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来找食,不觉又到了洪楼的陈氏羊汤。熟悉的味道,一如十几年前的某个下午。坐在窗边,看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面无表情,行走匆匆。十几年前,刚到济南,单位旁边有家陈氏,中午经常去那里解决,一起喝着羊汤的朋友也换了好几批。朋友有来去,人事有代谢,羊汤味如昨。只是时间久了,又想念这个味道了。
熟悉的味道,像老朋友。金山燕姐,我们三个是最早的组合。一次,三人喝羊汤,突然发现放饼的盘子里,多出一块不知谁咬过的饼,像极了苹果。我问谁咬的?金山说,不是我,燕姐说,也不是我。桌上三个人,那就是我了啊?!突然感觉,话语权及发言顺序的重要性!
06年秋。一个凉意初透的周六上午,燕姐打电话说去北京吧?我还没去过,听了有点兴奋。怎么去?燕姐开车!你去过吗?没有啊,叫着金山,他是清华美院毕业的,老北京啊!
说走就走的第一次举行。就这样成行了。中午随便找了地方吃完饭,燕姐拉着我们俩菜鸟出发了,那时候,我俩都不会开车,手机还没有导航软件。在济南转悠了半小时才问到高速入口在哪里。
燕姐第一次开车出远门。结果车在德州就堵了。附近的老乡跑到路上,绵延望不到头的车,是他们今天的收成。燕姐计划见北京奥运会奖牌设计者肖勇,金山是故地重游,而我也是第一次进京,一路上憧憬着首都,虽堵车,也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心情。
中午十二点从济南出发,晚上十二点到达了北京。第一次听到真实的京腔京韵,是加油站的裹着大衣的小哥,一口京片子,像掐着脖子又想宫里骟过,很拽也很欠揍。金山好歹想起了一些路,指挥着车一路开,走上了长安街,看到了天安门,看到了毛主席像,我的心真的抑制不住的激动。那个瞬间突然让我有了回家了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真实,很自然,虽然我们连住的地方还没找到。
我大学舍友读了中国政法大学的双学位留京,在西单那里等着我们。会面后,接近凌晨一点,依然去了后海,锣鼓巷这些地方走了走。那黑夜里的北京,四处平房,像极了我的家。
最终,找了家旅馆入住。燕姐自己,我和金山与舍友三人一起。挤挤更暖和。与舍友两年未见,亲切如故。只是似乎北漂的也不得意。
第二天,分头。我和同学及金山三人正式的到了天安门,与毛爷爷像合影,看到了王府井原来不是的井。燕姐真的去找了同学肖勇,在七九八同学相见,金镶玉的奖牌设计者,当时已经名声大噪。
返程。恋恋不舍。北京,我还会回来的!那时候,我肯定很像灰太狼吧。直到多年以后,我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老实呆在泉城一角。而我的弟弟和表弟,纷纷北上,在北京真的安了家。
一辈子,能有几次说走就走?
那些可以说走就走的日子,那些可以说走就走的朋友,那些可以说走就走的勇气,被一碗碗羊汤送走了吧。
羊汤,今天的有点咸。
记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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