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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电话响了。这电话像着魔一样挂了一次又一次还在叮叮的响个不停。谁这么无聊,大半夜不让人睡觉。
刚接起电话,就听到月月嘶声裂肺的哭诉声。亲爱的,我们完了,彻底完了。我忙安慰到:谁完了,你别哭啊,我的祖宗,慢慢说。我和苏南离婚了,离婚证也领了,我以为我可以挺住,所以没有告诉你。但是,亲爱的,我崩溃了,挺不过去,所以大半夜吵醒你。
我没事,月月。只要你好受一点就行。
其实,对于他们的婚姻,早在两年前我就认为离婚是迟早的事。虽然早有预感,但心里依旧为他们离婚一事感到惋惜、遗憾、痛心。
月月和苏南都是我的高中同学。那时候,他们是同学们羡慕的金童玉女。苏南,学业成绩优秀,一表人才;月月也不赖,小家碧玉型美女,虽然成绩赶不上苏南,但她也不差。
他们从高一的时候就偷偷的谈起私下恋,全校竟然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恋爱,就连我这个月月的闺蜜都是高二的时候才知道的。
那天,我问月月。你们两个是怎么瞒过全校师生的法眼的。她笑着说,这个是秘密,以后再告诉你,反正你这个书呆子是不会懂得。
三的时间一晃而过,他们的爱依然低调,平静。没有像其他恋人一样,轰轰烈烈、刻苦铭心。而最可贵的是,月月在苏南的鼓励和帮助下,学习竟然突飞猛进,高三的时候竟然一跃成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对像。我开玩笑对她说:要是早恋的魔力都是正力量,那看谁还会反对早恋。哈哈,说完这句话,我们都笑了。
高考结束后,大家都提心吊胆、煎熬的等待着理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然而,他们俩却像没事一样,爱情也变得高调起来。一起玩耍、一起看电影、一起走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一起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街巷中……总之,他们的爱情开始变得赤裸裸,一点都不害怕他人知道,就连双方的父母都默认了。
结果还是被盼来了。遗憾的是,月月没有同苏南考上同一所大学。最后他们约定,不管在哪里上学,都一辈子不分开。
开学的时候,苏南去了北方,月月去了南方,我和月月在同一个城市但没在同一所大学。
这四年间,他们浪漫过、哭过、闹过、吵过、分过……但毕业的时候,两个人却都回到了老家的市里,各自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毕业第二年,他们结婚了。他们的结婚让同学们都羡慕嫉妒恨,初恋就能结婚,真是老天庇佑。和其他夫妻一样,他们开始买房买车生娃,可谓是人生赢家,一切都来得顺风顺水,没有一点淤泥。
前年,我去他们所在城市游玩,并在她家做客了五天。
第一天,来到她家。她家房屋宽敞明亮、干干净净,家具摆放整齐有秩序,家里每一件物品都井井有条,特像博物馆里高傲的展览品。我打趣到:月月,为了欢迎我,也不用搞得这么正式吧。月月却说,结婚后都这样,这都一个月没打扫了。
我很震惊,这哪是家啊,简直是艺术天堂。
我坐在客厅,感觉特别扭,一点没感觉到家的温馨、温暖、热闹。你家宝贝呢?我突然问到。月月不慌不忙答到:在她姥姥家。反正从满月那天起不在她外婆家就在她姥姥家,他们四老也喜欢,我们也省事。我说:你这甩手妈妈福气真好,但孩子总呆在老人身边也不好啊,现在隔代教育问题多。月月又说到:挣够钱,上个好学校就ok了。我沉默了,不想再继续聊下去。
月月,能参观一下你家吗?当然了,亲爱的,你又不是外人。
客厅、厨房、书房、主卧、客卧。每一个房间都让我“触目惊心”。
厨房,没有一点厨余垃圾。刀架、碗筷、微波炉、冰箱……每一样都像摆设,根本谈不上物尽其用。
你家都不下厨吗,月月?我在单位吃,他在公司吃,谁还下厨啊!下厨,麻烦。
书房,除了两台电脑、几本旧书、一个精致的笔筒、一张摇摇椅、就什么都没有了。想想自家书房,是不是东西太多了。啥都有。三两盆花、一张世界地图、新华字典、英语词典、新书旧书、打印机、宝宝用书、宝宝玩具……
主卧、客卧一个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占地面积大小不一。
我回到客厅,月月就拽着我去外面吃东西,说要带我吃这里最棒的美味。我笑到,叫上你家苏南,我们去高中的老地方吃,回味我们的过往和你们俩的爱情。
她脸色一瞬间变了颜色,由红润变的灰白。最后,月月嘟着小嘴说道:我家那位就算了,他,全世界最忙。
那晚,我们睡在床上,一个劲的聊过去,把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记忆从起点聊到终点。然而,遗憾的是,我们谁都没有提起现在,因为现在的我们三观不一,我们只需回忆过去,享受当下,足以。
后面四天,苏南依然没有出现,他说太忙。月月一下班就带着我逛街、吃饭、游玩。她的家就像豪华酒店一般,累了,回去睡觉,仅此而已。
最后一晚,我问月月。你和苏南好吗?月月说:好啊!我们逛街、吃饭、有时间就一起游玩,没有啥不好。我含羞的说:月月,婚姻不能和恋爱相比,它要需要经营,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调味,生活才会有酸甜苦辣咸,才会有滋有味。
月月说:亲爱的,我不想把婚姻过得忙碌不堪,轻松一点何尝不好。
是啊,轻松一点何尝不好。轻松,不付出怎能有收获。一个家,没有客厅的嬉嬉闹闹,没有厨房的柴米油盐,没有小孩的天真与哭闹,没有书房的交流与安静……有的仅是卧室休息,那还是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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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本是是一个温馨的字眼,宝盖头遮住了外面的寒风冷雨,一横三撇是家中不可或缺的你我他,向外的两撇是在外的人对家的思念,一个竖钩把全家人紧紧的系在一起,希望家中的你我他都不缺位。
亲爱的,若你把你的家经营得像酒店、博物馆一样,那请你用点心把它经营得像一个真正的家,不然,下一秒,你将会失去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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