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寒,呼吸时的热气结霜在眉梢,而额头的热汗却在风中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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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令我这样痴迷的爱上骑行?纵是寒风刺骨,手脚冰凉,都一如既往,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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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可以御寒。人在车子上,就感觉不到寒冷,身体就产生了源源不断的热量。等到口渴时,取下自行车上的车架上的矿泉水。却倒不到嘴里,用手一捏,竟出现了像玻璃砸烂的裂纹。仔细一看,矿泉水竟被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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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雾霾严重,由凤县至两当的高速公路正在修建当中,拉土的卡车络绎不绝,烟尘四起,高架桥撑起的桥墩蜿蜒伸向远方,大桥的横梁上还有高空作业的工人,数九寒天,建筑工地却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看罢让人振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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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了高架桥下农民的房子,这也解除了虎明的困惑。虎明问我高速路为什么要架在桥上,说这样花费太大。我想此举虽增加了费用,但却少了征地拆迁的花费,应该是很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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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行过凤县的张家窑村,就到了两当县的境内。县界的两头各有一座牌楼,凤县修建的牌楼更为大气,上书:古道新韵,横梁上书:“秦陇咽喉,汉北锁钥。”正中是羌族的图腾——硕大的羊头,牌楼类似羌族的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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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楼的一侧有座规模宏大的广场,一侧是浮雕墙,上书:“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八个大字,中间是伟人的头像,我只认识其中的毛泽东。伟人头像的四周是红军战斗的场景以及长征的画面。浮雕墙前有四人会议的雕塑,我猜是习仲勋商议两当兵变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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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而言,两当县的牌楼就有些低调了,上书:“陇上明珠,诗画两当”八个大字,牌楼的一侧没有广场,只有一道长廊,不过工人正在修建,或许再过半年就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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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两当境内没有多远就是杨店乡,杨店乡不大,餐馆不多,最引人注目的是果老广场,那倒骑驴的张果老憨态可掬,一本翻开古书雕塑刻着杨店乡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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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文化墙上是张果老的浮雕,两边各有一首七绝,分别是陆游和张果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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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老《题登真洞》诗曰:
修成金骨炼归真,
洞琐遗踪不计春。
野草漫随青岭秀,
闲花长对白云新。
风摇翠条敲寒玉,
水激丹砂走素鳞。
自是神仙多变异,
肯教踪迹掩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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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附小传有“张果两当人”之说,说诗出自《全唐诗》,照此看张果老应该是两当人了。我们凤州也有张果老洞,据说果老冬居梁泉(凤州),夏居两当,承“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之说。传说凤州果老洞的“铁棋仙迹”是张果老下棋的地方,“铁棋仙迹”是凤县八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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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杨店乡,我们向两当县城骑去,一路上高速公路的修建工地更加忙碌,车水马龙,一片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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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现了一道峡谷,一座渡仙桥呈现在眼前,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张果老洞了。景区大门上书:灵官峡张果老登真洞风景区。有之字型的石阶路直通山顶。山顶有一个金色的雕塑,似树叶又如一个人挥舞着手臂站立。我们骑行的人最怕上山了,就在下面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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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楼台庙宇处处皆是,估计紧锁的庙门里有张果老的塑像。有座静心亭。亭的两边书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是:人前无意逐虚名。下联是:亭中悠然观紫水。紫水或许就是亭下的小溪。张果老无意虚名,在此隐居,谢绝唐朝皇帝的多次邀请,真正体现了道教无为顺心的理念,张果老没有强大的精神世界和静谧的心,就无法战胜强大的孤独。唯有将草木、岩石、溪水、鸟虫视为恋人,才能维系人生起码的情感需求,完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精神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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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小村名叫灵官村。据说得名于灵官殿。我想灵官峡,也是因灵官殿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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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灵官村得翻一座大山才能到达两当县城,我们感到有些累了,便骑车返回。忽见道路一旁写着:陈沟旅游观景区。我问背着背篓的老太太,老太太说景区不收门票,有意思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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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便骑车前往。一路上山狭谷深。“道”字的石刻矗立于道路两旁。对面悬崖峭壁上刻着大大“问道”二字。或许真正的内涵是体验果老生活,探寻人生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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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峡谷,眼前开阔起来,一个小村落出现了,名为陈家沟村,有千亩樱花园,宛若世外桃源。小村里的建筑古朴美观,大红的灯笼和旌旗晃晃悠悠。家家似乎都是农家乐接待站,而农家乐的命名极有特色,有“怡然客栈”“广香人家”“外婆小院”等,大门两侧的对联极有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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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座小屋土墙上挂有“两当县樱花民居客栈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字样。上面挂满了各种作家协会和文艺团体的创作基地的名称。文艺家们在樱花如雪的时节,住在寂静的山村里,读书,写作,养心,感受山风和白云,聆听虫鸣和鸟叫。我固执的以为,文学的原点在乡村,诗意的生活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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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也有果老广场,广场的两边是弧形的长廊。中间是太极八卦,远处是张果老倒骑驴的塑像。村子文化舞台上有张果老的浮雕墙。透过一侧的小门,我看见一个老人坐在庭院当中,悠闲地晒着太阳,居住在此的农民都如张果老般悠游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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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骑行收获颇多,以往看见两当自称为果老故里时,我戏谑一笑,心里说我们凤县还是女娲故里呢!现在看来,两当为果老故里竟是真的,看来还要实地考察。我知道了灵官峡得名的原因,记得初中时学《夜走灵官峡》一课,初中语文课本解释说灵官峡在甘肃两当境内,现在实地考察,竟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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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当和张果老有关的文化遗迹非常多,西坡镇还有果老酒厂,我曾喝过其出产的果老仙酒。真希望两当人民能从张果老的文化遗迹中得到实惠,通过开发旅游改变贫困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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