一日不除,小童就一日不能安宁啊。小童有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

    国君问道:“夫人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小萱道:“君上,可令太子出使小童的母国,然后派人在淇水之东,劫杀他。这样既不会有损君上英名,又铲除后患。”

    “派人劫杀?还无损英名?你脑子不好用吧!”君上嗤之以鼻。

    小萱急忙伏地请罪。国君自己倒想出一个主意,他冷笑着说:“哼!出使齐国倒是不错,你写信去让你的兄长找人在淇水东岸劫杀。注意一定要找匪徒,不可用家丁。”

    小萱抬头问道:“那匪徒如何知道哪个是太子?”

    国君略一思忖,说道:“我会让他手持白色的旄节,如果看见船上有人手持白旄,便击杀之!”

    小萱和国君开始制定详细计划,门外的寿寿听得一身冷汗,他再也没有想到他的君父和母亲是一对如此狠毒的父母!不行!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不能让大哥白白送死!这是寿寿唯一的念头!

    八、兄弟

    寿寿急急忙忙去找太子,太子依旧在饮酒。寿寿对太子说:“太子哥哥,你快走吧,到你的母国夷国去,因为君父和母亲要害你!”

    太子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继续饮酒:“我没做什么,君父为何害我?!”

    寿寿把弟弟和母亲的想法,说了一遍,着急到:“因为硕硕他有野心啊!他想当国君,而太子哥哥挡着他的道了!”

    太子不以为意:“君命难违。君父要儿臣死,儿臣不得不死。不过谢谢寿寿的善意提醒,我没事。”

    寿寿无奈,只得自己时刻注意着君父和母亲的行动。

    一个多月之后,寿寿听到母亲和弟弟说:“国君要派太子出使齐国,你哥哥生性软弱,以后这国家就是你的了!”

    硕硕讨好地说:“感谢母亲为儿臣算计,儿臣定不负母亲的希望!”

    寿寿觉得大事不妙,他赶到太子宫中,太子已经接到君父之命,准备出发了。

    寿寿拦住太子:“太子哥哥且慢,弟弟特备薄酒,为太子哥哥送行。且饮了酒再去不迟。”

    太子闻言,欣然接受。于是觥筹交错之中,太子醉倒,寿寿命人把太子扶到床上睡下,自己手持白旄,替太子出使齐国。

    九、双双赴死

    寿寿拿着白旄,带着侍从出发了。淇水之上,船行悠悠。寿寿一身白衣,随风飘扬,伫立在船上,俊朗的面容显得心事重重。他看着船头劈开河水,荡起层层水波,抬头看见一直孤雁鸣叫着飞去,白云朵朵,悠闲地漂浮在湛蓝的天空之上。寿寿忽然很眷恋这个世界,他才十六岁,此去,他会死吗?

    但他不后悔,太子哥哥那么仁厚,怎能为人所害?而且害他的人还是自己的父母,他怎能坐视不管?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君父,他尊敬的君父如此狠心,他更想不到,他的母亲,他认为一向慈爱的母亲如此蛇蝎心肠。还有那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弟弟,他怎能敢觊觎君位而起弑兄之心?!

    君父、母亲和弟弟的行为,颠覆了她他的认知,他只能义无反顾替兄赴死。可是他真的不想死,他暗暗祈祷,希望那些匪徒能放过他。

    太子醒来,发现寿寿不见了,旄节也不见了,他大喊一声“不好”!急忙命人撑小船追逐寿寿。

    他心急如焚,一遍遍催促船夫:“快点,快点,再快点!”

    船夫已经倾尽全力,双臂发麻,机械地摇着双桨,小船在淇水之上简一般飞去。

    然而,太子还是晚来一步,他看见淇水岸边,数十个匪徒围着一个白衣少年,撕打着,那少年招架不住,喊到:“不要杀我,我是卫国公子!”

    匪首大笑:“哈哈哈哈哈,杀的就是你卫国公子!”

    太子远远看见,大喊道:“住手!莫要错杀了他,我才是你们要杀的那个人!”

    然而,为时已晚。匪徒收起刀落,寿寿已身首异处。

    太子登岸,扶尸大哭:“寿寿!我的好兄弟,你这是何苦啊!”

    匪徒们面面相觑,这人是谁?不过看他单枪匹马孤身一人,也不足为惧,只把他围在垓心,盯着他的动静。

    太子扶着寿寿的尸体大哭不止,匪徒们竟也不急不躁,等着他。太子哭了半个时辰,擦干眼泪,对匪首说:“你们杀错人了,他是公子寿,我才是太子小急。”

    匪首冷笑:“错就错了,谁让他手持白旄?我等奉命击杀手持白旄之人。现在,人已杀了,你也哭够了,尽了兄弟情义,可以走了。”

    太子闻言,惨然一笑:“寿寿因我而死,我岂能独活?你们杀错了人,君父面前也无法交差。把我也杀了吧。”

    这次轮到匪徒们震惊了。这世界上没见过专门来送死的!他这淡定的样子,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儿,难道他真的不怕死?!

    匪首眼神示意,刚才手刃寿寿的彪形大汉立刻欺近太子,说了声:“对不起了!”又是手起刀落,太子小急身首异处!

    匪首哈哈大笑:“这生意划算,买一送一。超额完成任务,弟兄们,我们去领赏吧!”

    十、尾声

    君父和小萱看到两个人头的时候,直接被吓傻了。小萱更是抱着寿寿的人头大哭:“寿寿,我的儿子,是谁杀了你?是谁杀了你?!”

    君父没想到,他这一阴谋竟然失去两个儿子,也止不住老泪纵横。

    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人注意到硕硕得意而阴险的笑容。

    卫人感慨国君和夫人一对恶毒男女,竟然生出如此仗义的儿子,作诗一首,歌颂他们,讽刺国君荒淫无道,诗曰: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

    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

    愿言思子,不暇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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