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空谷幽兰
生命是什么?生命何以存在?
童年时期在林间玩耍带回来的受伤的小鸟,那么可爱灵动,精心呵护着第二天却再看不到它动;小学五六年级时,那只陪着我在山间田野狂跑的“黑鼻”狗,在某个中午逝去了;高三时,一直陪伴我的爷爷也在金黄时节突然地离开了;大二时,老家门前的小溪消失了,连带着小溪两侧熟悉的面孔也不见了。
我不知道生命是什么,只是感到我失去了很多很多,在不知不觉中,它们就这样消失了。想要用手抓住它,却总是让它从手心中流出。我甚至害怕生命,因为它总是这样子,发现它却又抓不住它。
后来,工作了,每天除了完成行政的日常事务,还习惯花很多时间去倾听、去引导他们规划人生,引导他们寻找人生的目标。夜幕降临时,给在另外一个城市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今天过得很好,当然,有时候是善意的谎言。换季了,习惯发条微信给导师和年长的好友,提醒他们注意保暖,过节了,也习惯了给他们发条祝福的信息。
我仍然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就像在大海中漂泊的感觉,答案好像就在对面的岸上,在海风的吹拂中,摇摇晃晃,时隐时现,看不清楚它的面貌。只觉得随着时间流逝我不是以前的我,我的角色变了,生命似乎也一下子变得很重,很重。
再后来,工作之余,我的生活多了很多事情。
清晨醒来,听听新闻早餐、看看时评,这个世界每天都发生着许许多多有趣的、让人深思的事儿;傍晚时分,在田径场上,或如少年时狂奔,或坐在草地上看看那些在落日余晖映照下投篮的身影,那跑道上的红和绿仿佛也在跳动着。假期来临时,喜欢到大自然的世界里走走。自然界很奇妙,有田园诗人的桃花源,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边塞,或豪放或婉约。
深夜或周末的清晨,徜徉在前人的文字之间,感受字里行间的大千世界。有时候,遨游太空,窥探柔软的宇宙、拨动星空的琴弦、描绘时间的形状;有时候,让时光倒流,穿越到唐朝,看看大唐盛世时的绮丽瑰宝,或是信步在宋城,做清明上河图中的一个走卒贩夫;有时候则跨越国度,到希腊的雅典城邦,与雅典娜女神来场心灵对话。
我知道我的生命不知在何时,也会像春天凋零的花或者秋天飘落的黄页,最终化为尘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我想像对待阳台上花草一样,精心呵护着,虽然知道它有一天也会凋零枯萎,也会离开照顾它的主人,但是还是希望离开之前能够盛开,能够怒放。
原创||生命本无意,奈何深情呵护其实,生命的诞生从基因到受精卵都伴随着太多的随机性,并没有被赋予太多的意义。也许生命一开始本无意。但是正如《素履之往》中所说的“生命好在毫无意义,才容得下各自赋予的意义。假如生命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却不符合我的志趣,那才狼狈尴尬。”一个人从来到这个世界,一路磕磕碰碰地追求、挣扎,然后化作一粒尘埃离开,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在宇宙苍穹前犹如朝生暮死的蜉蝣般脆弱短暂,不值一提。
但是,那些生命里经历过的欢笑、悲伤,那些用生命创作的绘画,那些用生命弹奏的乐章,那些用生命填写的诗篇,明明没有丝毫重量,渺小若尘埃,却比满天星辰更闪耀璀璨,能让生命无比丰盈。
生命本无意,奈何深情呵护。浩瀚的宇宙并没有赋予生命意义,而是脆弱的生命给宇宙赋予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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