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闲谈

作者: 杯先生 | 来源:发表于2019-05-13 03:36 被阅读115次

我最近喜欢晚上下班之后在一家小酒馆里坐会,要碟小菜来杯酒,顺便构思下想写的故事,这小酒馆由俩东北兄弟经营,哥哥负责后厨制作,弟弟负责前台时而帮着串烤串,俩人都不善言辞,这倒合我口味,没人打扰更显得清净,有些小店味道不错就是老板嘴太碎,我吃个饭还得当陪聊,一次两次我就不敢去了,这家馆子在京城这种哪都闹哄哄的地方,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感觉,时间久了大家熟悉了起来,他们忙他们的,我找个角落的小桌一座,小酌几杯,高兴了多喝一杯,有事就少喝一杯,大概是经常去,又老出现在那个位置上,常来店里的食客也对我熟悉了些,到那个差不多时间里,没人跟我抢位置,也好像那张桌子就是在等我。

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小酒馆黑着灯,这一黑就是一个多礼拜,也没见到什么告示,要说回家过年去了可有点早,经营不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大,我没着没落的吃了个把礼拜的外卖,今个总算是看到亮灯了,再见到那哥俩还是挺高兴的,看到我来弟弟就先把酒拿了过来,喝多少自己倒吧,点了俩小菜,咂摸着酒,就着今天的微博先下去几口驱驱寒。

“您这吃的是什么?”我寻着声音一扭头,看到个长卷发,穿着皮夹克牛仔裤打扮的哥们儿,颇有点齐秦的味道。

“砂锅羊杂,这馆子的羊杂特地道,下酒~”我刚咂摸完一口酒,辣的我拖着长音说,“二红一白,肺头羊肝加羊头肉,还有点平菇笋片,汤头熬的也浓,那点平菇和笋片勾的这汤多了点鲜甜,这家不用羊油没那么大膻味,也不用怕烫,你看着砂锅从后厨一路端过来冒着热气就舒服,先来它一勺汤,再嚼块肺头,最后咂摸一口酒,别提多舒服了”

“嘿,您这说的我都想来一份了,明个我也来一份去”齐秦开了瓶啤酒就着我刚说的这段喝了小半杯舔着嘴唇说。

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我俩聊了起来,再后来聊的起兴,索性拼了一桌,离近了才发现,这哥们看上去十分年轻,但是刚才聊的事情可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儿了,我今年也才三十岁,知道的多点是因为平时写写故事好收集些素材,可看着眼前这哥们都是他亲历的事情,我就好奇的问了问岁数,一问才知道,跟我父亲一个年代的人,当时就觉得奇特,我虽说长得是显老了些,多算个几岁也正常,可是眼前这人实在是太年轻了,起初并没在意,我就说起自己平时喜欢写写故事,老哥来了性质,给我讲起了他的故事。

鬼压床

我从小体质弱,不大爱出门,我说的那个弱不是锻炼那种弱,是爱招东西,以前我们家住南边还是平房那会儿,我就老能看着这大晚上的我们家院子里那棵树下边有那么一道直愣愣的白光,约莫也就有个一米来长,那会也没个地灯什么的,手电筒的光发黄,也不是这样,我后来有次大着胆子就去摸那光,这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绕着我的胳臂就这么缠了一圈,然后就消失了,我那会就没在意这些,回去就睡了,到了大半夜的突然感觉自己身子咯吱咯吱的响,那声音像是什么呀,就像是关节有时候不太灵敏,咔吧一声,那个声音,全身从腿开始,咔吧咔吧咔吧的,那会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一下子被罩住了,我想叫我妈,嗓子紧的什么也喊不出来,我扭身子也扭不动,想抓着床单使劲把自己坐起来但是总有一种力量在压制着我,就像是一双大手在操纵我的身体,我怎么反抗也没用,这时候说来也巧,我爸夜里上夜班去,刚起床,走到我那屋门前点了根烟,擦火柴的声音特别的清楚,噌一声,接着刺啦刺啦的燃烧声,再就是我爸深吸了一口烟点着了把火柴吹灭的呼声,那股力量就消失了,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身的汗,跟洗了个澡似的,再后来也出现过几次这种鬼压床,我都有经验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到我身上有那种咔吧声,立马坐起来,甭管多困只要一有这种感觉,你注意这个不是一下子压住你的,它也是一点一点的,只要你反应够快,它压不住你,再就是已经晚了起不来了,但是身体的细枝末节还能动的时候,我就先动我的小脚指,一直到我的大脚趾能活动,使劲收缩我的大脚趾,然后尽力做伸腿的动作,除了有一回抽筋了之外都挺有效的。

“那您这身体还真是挺弱的,按说要一直招这些,您这老的快才对呀,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嗨,后来我也没跟家里说,一直到我工作了,有回出了点事儿,我碰着个高人,算是好了”老哥说的挺带劲,顺手抓起了我的打火机点了根烟,我也顺手续了一根。

高跟鞋

我后来啊,上了个技校,技校出来给我安排到了一家商场上班,那会像我们这种刚去单位的,都得安排值夜班,我在办公室值班,说是值班其实就是在那睡一觉而已,白天还能倒休,我那会也没个媳妇,值班完回去等于放一天假还挺爽,就老申请值班或者替人值班,既落个人情还显得我特别以单位为家,领导也挺喜欢我,后来值班的时间久了我跟在楼层值班的保安老头也混熟了,没回值班老能碰见他,有时候晚上一块买点散装凉菜切个火腿弄俩小二,吃完喝完就回办公室里一趟,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后来有天晚上不知道是因为啥,单位那俩狗互相咬了起来,我过去看去要拉开俩狗,一不留神被带倒了,手上蹭破了点,我办公室里没创可贴,就想着去找那老头要一个去,然后就跑楼层值班室里找老头去了,没想着这老头子屋外面有双高跟鞋,我说怎么最近值班时候能听着高跟鞋的声音呢,我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老头见我来了,给我让进屋里,但是没见着有女人,别人的事儿我也没好多问,就聊着说了几句别的,老头突然望着我问,你是不是个雏儿?那会小姑娘都喜欢身材健壮的兵哥哥们,我从小就不爱出门,也没什么机会跟姑娘相处,自然也没谈过恋爱,老头这么抽不冷的一问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么问我肯定不好意思说是啊,就吹了几句自己早就不是了,然后打岔说起了别的,老头也没多说什么,那天晚上我俩就一直作伴聊天,后来我没憋住,好奇问起老头屋外头那双鞋是谁的?老头脸色变了变,只说是家里一个亲戚的孩子没来过北京,过来玩的,看上了双高跟鞋,让他帮她买来,他嫌新鞋有味儿,就给放外头了,我也就没多想。

后面我慢慢的在办公室坐稳了位置,上面主任也算照顾我,就没再老让我值班了,后来单位又来了几个新人,我也开始管一些事情了,其中就包括排班,一开始没在意这事,直到有天我看到我办公室那小伙子气色越来越差,身上还总是有种若有似无的说不出来臭还是香的味道,我把他叫来说要不回家休息几天的,我替他值班,他忙说自己可能是因为没睡好什么的,太累了,没事,这几天早点睡就好了,这会我突然看到自己桌子上的排班表,我发现了个奇妙的规律,这门卫老头好像是有意的把自己的班排到这个小伙子同班,联想起我刚工作那会,好像也总能见到那老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联系,再后面过了段时间,我在单位里慢慢没那么忙了,平时闲的时候就去喂喂单位的狗,都说动物通灵性,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身边有个伴总比我自己要舒服,我单位那狗也是有意思,一黑一黄俩土狗,见谁都不叫,就见着我老叫唤,后来喂东西喂熟了,老对着我背后叫唤,我时不时的扭头看看,除了远处的门卫老头之外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哦对了,自从我开始喂那黑黄二犬之后,我好像睡得更踏实了,鬼压床这事我一直没再发生过,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再后来我的工作就开始忙了,既要负责一部分品牌的招商还要负责一部分的管理工作,就逐渐不再参与基础工作了,那个小伙子也不怎么碰得到,后来我出差出去了一趟,回来看到单位被一群人围了,主任在那好说歹说才给劝进来做思想工作,我当然避之不及,谁知道啥破事啊,然后单位的别的同事跟我说,那个小伙子昨天夜班时候,死的还特别蹊跷,身上啥也没有,就躺在四楼的过道,身边放着双高跟鞋,早上咱商场开门之前例行巡场,楼层领导吓得直接就昏过去了,我听到这头皮一阵发麻,夜班。。高跟鞋。。我马上跑去找门卫老头,他应该知道点什么,等我到的时候老头并不在,第二天也没见到人,问其他人说这老头好几天前就没来,单位打电话过去问居委会,居委会上门问也没人应,门卫反正也好找,单位就以旷工自动离职给处理了,我虽然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自己也想不出个什么来,决定想就晚上值班看看吧,单位刚出了事,大家神经都比较紧张,领导从新安排了值班要求巡场最少两人,我那天晚上值班,就跟值班的民警睡起了这事儿,哦对,为了壮胆我还把大黑和大黄也带在了身边,这俩狗别说还真能吃,这几个月好像又张大了一圈,因为跟我熟了,现在已经不叫了,这民警听我说起那老头的事情之后想去看看现场,我胆子没那么大,这民警一拍我肩膀说没事放心吧,我这警服就辟邪,哥们从小就不怕这些玩意儿,我一看碰见个浑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一起去了,当然,没忘带着大黑大黄。

当时可能是脑子抽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跟那民警分开,大黄给他牵着走东边楼梯,我牵着大黑走的西边楼梯,我因为之前经常值班,楼里面的楼梯数我是清楚的,每层十二级,转过一个平台再上十二级,也是不知道当时怎么突然我就自己记着走了多少级,那会是真不知道咋想的,越想越后怕,明明十二级的台阶,我愣是走出来十三级,这一踩上去,我心里可是咯噔了一下,大黑对着那个墙就死命的叫唤,我拉着大黑就想往楼下跑,我一边拽着大黑一边三步并做两步跑的往回下楼,跑了好几圈还是没走到一楼,我的腿上也开始咔吧咔吧的响,我心想这是要糟糕,赶紧使劲蹦跶使劲跳,大黑围着我一直转圈一直叫,现在一想还觉得渗人,我也不知道蹦跶了多久,就觉得突然眼前一亮,那种一亮是一种清明的状态,刚才看着有点模糊的眼前,现在又清楚了,我琢磨可能是大黑帮了我,我没再被鬼打墙,还好当时多喂了喂这狗,我蹲下来摸摸大黑的头,想像它表示一下感谢,这一摸不要紧,我摸了一手的黏糊,大黑的脸上多了好几道爪痕!我不小心摸到了大黑的伤口,疼的大黑呜呜呜的一直叫,我赶紧抱着大黑一边拍他后背一边哄它,大黑好像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逐渐不再呜呜叫了,我这边都这样了,不知道民警那边怎么样,我又有点害怕又有点担心,看大黑好像恢复好了,我就又壮起胆子往四楼走。我刚走到四楼的西侧入口就听着这里面有个男的嬉笑声,听着好像是那个民警,我寻着声音就往前走,握着手电的这手因为刚摸了一手狗血,黏黏糊糊的,握着手电极不舒服,我本想把大黑的绳子跟手电换个位置,双手交换的时候手电往下一撇,我看到双高跟鞋。

吓得我一机灵差点把手电给甩地上去,心哐当哐当直跳,大黑倒是没啥事,我冷静了一下,想着应该没啥大事,就把手电照向了前面,手电一晃,看着了那个民警正在脱衣服,我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只见那民警脸上有种似笑非笑的感觉,伸手正在要脱裤子,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脱啊,赶紧叫他,把这他手阻止他继续脱衣服的动作,这一拍一叫,民警看到眼前的我,再看到我俩当时的动作,也是一脸纳闷,我刚才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民警脸上微微发红,我说哥们甭管你刚才干了啥,你倒是先把衣服穿上再说,民警也利落稀里哗啦把衣服先套了上去,边穿衣服边说,我跟你说这事儿还真有点邪乎了,我刚才看到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好像过了个把月的时间了都,我俩从认识到交往到要干那事,我都经历了一遍,怎么你一拍我我还在这?

我说大哥你可真逗,刚才还说一身正气辟邪呢,这会您衣服都要脱了,合着您这身正气是穿着的啊?你先说说大黄呢?他说刚刚从那边进来的时候大黄就一直夹着尾巴呜呜的叫,突然就扭头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拽都拽不住,他就把绳子给撒了,自己拿着手电往前走,然后就碰着个姑娘怎么怎么着的,嘿这给我气得,我跟你说,要不是当时还挺害怕,我非得理论理论,我接着说咱别在这呆着了,我能给你拍醒就算是运气不错,咱赶紧撤,先回去再琢磨,他点头跟捣蒜似的,我俩就打算下楼,我刚才光顾着说话了,也没在意身边,这一抽绳子打算拽大黑的时候发现拽了个空,大黑不见了。

我手里晃着空荡荡的绳子,绳子那头像是直接扯开的,民警这会也发现了,问我,你狗呢?我说刚才还在呢,我光顾着拍你了,没注意,但是你看这像是被直接扯断的,你觉得啥东西这么大劲能给扯断牵狗的绳子?要不咱还是先回去吧,我觉得我这身正气快扛不住了,那民警这会话也说不利索了,我心里也是害怕的很,摸了摸头上的汗,抓着他就赶紧往楼下跑,可能是因为我手上有之前大黑的血,蹭到了脸上,回去的这一路倒是挺顺利,就是后脖颈一直发凉,那也不敢回头看啊,我俩到了值班的办公室坐那谁也不知道说啥,民警哆哆嗦嗦的掏了包烟,点了好几次没点着,我那会还不会抽烟呢,也接过一根来点上了,几口吞吐总算是稍微安稳了点,等我俩稍微的安稳点了,我跟那民警商量,我别的倒还好说,单位那俩狗丢了可怎么办?嗨,那能怎么办?说咱俩晚上碰见鬼了?你觉得人家能信?就说晚上值班俩狗没拴好跑丢了呗,我再给你出个证明,应该不会有啥问题,我俩就这么互相安慰着,一直也没敢睡,到了天亮,我跟民警说要不咱出去再看看,天都亮了应该不会再有啥,休息了这么一会,他也回过神来了,我俩就这么就着伴走出去了,我看向院子里的时候发现俩狗自己回来了,这可给我高兴坏了,赶紧过去看那俩狗,大黑脸上的抓伤已经结血痂了,大黄懒洋洋的对我伸着懒腰,我看俩狗没事也是挺高兴抱着大黑这边拍着大黑的后背,那边摸着大黄的头,低头那会突然瞄到,大黑的身后有双被咬坏的高跟鞋。

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那俩狗保护的我,反正后来这事调查的结果是我们办公室那小伙子是个精神病,自杀结的案,单位给赔了一部分钱,那家人也没再来过单位,主任因为主管安全受这个事情牵连被罚了一笔不过没啥大事还是继续做他的主任,一直到退休,那民警后来我们俩还来往,他后来调到别的单位去了,一年到头也碰不上个面,我因为这个事情有点害怕,不想在那待着了,就找单位领导申请了调走,主任可能也是知道留不住我,就签了字,我就托了个关系调到这边的居委会了。

“嘿,您这故事还真有点意思,不过我倒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要我说还就是那小伙子发了病,您那个商场有双高跟鞋出现也不奇怪,那会买高跟鞋可不就得去商场么,至于那个老头,我怀疑啊,是不是那老头偷了双鞋,结果你正好看到了”

“哈哈哈哈,您说的我不是没琢磨过,不过毕竟是我经历的事儿,今个怎么聊怎么尽兴我就把这些都说给你听,哦对你说那老头,那门卫老头我后来啊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碰到了,那是我后来在居委会工作的时候了”

那年我调到居委会之后,就开始负责宣传和武保工作,那会不还总宣传反特么,我就负责那些,天天走访啊宣传啊什么的,走的多了对这片的人就熟悉了,这会我已经快忘了高跟鞋那事儿了,有一回我走访呢,突然看到有几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正在争吵,我赶忙过去拉开,一扭脸看到个人觉得面熟,太像我之间在商场工作时候那门卫了,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因为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不少,我要是没记错,我们那商场招门卫的时候年龄都是在50以上65以下,可这个人看上去最多最多40来岁,难不成是那门卫的孩子?我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劝解这几个,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这人给人开了个偏方,结果把人家孩子给弄的病没治好,傻了,那人一直解释,跟他没关系,你这孩子天天又哭又闹的,我这不给你治好了么,至于傻了,那是本来孩子就有癔症,这些人是在讹人,我就把他们带到居委会去调解去了,一听到居委会调解,那家人就说算了算了先去医院,不想耽误病情了,这么看的话应该就是这家人讹人的过,我把现场围观的人先散了,扭头看着这人想走,我一把拉住了他,小声问他,你不记得我了?他眼神有点躲闪,点点头说记得,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他带着我左拐右拐找到个小酒馆,点了几个小菜就坐那了,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想着当年的高跟鞋和死的不明不白的办公室小伙子,心里一堆问题,就打算听听他怎么说,他说自己其实是个江湖医生,后来机缘巧合,得到本旧书,看了上面的一些法术学了点,本来过得不错,后来不是打击封建迷信么,让人给赶走了,只好弄了个假身份证混口饭吃,这才去了那商场,谁知道那商场本来是个乱葬岗上盖的,本来就有点不干净,他当时也是觉得自己有点法术想做点事情,结果谁知道招出来个处理不了的东西,索性一走了之躲了起来,自己也很后悔,我心里想的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我信你个鬼,你根本不是无意的,从排班表上就能看的出来,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找什么人,这时候酒菜都上来了,我跟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继续问他,你的意思是说,你当时招来了个什么东西,然后没处理掉就这么跑了?嗯,是我的错,但也不是我故意的,我没想害死那年轻人,我砸着口酒一字一句的问他,我是什么时候告诉你,那个年轻人死了的?老头顿了一下,嘿嘿笑了起来,没想到没骗过你,我劝你这事啊,不要再提,对你不好,然后就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感觉又回到了那个鬼压床的夜晚,还好这会我是坐着的,我使劲的动我的大脚趾,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引得旁边几桌人都看向了我,坐下,不要乱动,老头端着酒杯对我说,我想了想既然老头没直接动手应该不会有啥大事,就继续坐了下去,年轻人,你的体质也是个特殊的体质,对我没啥用,所以就换了个人而已,你不用感觉不忿,你有这本事一样视人命如草芥,也算咱们有缘,你今天还帮我解了围,我看你体质不好,传你个小法术,别的保不了,保的了你多活个几十年,不过这命数大家都是天生的,你有多少,人家也一样有多少,有得到的,自然就得有失去的,所以我下面要说的话,你要记的,想借命的时候,就看那人手头有什么,烟民的最好借,拿根烟拿个火的都不在意,积少成多攒沙成塔,还有也别太过,不然你会变得比之前年轻很多,被人看出来的话,就得像我一下躲一段时间了,行了,咱俩缘分已尽,明天我就搬走,江湖再见。自那以后我也就再没见过那老头,我身上这奇奇怪怪的情况也没再发生过。

老哥的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俩都喝了不少,我喝了一整瓶白的,他喝了五六瓶啤的,各自算钱结账,我穿个衣服的功夫,这老哥就不见了身影,等我收拾桌上的打火机、手机和烟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打火机了,再一捏烟盒,发现我那包烟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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