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左士的再次出言不逊,让立地佛心中不悦,不过他想到大敌当前,团结要紧,就舒展眉头,慢说道:
“仇堂主,不是我自轻自贱,实在是敌人的武功高深莫测。我再向你们说一遍,在楚州城,荡魔神侠只一招,就断送了农督使的一世英名;和一你一样是堂主之职的堵九奓一式未展,就腕骨断裂;庞、惠两大执使和扈都头三人联手,未伤人一根毫毛,眼睁睁地看着人家从容而去。试问天武林,何人能有如此神勇?想当年,农督使与我鏖战朱立峰,三日三夜我方胜他一筹。子某自认功夫不俗,但还不敢妄攀庞、惠两大执使之功。试想我若逞意气之勇,与其硬刚,后果将不言而喻。身在江湖,做无谓的牺牲,不是智者所为。”
仇左士依然嘴强:“他纵然有天神之勇,我们、福寿堂数百悍勇、白末儿镇各方的英豪朋友,难道是吃素的?我就不信,合众之力对付不了他孤家寡人一个”。
“仇堂主说的也是个道理。”劳有财对荡魔神侠郑义有着覆巢之恨,他与仇左士一般立场,自恃手中有两下子,寻郑义一战,心中跃跃欲试。
其实,仇左士明里说的是这话,他心里还有货做仗恃,他对他们五毒教的用毒之术有着迷之信。他就是想着用毒来征服或拿下荡魔神侠。所以他才敢屡屡逆言立地佛。
立地佛这时心里也已生怒,他心道:“我费了这么多口舌,这两个蠢货怎么还不明事理?”于是他便阴沉了脸色向那两个妄自尊大的人讲道:
“两位勇气可嘉,但法不可取。想那楚州时,日盛船行也是兵强马壮,又有官府的鼎力相助,不一样被荡魔神侠杀得个人仰马翻,教中健勇、头领死伤无数,关大总管无功自愧。现在白末儿镇,穷我方之力·,能比那时楚州力量?何况如今,敌暗我明,若其以神出鬼没的身法暗算我们,试问如何应对?假使他再有厉害火器,抽冷子扔给我们一个,扔一个,扔一个,我们能够有几人防得住,能够幸免于难?不要口强,只这宏法寺,你们的人能得逃生的又有几个?”
黄面佛劳有财心中黯然,低下头去。仇左士却还逞强,他淡淡而道:“照督使的话讲,我们只有坐以待毙或闻风而逃的份了?”原是他看立地佛越来越没气势,不由地出言轻蔑之。
老江湖的立地佛当然听得出来仇左士的话中意思。不过他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心底着怒,面子上却云淡风轻。他依旧不动声色地作出回应:
“他想得美!我们与荡魔神侠不共戴天,这个人一日不灭,我们日月圣教就一日无宁。此人必除,但必须审时度势予以智取,不能蛮干与其拼勇。这就需要我们保存实力,为他设陷埋坑,然后予其以必杀一击,一举取他性命。”
立地佛抬起头来,望着郑义奔走过去的方向,紧蹙眉头,若有所思。仇左士则向他问道:
“那么,大督使现在可有妙计良策?”
立地佛阴郁地摇摇了头:“此事急不得。须根据形势走一步,看一步。”
仇左士:“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荡魔神侠离开白末儿镇呢?我们是不是跟在他后面看?”
仇左士再次明显的挑衅立地佛的权威,这让他终于失了耐心。他刚打算摆出大督使的派头喝斥仇左士,忽然一事明了在心头,遂再隐忍未发。只冷声说道:
“仇堂主,事情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我会把荡魔神侠留在白末儿镇,给你们一展雄威机会的。”
仇左士淡然一笑:“玄德方丈,看来大督使现在有信心了,不然也不会说把那个什么侠的留在白末儿镇,给我们机会。我们要好好表现,不辜负大督使的美意。”
黄面佛劳有财就道:“那是当然。有机会我一定让那个什么侠的,尝够我的风火雷、寒冰刀的滋味。我的寒冰刀好久没开荤了。哈哈……”
立地佛听着两个人有些阴阳快气的一唱一喝和便知道已受他们轻视。想动无名之火,转而想到有一事急须去办,将来还有用他们处,遂闷熄在了心里。复向仇、劳二人说道:
“以后的事以后说,两位快随我走。眼下有一大紧急事去做。这事如果我所料不误,取得一物,消灭荡魔神侠,我们大有胜算。快走。”
立地佛言毕,纵身便走,他不向白末儿镇,径直向东,头也不回。土岗子上的喷云仙仇左士和黄面佛劳有财看立地佛急掠而去,他何相望一望,都摇了摇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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