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看了一下手机,已是早上五点半,想尝试着再睡一会,睡到闹铃响起再起来,但仍未再次进入梦乡。天气渐渐变得暖和,夜睡也醒得越来越早,我把这不顺心的早醒归咎于老天,心里舒畅了许多。
床上的被褥还没换掉,用的仍是冬天盖的厚厚得棉被,盖在身上如裹千斤。南方的天气到了三月,异常潮湿,即便我住在三楼,一呼一吸之间仍能感受空气间弥漫的湿气。而这种湿气反而让鼻子呼吸更加舒坦,但附着于被褥和衣物就变得很黏腻,床上的被子湿气不透,洗了的衣服几天都不干,这大概也是很多人不喜欢南方三月天的原因吧。
挣扎了好大一会,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天还没亮,但时不时能听见从远处传来汽车的笛声和几声犬吠。小城里仅有的几座高楼的墙体灯一直都亮着,我以前一直都想不明白这彻夜未熄的墙体灯存在的意义,现在大概有点明了,可能是给未眠或早醒之人驻足观望的吧。
若在孩童时代,现在大概是在整理帆布包准备去上学,母亲把煮好的鸡蛋捞起放在冷水盆里,用手轻轻地剥,丝毫不破坏鸡蛋蛋白层的洁白。帆布包里的书本总是皱巴巴的,有些甚至书面和前几页都已经不知掉到何处。姐姐看不下去了,用牛皮纸给我的书本包了一层厚厚的书皮,然后用圆珠笔工整地写上我的名字,姐姐写字很好看,起初老师不知道是姐姐帮我写的,我还因得到了表扬。
天已经微微亮了,刚开始是一群麻雀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叽喳,远处的汽笛声也随之变得多了起来,隐约间也能听到几声路边卖早点的摊贩的吆喝。我来这里快一年了,没能买到比较称心的早餐,无非就是糖包烧麦豆浆米粽。糖包太甜,我不喜欢吃;米粽和烧麦吃了消化不良,我也很少接触。我喜欢吃小笼包,这里也有,不过不是我喜欢的味道。倒是中意食堂的白粥,先咬一口腌制的萝卜干,再吸一口白粥,恰到好处的粥温把萝卜干裹住一同下咽,好不惬意。
在这样的清晨,会想很多。近期无非就是想通过考试,让自己的工作及能力再上一个台阶;若是考试通过后,想学习梵文,对佛经有些许兴趣,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倒是越长大越唯心。
还想到海边看看,二十几年了,未曾见过大海。想来也是会在一个这么一个春朝,朝阳从海的尽头升起,我携着心爱之人迎着海风向海边走去,脚踏在柔软的沙滩上,一步两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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