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儿必须得按规定动作,亦步亦趋地别走样儿,不是玩笑,这是规矩。
挂在嘴边儿的那句“每逢大事有静气”,说说容易,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做到还真不容易。
此时,我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表面上文文弱弱,不只是眼睛长得细,遇上大事儿,心思也无比细腻的男人。
“行啊,老伙计,怪不得你一口一个大事大事的,你是怕我在重大问题的处理上,犯独断专横的臭毛病啊。”我拿起桌子上面那盒“五朵金花”,学着他的动作,弹出一支,递给他,然后,划着火柴给他点上。
“错,不是怕你犯错误,说到底,那是怕我这个当指导员的关键时刻也不清醒,和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一同犯低级错误。”王安全用力地吸了一烟,又接着说:“老伙计,你可千万别小瞧了咱们手底下这帮兄弟,能从全营四五百人里横挑鼻子竖挑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摘巴出来的人才,那可不光是只能在训练场上目中无人般的存在,在看人、选人的眼光毒着呢。眼眶子比咱俩还高。让他们用他们的眼光去选择,比咱俩看得还准呢。”
“你这挑动群众斗群众的招法毒着呢。美其名曰是先民主后集中,闹了归齐,你这分明就是一石二鸟,省了一堂思想教育课哩。”
“还别说,你不这么提醒,我还真不知道周未的那堂课,我拿什么与这百八十号人互动呢。不能总是听我一个人在台上说单口,适当地做些调整,换换口味,串串群口,效果一定应该好得不得了。”
紫云毫无悬念地脱颖而出,不是高票,而是全票。
紫云临行那天,全连一百多人列队为他送行。背上方方整整的背包,胸前一朵大大的红花,一个平常天天行的那种举手礼之后,转自一跃,跳上了团里为他送站的专车,一辆有着迷彩蓬布遮盖的大解放车。
内蒙地区冬至那一天当天下雪并不常见,但是,这个冬至下了一场清雪。当地老百姓都说,自打我们这拨儿人驻进了这个镇子之后,除了给这个小小的镇子带来了浓浓的人气儿同时,天气仿佛也与以往不大一样了。
风,仍然还是照样毫无征兆地吹着大大的沙粒子,把人露在外面的皮肤打得生疼,但雨多了,雪大了,就连雪地里野兔子的脚印儿,也一串一串地比往常也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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