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叔,荣叔,快,快,你家阿才不好了!”
家荣刚从地里回来,同村的青年阿明就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阿才出事了。”
“阿才他咋的啦?”家荣看到阿明火急火燎的样子,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门。
“阿才他爬电线杆捣鸟窝触到高压电了,正挂在电线杆上。”修家荣听了,急忙扔下手里的锄头,随阿明快速奔向出事地点。
在离家荣家不远的山坡上,竖着一排电线杆,是供附近几个村子用电的一万伏的高压线路。家荣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根电线杆上挂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他只觉得自己的腿不听使唤,他挣扎着跑到电线杆下摊倒了。
村子里,一些听到消息的人也陆续赶到现场。电线杆约有八米高,在场的人都不敢爬上去把阿才弄下来。这时,阿明跑回村里拿着一根竹竿赶了过来,他用竹竿一捅,“嘭”的一声,阿才栽了下来。十岁的阿才被高压电烧得黑糊糊的,早早的走完了他的人生路。
村子里的人对家荣的人品并不看好,但还是热心的帮他料理了阿才的后事。
家荣是外来户,在村里没有亲属兄弟。在人们的心眼中,家荣酗酒成性。酒醉起来,端着酒壶,拿着斧头,在村里游荡,见鸡骂鸡,见狗骂狗。人见人躲。
家荣四十多岁了还讨不到老婆。后来他的一位远房亲戚给他介绍了一个外乡的寡妇秀英。秀英也不挑,带着两个女儿,一个八岁,一个六岁,就嫁给了家荣。
秀英为家荣生了二男二女,阿才是大儿子。
家荣娶了老婆后,虽然照样酗酒,但一家人需要穿衣吃饭。为了持家,他不得不辛勤的躬耕劳做。两个继女也都读完了小学就不上学了,在家里帮父母干农活和照顾弟弟妹妹。
有了女人的把持,家荣家里的生活渐渐温润起来。他的两个继女也逐渐长大,长得如花似玉。特别是十八岁的大女儿阿美,出落得像噙着露珠的牡丹。
阿美人长得漂亮,又柔情善良。她同母异父的大弟弟出事后,他她非常的伤心。因为几个弟妹都是她一手带大的。
每当家荣小酒下肚,他总是用异样的眼色看着阿美。有时有意无意地摸着阿美的头,搭着阿美的肩。看似是父亲对女儿的关爱,其实他心里打着不可告人的主意。
家荣的举动,秀英也看在眼里,只是她不敢说。她心里明白,就算是亲生女儿,父亲也不会有这样的亲昵,何况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秀英嘴里不说,但她暗地里提醒阿美,尽量避开继父。
虽然有母亲的提醒,但单纯的阿美也不明就里。只觉得是继父对她的关爱,所以对继父的举动不当一回事。
一个礼拜天上午,秀英和二女儿阿兰还有两个小女孩一起挑着几笼鸡坐乘三轮车到镇上去赶集。另外两个小男孩不知去哪里玩了,就家荣一个人在家。他喝了酒后,醉醺醺的睡在里屋。
中午时分,大女儿阿美从地里除草回来,大热天,满身大汗的她,进去澡房脱去长衣长裤,穿着内衣裤衩洗刷身子。
澡房连着厨房,厨房隔着睡房,睡房与厨房的门是相通的。睡意朦胧的家荣听到了流水声,他知道是阿美在洗澡。一种冲动使他睡意全无。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澡房门口,一下子把门推开,阿美那丰满的酮体在他面前裸露无余。
阿美以为除了她,家里其他人都到镇上赶集了,她哪里料到继父会一个人在家。继父的举动把她吓懵了。
家荣进入澡房一下子抱住了阿美,嘴里呢喃着:“美,阿爸喜欢你,阿爸爱你……”。说着就把阿美抱到睡房。
阿美不断地扭动身子挣扎着。并且不断地哀求:“阿爸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我是你女儿呀,我才十多岁啊!虽然不是你亲生,但你养了我这么大,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了亲生父亲,你怎么能对女儿这样呢?你这样对我,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红着眼睛的家荣,像一头发情的野公猪,哪里听得进阿美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他喷着酒气,粗暴地扯掉了阿美的内衣内裤。可怜的阿美,不停地挣扎,拼命的保护自己。可最终还是被这个禽兽般的继父,一管有毒的“水银”注入了体内。
秀英和几个孩子赶集回来了,一进门就听到阿美的房间里传出嘤嘤的哭声。她进去房间,看到阿美红肿着眼睛,不断的抽泣着。问她,她也不回应。
秀英进去小房,看到睡得像猪的家荣。再看看头发凌乱的阿美,她明顿时白了几分,他真想到厨房拿起菜刀向家荣的脖子砍下去,但她又没有勇气,只能搂着可怜的女儿一起哭。
她回想起这些年来,家荣一发起酒疯,就拿她们出气,她总是逆来顺受,两个女儿也敢怒不敢言。再加上自己年纪大了,满足不了他的兽性,才造成了这样的恶果。
几个年小的弟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倒是二女儿阿兰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正逢花季的阿美遭遇继父的毒手后,总觉得自己已经与别的女孩不一样了,所以她变得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干活。
纸包不住火,村里不少人都知道了家荣强暴继女的事。只是人们出于对阿美的同情,不会蓄意传播。
阿美也知道自己的“身价”,几年后,经别人介绍,嫁给了村子附近小学的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师。这位老师似乎也知道了这件事,只因为他的个子矮小,婚姻不顺,年纪也大了,所以无法挑剔。他办理了调动手续,带着阿美离开了这个地方。
二女儿阿兰,知道了姐姐的遭遇,当心继父的毒手会伸向她,所以十六岁那年,就嫁给了邻村的一位青年。
两个继女都嫁人后,家荣还有他亲生的二男二女,但都疏于管教。大男孩阿才,每天放学回来,书包一扔,就爬树掏鸟窝,最后出事了。
家荣嗜酒如命,最后身染恶疾,腹大如鼓。有一天他疼痛难忍,找来一条绳索,在屋子后面的一棵荔枝树上结束了他龌龊的人生。
二儿子阿雄,长大后娶的老婆不能生育。经别人介绍,从医院里抱回一个别人丢弃的婴儿。养大后,却长成了侏儒人。
村子里的人都说,都是家荣造的孽,使他的后代遭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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