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低头 皇冠会落
夜色阑珊,灯火昏暗。 夜的精灵踩着轻盈的脚步飘然而至,大地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一切红尘纷扰中上演的故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
有人说:身体是灵魂的家园。为什么有人在手忙脚乱中出卖了自己的身体,那么灵魂在何处安放?夜已垂下了无边的大幕,那四处游荡的魂灵可否找到回家的路?
回溯的洪水冲开了我记忆的闸门。28年前,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一头闯进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前面等着她的是鲜花铺成的舞台还是深不可测的陷阱?命运的大网早在她面前张开。
人生的大戏不厌其烦地在历史的屏幕上复制粘贴,唯一不同的是让不同的人去操作,而每个人都做得乐此不疲兴致盎然。
莫低头 皇冠会落社会是一个大的棋盘,人们只是它上面的一枚枚棋子,人人都想做帅。一生搏杀完后方可定出输赢。可到头来,成又如何?败又如何?
人们眼中所谓的成功人士,看上去志得意满,春风得意。可谁曾留意他在夜深人静时舔舐伤口的疼痛?
亦舒说:这世界就像一个大马戏班子,班主名叫“生活”,拿着皮鞭站在咱们身后,使劲地抽打,逼咱们跳火圈,上刀山。
最终每个人都像一个疲惫不堪的小丑,被生活折磨得狼狈不堪。不过总有人苦尽甘来后,会欣慰地说:我已经把我有限的生命,用于无限的XXX之中去了。乍一听也挺高大上的,其实也不过是为自己的蝇营狗苟找了个自我安慰的理由罢了。
这很好,至少给自己的灵魂找到了安身之所。只是那些无家可归的灵魂,游荡在午夜的街头,谁又愿意为他们拭去伤心的眼泪。
社会是列快速向前奔驰的火车,我们每个人都是形形色色步履匆匆的过客。谁怎么上的车?你要到哪里去?是否买了票?何时下的车?是否再相遇?没有人去想,没有人过问。每个人都很忙,每个人都急着赶赴自己的征程,每个人都忙着去赴自己的生命之约。时辰是定好的,早一分晚一分都不是你。
莫低头 皇冠会落夜的精灵扑扇着隐形的翅膀,逡巡在人类的上空,不时发出冷酷的笑声。它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玩着遭人憎恨的恶作剧,俯视着人间的疾苦,看着人们在红尘过往中来去匆匆周而复始。
记忆的画卷又投向了两千多年前那精彩的一幕。成功征服了亚欧大陆的亚力山大大帝,面对穷困潦倒,正在木桶里打盹儿的犬儒第欧根尼,骄傲地问:“我是亚历山大大帝,请问,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第欧根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请走开,别挡住我的阳光。”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再穷再卑微的人,也有自己心中的阳光,再高贵富有的人,内心深处也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我们没有必要去羡慕别人的生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精彩。
有个哲学家在趁船时,很有优越感地问船夫:“你懂哲学吗?”
船夫答曰:“不懂。”
哲学家惋惜地说:“你失去了一半的生命!”
哲学家又问:“你懂艺术吗?”
船夫答曰:“不懂。”
哲学家再次痛惜地说:“你失去了另一半生命!”
过了一会儿,起风了。小船剧烈地颠簸起来。
船夫问哲学家:“你会游泳吗?”
哲学家答曰:“不会。”
莫低头 皇冠会落
船夫说:“你将失去整个的生命!”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我们在此暂且不论“生命”在其中的各自意义,就拿当时他们所面对的情境来说,哲学家似乎生活在海市蜃楼之中。
生活中,这样的哲学家还少吗?很多人来到这个世界,仿佛就是来做别人生活的差评师的,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高谈阔论。殊不知,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更遑论相同的人生。
你没有参与过别人的生活,你怎么知道人家经历过什么?面对着怎样的处境呢?你又有什么资格对人家的生活品头论足。何况你也未必愿意施以援手,设身处地地帮人家解决什么实际问题。还是不要聒噪了吧,这个世界还不够吵吗?
在这一点上, 至少权倾朝野的亚历山大还比夸夸其谈的小船上的哲学家有用一些,至少他还可以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但是,本质上,他们都是一类人。都是把自己当成救世主,把别人踩在脚下,用傲视群雄的眼神俯视众生,置别人的生命尊严于不顾。遑论敬畏生命,尊重人格了。 面对这种人,第欧根尼已代表全人类给出了响亮的回答:莫低头,皇冠会掉。我的生活已很好,毋需更多!
莫低头 皇冠会落夜的精灵听完这个故事,兴奋地飞到我的面前。瞪着一对大眼睛狡黠地看着我,问:“你前面提到的小姑娘可好?”
我告诉它:“她很好,已攀过了巍峨险峻的山峰,趟过了波涛湍急的河流,岁月静好,阳光明媚。”
夜的精灵听完后,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拍打着翅膀,在黎明到来前满意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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