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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社区,我独自来到州城漳卫新河旁。
春节过后,我第一次走下楼梯,第一次享受室外的阳光,第一次呼吸,没有玻璃窗阻挡,清新而凉爽的空气。
这是一座废弃的大桥,桥的两头,各有一个六面预制件,占据桥的大部分桥面,“禁止车辆通行”几个醒目大字映入眼帘。桥上有两三个人,一辆电动三轮车,还能行驶,须小心翼翼。
从大桥的外观,可以看到它的悠久历史,沧海桑田,想象当年的人来车往。
但是,时光荏苒,斗转星移,历史的天空,拥挤与繁华,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更多的是冷落、萧条。
在河堤的小路上,我顺水而行。远处,河面冰上,有人在独钓,没有一个围观之人。也许天太冷,也许没有时间,人们趁节日休闲,走亲访友,把娱乐、玩耍放到一边,围观他人的冰上垂钓,暂且放下,待到冰雪融化,垂钓者多,围观者更多。
近几日,气温骤降,河面冰厚,像一条缎带,由西南伸至东北方,远远望去,消失在河流拐弯处。
河的二堤上,植有许多观赏植物,因为是初期种植,苗很弱小,最高的有20公分,大拇指粗。每株植物旁都有一大约20公分高的细竹竿,人为把植株系在竹竿上。无论远眺,还是近瞧,等距间隔直立,犹如哨兵,煞似好看。因为植株小,对植株没有研究,植株叶子干枯,我看不出是什么物种,不敢盲目瞎说,只能推测,此物种是观赏植物,待到夏秋,迷底便会揭晓。
因为初具规模,有的植株小之又小,有的竹竿下,没有植物的存在,是埋在土里,还是没有生命的迹象?不得而知。
枯草已被清理,但不彻底,还有枯黄的芦苇,苇絮随风而动,晃动的身影。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枯草败叶,等待春风拂面,等待又一个生命的轮回。
听人讲,这条河与我故乡的河相通。平常日子,河水很少,只有在大雨滂沱时节,河水暴涨,奔腾而下。此时,正值凛冽的寒冬,由于河面封冻,水流被冰冻遮挡,上游水量一下分为三(减河、漳卫新河、京杭运河),视线中,看不到水的涌动。
但是,我想到:水流是不会停歇的,只要上游不断流,河道就不会干涸,日夜奔腾的河水,砥砺前行,梦在远方。
漫步在河堤小路,我心惆怅,离开桑榆故土,家中父老乡亲,家中的老宅,还有……我想他们,更思念故乡的土地。
村庄、河流、乡野,就是故里的阡陌,我走过多少次,尘土飞扬,泥泞难行,我没有半句埋怨的话语,因为它是我熟悉的地方,我的根在此,这多情的土地。
我人在州城,可心早已飞回故土,脚踏异域他乡的土地,梦中是熟悉的面孔,那人,那事,在故乡的土地上。
漫步,驻足,我停留在另一座大桥下,仰望,这是一座铁路桥,连接南北。它是京沪铁路上的桥梁,承载着南北列车的行驶。片刻,一列满载旅客的绿皮火车,由南向北,疾驰而过,从列车的窗口,看到人头身影晃动,是离家的路?还是返家的路?我不知晓,但人们的奔波,就是这两条路。
低头凝眸,大桥下的河水不结冰,听垂钓者讲,水泥桥墩在列车的震动下,散发热量,因此,桥下周边是清澈的水流,并且,几只野鸭在游动,它们自由自在,享受数九寒天的快乐。
野鸭时而游动,时而入水,始终与人保持一定距离,我只能站在河堤上,远远的看着它们,不打扰,不惊动,悠然自得,好惬意的野鸭戏水图。
我掏出手机,拍下列车行驶的身影,留作纪念,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刻,有一列火车定格在瞬间,它将成为永恒,留在我的记忆中,成为美好的回忆。
站立,拍照,迂回。我回到社区,回到社区楼房儿子的家,但是,这个“家”不属于我,可这个地方,也许就是我最后的栖息地。因为,年老体弱,老态龙钟,步履蹒跚,人老走向何处,最后的归宿在哪里?……不想那么多。
有人讲:父母在哪里?哪里就是家。现在,对于老人,儿女在哪里,哪里就是家,这是老人最后的选择,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老年朋友,你是否也有与我同样的感受与体会。
2023.1.27原创2023.1.30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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