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小区楼底下的空地乘凉,和一位熟识的老师闲聊。
盛夏的夜晚,闷热异常。我俩东拉西扯,天南海北,或许是因为我俩都是老师的缘故,一时间,谈兴大发,心里畅快了许多。
无意之间,这位老师说到,就在前天,他们学校一位老师的妻子,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离世。像这样的事情,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但这一次,我心里还是深深地震动到了。
这位不幸的老师,我是认识的。之前,还在一起打过篮球,人很和善,见面了常常会打个招呼。而他的妻子,我也不陌上,当年上初中的时候,和我在一所学校,比我高一级。还有,这位不幸老师的小舅子(宝鸡中学任教,上初中时,比我低一个年级),去年的时候,因为女儿上宝鸡中学的原因,有过一些交往。基于我这些或多或少的“认识”,当我听到这样消息,我的心里猛地一沉,瞬间陷入了沉默。
人生过半,对生与死,已经有了一些认识。但当鲜活的事实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时,还是免不了唏嘘感慨。这位不幸老师的妻子,人生的路才走了一半,就很突然地离开这个世界。这对于熟识她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件悲痛。生命是坚强的,生命又是脆弱的。在这变幻无常的世界,意外和明天,那个先来,谁也说不准。芸芸众生,我们这些普通的人,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世界,又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生活,这是多么现实而又严肃的问题。
参加工作这些年来,我参加好几个英年早逝同事或朋友的葬礼,那种对生命思考,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认知。现在还能记得,大概是六年前的这个季节,天气很热。我和在本县工作的几位高中同学,到市上殡仪馆参加了一场葬礼。逝者是高中的一位同学,因为不在一个班,我和他并无多少交际。但这位高中同学,在我们那一届学生当中,可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脑子极其聪明,我们那年高考,他以全县的高考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北京一所重点院校。大学期间,不甘寂寞的他,自主创业,大学毕业的时候,有了自己的公司。正当我们还在为工作、为生计而劳碌的时候,他在北京俨然成为千万富豪级别的人物。总之,他就是我们那一级高中同学传奇式的人物。我,大概只能通过其他同学听到他的一些事迹。
多少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所谓高中同学,突然就在六年前回老家,主动地和我们留守老家的高中同学联系。稀里糊涂参加了聚餐活动,心里嘀咕,这位大神此次召集同学,是何用意。事后,从一位熟知他的一位同学了解到,他得了绝症,来日不多了。
果然,就在聚餐后一个月后,我们得到了他去世的消息。就这样,我参加了他的葬礼。我们有好多高中同学都参加了,许多人和我一样,对他不大熟悉,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那种对生命稍纵即逝的感慨的原因吧!
关于这种大神级别同学的许多事情,我和好多高中同学,是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后,零零碎碎地通过好多渠道获知的。他事业干得确实很大,在北京有好几处房产,光正式和非正式的妻子,就有好几个。
但这些又有什么用,他再怎么辉煌,最终烟消云散,一切成空。
年过不惑,或许是现实生活中诸多关于生与死事情的耳濡目染,我对生命所不能承受的,有了清晰的感知。最起码,不是那样的无知,那样的恐惧。
生活给我最大的启示:作为我们个体的每一个人,无法预知自己的生死。但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踏踏实实过好拥有的今天。当然,我们更应该在过好今天的同时,用一种坦然,甚至幸福的心灵,去展望明天,更或者是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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