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发现我们电话传情的频率明显降低了,眉来眼去的次数正在减少了,阿莱的眼神基本定格在除我在外地任何范围里。我们还没有读过蜜月期,七年之痒,就已经携手共唱夕阳红了。这电影还没开始呢,就直接散场了,中间连个广告都没插,我找谁退票啊。
每次都是我主动暗送秋波,眉目调情,就差把自己打包快递给他了。最为一名被剥削阶级的都市性感小白领,还要身兼二奶和小三势必打造全方位三维立体女性,可以根据需求随时变换身份,不分场地,不分时间。
我去找阿莱,发现给我开门的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没有穿胸罩,两颗硕大的乳头顽强地顶起她的衣服并且随着她的呼吸呼之欲出,眼屎硕大地倒挂在眼珠上,随着每一次眨眼都有亲吻大地的欲望,我觉得这个女人的样子怎么这么恶心,还是所有女人刚起床的样子都那么不堪入目。
我估测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年龄,觉得阿莱很有可能转行当二奶或者少爷,其实我早就发现他有这个潜质了,只是他一直坚守自己的处男之身,说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最爱的人,我一直都对此垂涎欲滴,望梅止渴地和阿莱度过了若干清纯岁月,现在才知道这丫的原来没有停止过寻找目标,而我只是备胎,还自己在旮旯里美滋滋地自转地很来劲。
我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这个女人说:“你就是阿莱的下家。”
女人说:“我是他妈。”
我在心里默念咒语:“阿莱他妈的。”
女人阴阳失调地说:“你是追求我们家阿莱的吧,模样长得还可以,就是胸太小,不对,应该是根本就没有。”说完就往上抖了一下她的胸接着说:“追我们家阿莱的可多了,他现在正和别人约会呢。”
我看到她下垂的胸部好像都冲动地想要破衣而出。说我胸小,阿莱说不知道有多可爱呢。
你们家阿莱是送水的呀,一个个的都渴多了去追他要水喝。
我想问她那他现在死哪去了,但是觉得应该尊敬长辈。
于是我说:“那他现在死了没。”
我火速打电话给阿莱极其温柔地说:“亲爱的,在开会还是在约会。”
我听到阿莱得得瑟瑟地回答:“我……我……我在相亲。”
我说:“那怎么不叫上我呀,我可以帮你把把关,物色物色,快,宝贝,告诉我地址,不然你就死定了。”
我看到一对狗男女在那里搔首弄姿,扭捏作态,假惺惺地转动茶杯低头不语。于是我果断地决定去缓解一下气氛。我漂移到阿莱身旁坐下轻轻挽起他的手臂说:“我老公来选二奶,我过来帮他挑挑。”
那女的说:“莱妈妈说他还是单身呢。什么都不是就老公老公的叫,真可笑。”
这女的一看就知道是提前做足了功课,我还遇到挖墙角专业户了,我把阿莱桌旁的那杯茶一饮而尽,准备打一场持久口水战。我把手伸进裤兜里爸提前准备好的顶针套在食指上然后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我没敢多晃赶紧抽回手说:“我们已经订婚了。”
我肯定她没看清我手上带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从没看过这么粗的戒指。
她说:“您是裁缝吧,戒指上有好多洞洞哦。”
没关系,我还有N套战略等待实施。我说:“我现在怀孕了,没办法照顾他,他出来找个小姐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也是无可厚非的。长相都无所谓,只要干净就行,别带一些乱七八糟的病。”
说完为了配合意境我还要手捂胸部干呕一下,可是我突然觉得胃里的食物听到信号都要喷涌而出,我迅速用手摁住嘴想要咽回去,食物转了一圈自己找到出口从我的两个鼻孔射到那女的脸上。泪眼朦胧间我看到那女的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阿莱特好学地问我:“老婆,你这颗卵子是怎么在没有精子的情况下变成受精卵然后发育成胚胎的。”
我狠狠地把呕吐物擤出来。
阿莱恍然大悟到:“原来你是雌雄同体。”
自从我们“订婚”以后,我经常半夜三更到他家查房,咣咣咣,之后是他穿着睡衣,无精打采,眼神迷蒙地看着我。而且重点是他竟然还带着睡帽,我以为那只是在憨豆先生的喜剧电影里才能看到的
场景,没想到他已经贯彻到自己的喜剧人生。
为了把他从睡眠的沼泽中拉出来,毫不留情的给他致命一击。
我单刀直入说:“我要玩扑克。”
阿莱说:“小姐,你也太饥渴了吧,都送货上门了。”
我说:“先生,我们都是经过海选,专业选拔,残酷PK,最终给您呈现的是最完美的服务。”
阿莱说转了一下身说:“给我捶捶背。”
他是怎样淡定地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我说:“我赌瘾犯了。”
阿莱说:“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毒瘾犯了呐。”
我说:“那么多废话怎么不让我进去,是不是金屋藏娇啊。”
阿莱作出苦思冥想状。我想他肯定是睡迷糊了根本就忘记自己的狗窝里到底有没有藏娇。没想到他立刻精神为之一振,比被别人打一拳还精神,早知道一看见他二话不说就先打他一拳。赶情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没想到他还是很乖的按着我的猜想说:“等会儿,我进屋收拾一下违禁品。”于是我默默计算着等待的时间从而推断出违禁品的数量以及分布情况。
我正在默默推算着,只见门缓缓打开,阿莱极其绅士地面带微笑,微微点头,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可惜穿着还是睡衣,重点是帽子也没摘,这太伤害我的眼球了,也不知道他在里面那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本来也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说:“假正经。”
阿莱:“……”
他显然是还没适应这个新称谓。
我说:“给我捶捶背。”
阿莱:“……”
趁他大脑空白之际,歇斯底里之前,我一个箭步冲向黄金位置。他家的床是靠墙角摆设的,如果有一个人坐在靠墙的位置,为了避免对方偷看牌,另一个人就只好坐对面。于是那个美美地可以让后背有个依靠的地方就成为我们兵家必争之地,由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到宝座,阿莱就只能让自己的后背没着没落,孤挺挺的立在那。
看他像个小学生一样挺直了腰板,我真是面无表情的乐开了花,幸灾乐祸就是我的座右铭。抢到宝座自然是让我喜不自胜,慌乱之中我竟然出错了牌,没办法只好做小鸟依人状苦苦哀求道:“拿回去重出行不行啊。”
阿莱义正言辞道:“不行,赌场无情侣。”我默默地看着出错的牌也只能感叹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说边出牌边问:“阿莱,你内裤是刚换的吗?”
阿莱用惊恐的眼神对我上三路下三路扫视一遍。然后怯怯地说:“人家是正经人。”
果然是假正经。
我本来想缓和一下气氛,为进一步攻势做好埋伏,可没想到自己气场过大,吓到了这只披着人皮的狼,弄得我好像逼良为娼一样。我色迷迷地打量一下阿莱,发现他弱弱的表情(其实是装出来的)让我有一种特别想做女超人然后包养她的冲动。
我故作安抚状道:“别紧张,就是想跟你做一些智力问答游戏,很有趣哦。”
阿莱眨巴眨巴小眼睛,竖起耳朵认真听讲。
我说:“第一题听好,我们结婚后到谁家过年。”
阿莱正襟危坐,摆好面部表情刚想开口,我立刻打断道:“不要说什么结婚后你家就是我家,你爸妈就是我爸妈这种欺骗受精卵的话,挣钱养我二十年多年的是我爸不是你爸,从你妈子宫里爬出来的人是你不是我。”
阿莱说:“不就是一个年嘛,咱不过都行。我说你能不能出牌了,我这回牌特好,肯定能给你赢得不认妈来不认爹。”
真是越玩越困,我的身体已经以不可逆传之势顺着墙壁慢慢滑倒。我再一看阿莱,直接横卧在我脚下,我觉得从客观来上看我们的睡姿实在是太古怪了,这只能说明不是他家的床太长,就是我太短,不对是太矮。我虚弱地用手指了指床旁边的地方说:“过来好好睡,一会儿把你踢掉地上去。”
阿莱说:“不用,我相信你没那个实力,我给你找件睡衣吧。”
为了报复他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确切的说是狠狠地瞪了他睡衣一眼说:“谢谢不用,太丑。”可是后来我发现这句话对他毫无杀伤力,因为他已经睡着了。我发现我已经没有了攻击对象也就心不甘情很愿的睡着了。
我们两个很有节奏的一起醒来,确切地说我们是被一阵锅碗瓢盆敲敲打打的人为噪音给集体吵醒的,所以就根本不存在谁先醒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另一个人熟睡时的心动样子。我们两个叽叽歪歪,磨磨唧唧,邋里邋遢地踱步到客厅发现阿莱同学的母亲大人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我们赶紧静悄悄地坐到餐桌旁,很对号入座的扮演起了顾客的角色。莱母看我们这两个饱三个倒的家伙说:“饭好了也不过来盛,就知道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还真以为是在下饭馆啊。”
我用眼神对阿莱下达一个调令:“去,叫你呢。”
阿莱蠕动着性感的嘴唇作出一个“放屁”的口型,就带着他的睡衣,睡裤,睡帽大军浩浩荡荡地驶向营地。
席间莱母飘忽不定的眼神大有我把她儿子睡了想要把我浸猪笼的感觉。我摆出一副就算我把他怎样你又能把我怎样的架势,决心发挥不屈不挠,英勇就义的精神展开俏媳妇大战和未来婆婆。阿莱明显感觉到了利比亚的硝烟已经弥漫到他家里来了,可惜卡扎菲根本没时间管他。
吃完饭阿莱也只好匆匆把我送出门,我说:“就送到这吧。”然后又指了指他,因为他还穿着睡衣呢。
阿莱初次遇到婆媳矛盾甚是棘手,面对阿莱完全中立的态度着实让我心凉一大截,想象着以后的婚姻生活忽然悲观许多。
我说:“我们结婚吧,结了婚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阿莱说:“是睡一起吧。”
我说:“对,我们要正大光明的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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